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神中了碎魂符文後，在彩雲之南修養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壓製住。”
“族誌中有記載，清清楚楚。”
“我...我...”
清水再次卡殼，她知道自己想說什麼，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在一個男人麵前表現出對另一個男人的崇拜，跟找死有什麼區彆。
更何況，內心少年餘溫仍在。
“主人，能不能讓我見他一麵，不用說話，遠遠看一眼就行。”
“就一眼。”
江宇不知該說什麼，總感覺侍神者的腦回路與腦殘粉有一拚。
同樣無腦，同樣狂熱。
本來想著給小丫頭留下點餘地，讓她不至於精神崩潰。
既然要作死，那就怪不得自己狠心了。
廢掉也好，信仰堅定的侍神者留在身邊跟埋個地雷有什麼區彆？
一個不小心，隨時會爆。
江宇動念，召喚出蚩尤殘軀，房間裡的氣息瞬時凝固下來。
剛剛恢複少許能量的金蠶蠱在空中定格，再次紛紛墜落。
他們不敢僭越過祖神的高度。
此時的蚩尤不能說是殘軀，他體內有魂魄，閹割過的魂魄。
沒有感情，沒有人格，但擁有基礎本能。
“喜歡的話，我可以讓他給你簽個名，忘不了就紋身上。”
“我不介意。”
清水呆呆的看著祖神，心跳失速，忘記了呼吸。
容貌可以騙人，氣息不會。
她確信，眼前的黑甲戰士就是祖神蚩尤，絕不會錯。
“祖神還活著?”
“怎麼可能，族誌裡明明記載著他隕落的全過程，我朝拜過那片楓樹林...”
眼前的祖神有血有肉，不是幻影，切切實實存在。
好一會，清水才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
她在詛咒祖神隕落！
大不敬！！
反應過來後，清水匍匐在地，全身顫抖，比跪拜神像的姿勢虔誠百倍。
不能怪她遲鈍，誰能想到主人說請就請。
這是請神，不是請客。
不設祭壇，不斬三牲，不活祭犧牲，甚至連個像樣的前搖都沒有。
哪有人請神請的如此敷衍，就算認識也不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吧。
太不尊重人了！
不對，是太不尊重神了！！
江宇第一次見識到，九州還有一種古老的禮節叫做五體投地。
覺得好笑，卻不敢笑。
他真心怕清水信仰破碎，然後自己把自己弄死，求個痛快。
多好的一個玩具，太浪費了。
江宇走上前，踢了踢小丫頭的屁股，調侃的語氣。
“起來吧，我給你們合個影。”
“侍神者能見到神靈的機會可不多，要學會珍惜。”
清水小心翼翼抬起頭，膽怯的看了眼祖神，趕緊低下頭、。
“你不要亂說話，對祖神不敬會受到萬蟲噬體的天罰。”
“快跪下。”
小丫頭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沉重的跪地聲，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少年還不算太蠢，多少知道點進退。
神就是神，凡人就是凡人，就算有天女魃的關係又如何。
神對凡人容忍，那是仁慈，凡人不能不知尊卑。
再者說，祖神蚩尤與黃帝齊名，與天女魃本就不是一個級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