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魁靠在沙發上,身體猛地向後躺去,積木自動改變,完美貼合曲線。
分明是堅硬的金屬,卻給人一種比乳膠還要柔軟的錯覺。
她的眼前是一幅全息投影,畫麵高清無碼。
“主人,這分明就是作弊!”
“操控機甲需要的是應變能力和強大的心理,不是小聰明。”
“她這樣算什麼?”
墨安成順著玉魁的視線看去,隻是一眼,再也移不開。
全息投影中,小丫頭眼神犀利如冷鋒,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
明明沒那麼漂亮,卻有一種讓人迷醉的氣質。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八個字簡直是為她量身打造。
淤泥中,枯葉下蟄伏時,身上爬滿螞蟥一動不動,如死屍一般。
獵物上鉤後,引弓搭箭,穿心割喉,隻在瞬息之間。
百米之外,箭矢可以精確穿透骨骼與骨骼之間的縫隙,完美擊殺。
一次,兩次,三次,千百次,無一失手。
天空中的飛鳥,樹林中的野兔,湖水中的遊魚,指哪打哪。
天生的獵人。
沒有異能加持,一次兩次完美擊殺或許是巧合。
千百次完美擊殺,那隻能是天賦。
“我倒是覺得小丫頭不錯,做個機甲師有些屈才了。”
“派人在暗處盯著,她不能死。”
玉魁伸手點了下沙發上的按鍵,對遊戲監管者傳達主人的命令。
命令就是命令,作為追隨者可以不理解,但是不能不執行。
這是鐵律。
“至於嗎?”
“機甲師而已,多一個少一個有什麼關係...”
“等等,主人,你該不會是...”
“嘖嘖,我明白了,早說嘛,咱倆之間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現在就去給你帶進來,給我半小時,保證處理的乾乾淨淨。”
玉魁一邊碎碎念,一邊起身準備離開。
牽扯到主人臉麵,還是親自去一趟比較好,反正也不麻煩。
羽翼這種東西,沾上汙點,一輩子都洗不掉。
外麵那群廢物做事紕漏百出,狗看了都搖頭。
墨家隻有墨安成一人姓墨,墨子的墨,這貨原名叫什麼沒人知道。
支係追隨者隻能姓莫,莫名其妙的莫。
墨家的支係追隨者與其他諸子百家不同,不看傳承和異能,隻看天賦。
操控機甲的天賦。
天賦越高,能喚醒和操控的機甲戰力越高,在墨家的地位就越高。
要知道,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豬的差距都大。
同一副機甲,在不同操控者手中能發揮出的戰力天差地彆。
舉個例子,玩遊戲。
同一個英雄,在有的人手裡跟鬼似的,在有的人手裡跟屎似的。
島上的生存遊戲不是墨安成的惡趣味,隻是為了篩選有天賦的機甲師。
百分之一存活率的生存遊戲,不過隻是成為機甲師最簡單的基礎測試。
天才,不過是進入墨家的入場券。
後麵還會有係統的培訓篩選,存活率高些,勉強能達到十分之一。
高端機甲每一副都極其珍貴,必須配備完美的操控師。
“滾蛋,我在跟你說正事。”
“剔除陷阱,你有沒有在她身上看出彆的東西,不一樣的東西。”
“一種特質,普通人不具備的特質。”
玉魁停下腳步,歪著腦袋看了很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小家夥除了身手靈活點,耐心點,對時機把握的精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