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莞爾,感覺兩人之間的關係更近了一步,沒了之前的疏離。
以前,她知道媽媽是為了自己好,是為了保護她,才做了那麼多讓人反感的事。
問題是,反感就是反感。
她不喜歡枯燥平靜的生活,她喜歡刺激,喜歡冒險,喜歡外麵的世界。
能活多久,有沒有尊嚴,反而沒那麼重要。
“你都說我是賤人了,賤人自然喜歡犯賤。”
“那個,我們要不要去攔住主人,提醒他一句,刷刷好感也好啊。”
“我仔細想過了,還是不希望他死。”
“九霄女帝和墨安成無論最後誰贏,我們的處境都不會比現在更好了。”
“滇氏笑到最後,我沒敢想過...”
莞蒻沒有馬上回答,控製身體回了房間,沒有追上去的意思。
“提醒個屁,男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是屬狗的。”
“如果他連那個死賤人都搞不定,我們還不如趁早換個主人。”
“管他去死!”
莞蒻內視控心咒和封神符,臉上不由得露出嘲諷神色。
兩道鉗製,一道比一道廢柴。
除了限製追隨者不能對主人造成傷害,不能明著說謊,其他條款純擺設。
稍稍推敲下,漏洞比限製多。
也是,世上怎麼會有完美的鉗製,真有的話讓彆人怎麼活。
即便如此,身懷兩種契約異能,已經算得上九州獨一無二的存在了。
江宇值得投資,但不能上頭。
無論何時何地何種處境,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
哀牢古城核心,大祭司莊園內。
江宇打著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懶散模樣。
“哈——”
“權限給你了,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能不能讓我好好歇兩天。”
“你叫我來有什麼用,我的醫術你清楚,治個傷風感冒都費勁...”
江宇從未想過和大祭司接觸,結局注定的死人,因果能不沾就不沾。
吃得太好,嘴巴變刁正常。
想想也知道,一份沒有傳承雕琢的點心,再美味能美味到哪去。
其二,男人要專一。
既然選擇了扶持莞蒻和阿娜,就不能朝三暮四,容易傷人心。
素影在前麵引路,看起來比主人更困。
哈欠連天,黑眼圈濃重。
“主人,如果一個人心中沒有任何畏懼,不怕死,不怕痛...”
“嗯——”
“你信不信有這種人?”
江宇擺擺手,正要嘲諷幾句,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位樓蘭公主的身影。
你彆說,這種人真有,而且有很多。
他記起了神殿,記起了那些侍神者。
不能怪江宇遲鈍,大家原本就不是一路人。
道家有神,可惜修道者與神相處的末世跟彆的教派不太一樣。
這麼說吧,就憑修道者對神靈的態度,放在任何教派都足夠淩遲處死。
火燒、斬首不行,死的太痛快,壓不住神靈怒火。
彆的教派,動不動就是我可以為神靈去死,我可以為神靈獻祭一切。
遇到危險,要麼禱告神靈庇護,要麼祈求神靈賜福。
神裝死不搭理,信徒也隻會自我pua,認為自己信仰不夠虔誠。
反觀修道者,他們也信神,隻是信得方法不太一樣。
動不動就把‘急急如律令’掛在嘴邊,驅使神靈,借力天地的符咒用的賊溜。
‘急急如律令’什麼意思,簡單說,就是‘你給我立即按律令執行,不得延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