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激動,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張維安撫。
蘇妮這才降下分貝,“劈裡啪啦”跟倒豆子似的,把過年在酒吧的事兒,跟張維解釋了一通。
張維不住地點頭,跟著道:“我跟薑一鳴認識1年多,雖然談不上很熟,但是,對他的為人,我多少還是了解的。我知道哪些話該聽、哪些話不該聽。
你忘了?去年在燒烤店,他看到你跟我在一塊兒,大庭廣眾,就那麼不管不顧地質問你,後來還跟我室友打一塊兒,害得我們給店老板賠了錢不算,還被奴役到三更半夜。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他那個人很偏激的。很多事情,他都沒搞清楚,就喜歡胡亂用自己的臆想去下判斷。所以,他主動過來跟我言三言四,我並沒放在心上。但……”
張維說到這裡,頓了頓,拉了蘇妮的手,接著道:“我有個室友,家住在這邊東惠鎮上的,你也知道,大學城去東惠鎮的車,有一輛環線106,在你們學校,側門這邊的。上禮拜五,我室友過來搭車,說,看到個男的,渾身名牌,特彆紮眼的在你們校門口,搭訕妹子。
我室友當時覺得那個被搭訕的妹子挺眼熟,就多看了幾眼,結果就想起來,是你。他告訴我,他聽到那男的說,要介紹工作給你,就為了加深跟你的認識。這,都是真的嗎?”
蘇妮點了點頭:“是真的。那男的就是上次在酒吧,給伊菱灌酒的其中之一。就那種男的,會所常客、情場浪子,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呀?見了我一麵,就能無聊到,追到我學校來,難不成,你以為,我會相信,他對我一見鐘情啊?
我發小伊菱就找了個條件優越、年紀跟那男的差不多的大叔,你知道,那些個大叔,有多少花花腸子嗎?我們這些沒出社會的年輕女孩兒,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要真的計較起來,那簡直就可以把我們玩弄於股掌之中,被騙了,還幫他們數錢呢!所以啊,你怎麼會認為,我會吃他那一套呢?我唯恐避之不及,還差不多!”
說到這裡,蘇妮拉了張維往前走,兩個人一邊壓馬路,蘇妮一邊,繼續道:“我跟你雖然沒有明著開始,但,我心裡,是認定了你的。我願意等,等你研究生畢業,等我自己找到工作;再等你把項目繼續做大,而我能絕對的養活自己。
你該知道,我之所以這麼偷偷摸摸,不確定我們的關係,就是為了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了解我媽,也了解我們這兒的風俗,在各方麵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父母反對交往,這是百分之一百可以預見的。
既然如此,跟他們正麵硬剛實在太不理智。那樣,也會使你我,壓力倍增,徒然添加很多阻礙與磨擦,就更不能好好的在自己的領域內打拚了。
所以,交心著來往,反而可以各得自由。你知道你有我,我也知道我有你,這樣,人不也更踏實嗎?”
張維點頭,“嗯”了一聲。
蘇妮又道:“這條路很長,或許5年,或許10年,或許到最後,我們心掛彼此,卻還是不能夠在一起,始終止步於‘友達以上、戀人未滿’。但我不在乎,除非你先跟我說,你喜歡上彆人了,否則,我就等你,誰也搶不走!”
張維停下腳步。昏黃的路燈下,他望著蘇妮,她的目光堅定、表情決絕。
張維突然覺得好心疼,這麼個漂亮的女孩子,一心一意要跟他好,他卻不能短時內就給她幸福!要她幾頭的,顧著身邊所有人的開心,惟獨,隻願苦自己——
試問,這年代,還能找出幾個像她這樣,“王寶釧”式的癡情女子?
便又開始自責起來,這其中,夾著甜。他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才能遇上她啊?!
有一股衝動,想……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