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八卦，鳳犧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沒了方才的興奮。
“你既然知道那麼多，自然也知道後來的事。”
“三座天宮把凡人分成了三個陣營，如豢養牲畜一般收集信仰。”
“賭約之戰沒有分出輸贏，最後不了了之。”
“盤古殘軀逸散出的能量越來越豐沛，地上的凡人越來越強。”
“有了實力，就自然而然不把天神放在眼裡。”
嗯？
不對。
很不對。
青鳥跟他講過這段曆史，賭約之戰後的劇情一句話帶過，沒有任何細節。
難道說，中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惡心到哪怕過了億萬年，青鳥依舊不敢說出口。
江宇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他迫切想要知道那段被青鳥刪除的曆史。
恰好分割出去，還是故意遺忘，聽完才能確定。
涼亭下，江宇親自給鳳犧沏了一壺花茶，取出幾份精致的小點心。
“先喝點茶潤潤嗓子，嘗嘗琴島特產的點心。”
“不用著急，我今天有的是時間，秉燭夜談都行。”
“賭約之戰以後發生的事，我隻聽過些零星的傳說，他們好像都不怎麼願意提及。”
鳳犧一口點心一口花茶，刻意打造的冷厲人設徹底崩塌。
她喜歡交朋友，喜歡結識不同的存在，不限於凡人或者天神。
“他們當然不願意提”
“不用問，你認識的紀元幸存者，怕都是些天宮上的神吧？”
江宇點頭承認，青鳥的確是天宮上的神。
鳳犧鄙夷的‘切’了一聲，放下茶杯，表情不怎麼開心。
“說實話，我也不想提起那段往事，比夢魘還要可怕。”
“那時候，大家都瘋了。”
“凡人、天神、靈獸所有的所有，大家都瘋了。”
“你聽沒聽說過九幽亂世？”
江宇在腦海中搜索，九幽他知道，黑水源頭，無儘死地，幽冥鬼蜮。
亂世，可以理解為混亂的世界，也可以理解為把世界弄得混亂。
不過，他從未在任何典籍上看到過這兩個詞的組合。
隻能猜測。
“你的意思是，九幽裡麵的存在攪亂了世界？”
鳳犧點點頭，深深歎了口氣，聲音變得黯然失落。
“古人雲，天地初始，裂分三重，上為九霄，中為九州，下為九幽。”
“傳說而已，無從考證，誰知道真假。”
“剛開始，我們僅僅以為九幽不過是一群惡靈，沒人放在心上。”
“後來，他們的勢力越來越壯大，戰力越來越強。”
“等我們反應過來時，凡人已經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死傷慘重。”
“這沒什麼，小事而已，在我們的紀元，凶獸遍地，惡靈無數，鬼怪橫行。”
“人們早已習慣了戰鬥和死亡，不會有人畏懼後退。”
“直到後來...”
“算了，你對我們的紀元了解太少，我還是從斬殺羿的那場戰鬥開始說吧。”
“恒我他們才是主角，我就是一個混隊的...”
......
盤古複蘇，七神隕落後，又過了幾千年。
天地間的靈氣越來越濃鬱，山河彙聚的洞天福地之中，甚至不亞於天宮。
人和神之間沒了界限。
信仰？
彆鬨，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