“媽媽,你彆嚇我。”
“我剛才說的都是假話,我怎麼可能不管你...”
莞蒻強撐著站起身,擋在流螢身前,試圖用最快的速度堵上女兒的破嘴。
手掌穿過,堵了個寂寞。
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哭,身體難受,心裡更難受。
主人說的一點都沒錯,有其母必有其女。
蠢貨一個,蠢貨兩個,一個比一個蠢,死的不冤。
兩人好不容易劃清界限,女兒一句話前功儘棄。
莞蒻嘴上說的輕鬆,癱軟如水的身體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不要說江宇,連流螢都不信。
這貨狀態明顯不對。
當然,他不是不相信莞蒻的判斷,他隻是太相信素影的實力。
鬼醫出品的丹藥,妄圖靠意誌力硬撐副作用,純粹是做夢。
讓病人如此簡單的扛過去,還能稱得上鬼醫?
還是那句話,有起錯的名字,絕沒有起錯的外號。
莞蒻不是快哭了,她是真哭了,淚水決堤的那種,止都止不住。
“我、我真沒事。”
“主人,我能不能單獨和你談談關於滇氏一族將來的發展,有些秘密不太...”
“不太...總之,那些事...”
莞蒻感覺自己從未有過今日這般聰慧,分秒間便想到了對策。
理由完美。
秘密就是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有些事可以做,也必須要做,但不能說,尤其不能讓保有底線的好人知道。
比如流螢。
聽主人的口氣,隻是把流螢當成寵物,沒有讓她入局的意思。
身為局外人,自然知道的越少越好。
果然,主人的反應與她預料中的一樣,暗自鬆了口氣。
江宇點頭,揮手將流螢收進輪回塔,順便設下結界。
蠱巫的手段有多臟他可以想象。
滇氏一族在彩雲之南做過的臟事,聽完估計得洗耳朵。
用活人養蠱,用蠱蟲淩遲威懾之類的小事根本排不上號。
日常罷了。
底線之下的臟事,往往牽扯著一個勢力最核心的利益。
無關盛世末世。
這些事確實不適合流螢旁聽,可以理解。
“現在沒人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不過我隻想聽與彩雲之南有關的事,無足輕重的瑣事我沒興趣知道。”
“你應該能聽懂我的意思。”
流螢離開後,莞蒻徹底癱軟在地,身體顫抖的越發厲害。
間隔十幾秒,便是一陣輕微抽搐。
“主、主人,你給我吃的丹藥有沒有一種可能...”
“嗯——”
“我、我是說,它的...它的副作用...有、有沒有可能會...會讓人忍不住...”
江宇聞言恍然,仔細看了下莞蒻的狀態,強壓著不讓嘴角上揚。
小丫頭的運氣真心不錯。
鬼醫研製的強力版丹藥,副作用如同開盲盒,每顆都有不一樣的驚嚇。
僅僅激活欲望,算是上上簽。
江宇歎了口氣,決定接受命運的安排,不再掙紮。
命運就是如此,有些麻煩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
他能怎麼辦?
忍著吧。
某人一臉認真且擔憂的表情看著快要崩潰的小丫頭,語氣關心備至。
“忍不住什麼?”
“哪裡難受你要說出來,你不說清楚怎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