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僵在原地,隻看了一眼,不過時間有點長。
僵的有點直。
眼前,是一幅被人用紅筆胡亂塗抹的人物畫,殘破襯托的完美更加完美。
草!
這群該死的賤人!
莞蒻、流螢、阿娜、素影有一個算一個,必須給她們的日常好好上上強度。
若不是顧忌少一種蠱蟲出現不必要的意外,明令讓大祭司活著。
此生此世,江宇絕對見不到此時此刻的美景。
江宇取出丹藥,喂進清水口中,女孩沒有拒絕,嚼碎吞了下去。
丹藥入腹,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
尤其是指尖,肉芽蠕動清晰可見。
女孩受不了血肉複生的痛癢,低吟出聲,趕緊咬住嘴唇。
她知道,但凡表現出任何弱點,少年會送她一個刻骨銘心的結局。
那些不能言說的刑罰,她在書上看過。
她看過很多很多,比精研曆史的史學家看過的殘忍都要多百倍、千倍。
彩雲的曆史,苗疆的曆史,滇氏蠱巫的曆史。
翻開每一頁,字裡行間全是血...
冷靜,必須冷靜,哪怕最恐怖的刑具加身,也不能表現出任何恐懼和痛楚。
讓少年顧忌祖神的神力,她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機會再渺茫,也要試試。
“這麼厲害的丹藥,代價是什麼?”
“我身體內的能量不亞於頂尖傳承者,血肉沒那麼容易修複。”
江宇擺擺手,無所謂的語氣。
“損耗三五年壽命而已,不要在意這些小事,你活不了那麼久。”
清水莞爾,毫不在意對方熾熱的目光,語氣挑釁。
“好看嗎?”
“要不要試試它的味道?”
江宇沒有回答,視線落在神像之上,表情玩味。
“我看起來很蠢嗎?”
“你這種瘋子,寧願把首殺送給泥塑木雕,也不會送給凡人。”
“我不怕鬼神,但我害怕人心,尤其是女人心。”
“記得有前輩說過,越漂亮的女人心思越狠,手段越毒辣。”
清水收起笑容,轉過身,對著神像虔誠跪拜,姿態無可挑剔。
每一絲每一毫恰到好處,不增不減。
“我隻知道一件事,保住性命才能繼續侍奉祖神。”
“你不是蠢貨,我也不是。”
江宇一邊安靜欣賞風景,一邊猜著對方的心思。
阿娜和莞蒻負責大祭司的看管,三人不可能沒有接觸。
也就是說,她大概率知道自己有鉗製異能。
除非,有人故意隱瞞。
回憶之前偶爾提到大祭司時,阿娜和莞蒻的異常反應,江宇恍然。
莞蒻的戰力遠高於大祭司,自己敢收下莞蒻自然也敢收下她。
沒人提過一句。
那麼問題來了,這貨為什麼要硬撐這麼久,直到今天才服軟。
好難猜啊?
這幾個該死的賤人!
兩個可能,要麼是幾人一直瞞著有鉗製契約的事,要麼就是擅自截留了信息。
江宇想明白一切,走到清水身前,畫下控心符。
血跡瞬時隱沒,沒有半點猶豫。
如此乾脆的態度,再次驗證了江宇的第二種猜測。
清水深深看了神像一眼,站起身,笑容乖巧溫柔。
“主人,臥室在後麵,跟我來。”
江宇笑容邪惡,伸手拉住準備離開的女孩,抱起來放在神案上。
“不用麻煩了,既來之則安之。”
“這裡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