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玉簡幾十片,卷起來又重又硬,殺傷力堪比搗藥用的玉杵。
你看,叛逆期沒那麼難治,一棍子下去,小道士眼神都清澈了許多。
“全悟透,那就隻能在山上待著了。”
“一本書,你知道了全部劇情,作者還沒開始構思,你就知道了結局。”
“你還會有興趣看嗎?”
江宇摸著腦袋上的包吸著涼氣,再也不敢呲牙。
乖乖坐好,一臉乖巧。
“師父,多大點事,換成我就不看他寫的,下麵的劇情我自己來寫。”
“想看什麼就寫什麼。”
“想讓劇情往哪邊走,它就得往哪邊走。”
師父笑著搖搖頭,看向小徒弟的眼眸中有光,微弱卻清晰。
“會很累,會很麻煩,會被人罵,最後可能連一個像樣結局都沒有。”
“不如做一個看客,樂得清閒。”
老人有老人的通透,少年有少年的狂妄。
如果初生牛犢時便畏首畏尾,活的如行屍走肉一般。
不如不要那青春年少,自己把自己埋進棺材等死,一了百了。
江宇不屑的撇撇嘴,又不敢直接反駁師父的話。
“那還不簡單,我年輕,不怕累,不怕麻煩,更不怕被人罵。”
“我來寫,師父您老人家看著。”
“寫錯了就幫我擺正,寫崩了就幫我救場,寫不出結局...”
“嗯——”
“如果真想不出哪個是自己最喜歡的結局,那就多寫幾個。”
“平行時空知不知道?”
“師父,您平時不要隻看經書古籍,偶爾也上上網,刷刷視頻。”
“等月底發了工資,我給您買個能全息投影的新手機。”
“您眼神比我都好,真沒必要用老人機,鈴聲太惡心了......”
許久許久,江宇才從記憶中回過神來。
回憶過往,心底的溫暖久久不散,化作嘴角的笑意。
隨著實力提升,很多很多早已忘記的往事,逐漸變得清晰。
師父說過的話,那時聽和此時回憶,感悟完全不同。
書上說,教育是有滯後性的。
在自己身上,教育滯後的是不是有點晚了,一晚就晚了幾十年。
某人自己都覺得自己有夠愚笨,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才悟透小半。
兩世為人,全活在了狗身上。
那時的小道士真的好狂妄,狂妄的認為自己可以改變曆史。
現實是,那個小道士連自己都改變不了。
幾十年過去,還是一樣的貪玩,一樣的懶惰,一樣的不知天高地厚。
江宇揉了揉太陽穴,默誦清靜經,摒除雜念。
“你唱歌時,囚牛能量槽最高加了多少?”
問完後又覺得自己沒話找話,不過唱了幾句便被打斷,哪來的能量。
答案無所謂,江宇隻是想換個話題,打破沉重的氣氛。
清水心情很差,他看得出來。
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清醒過來的侍神者是最可憐的家夥,大多會墮落到極致。
信仰時有多虔誠,信仰破滅後就有多墮落。
狂熱和瘋魔,原本就沒有界限。
清水內視囚牛信息,失望的歎了口氣,不敢看主人的眼睛。
事實再次證明,廢物就是廢物。
“就兩格...”
“呃——”
“現在隻剩下一格了,剛才最高的時候也沒有超過三格。”
“主人,我是不是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