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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同方抬眼見人走進來,蹬著板凳挪了挪位置,伸手招呼道“哥,來來來,快坐。”
不等幾人回答,他又笑著問道“其他人呢,真不來吃點啊,上麵飯菜可沒我這裡的香。”
範同方的大哥名叫範開,他與和範同方的老好人長相不同,個小又瘦,臉還長得凶,麵色又帶了點萎黃,在將斜的夕陽下更加明顯,凶神惡煞到了極點。
“上麵今天要招待好幾撥人,來不及下來吃飯,我也就下來拿個貨。”範開走過來視線在昏迷的眾人身上掃過,將陳飛鳴拎起來搭在肩上,又將其他人疊麻袋似的堆上去。
他剛要伸手把薑初槿和顧婉婉兩個女生也扔到肩上,就被老太婆伸手打住了,“欸,這是女娃娃,你找個拖車推著,不然路上摔壞了怎麼行。”
範開有些不耐煩道“我看其他貨我這麼拿的時候,你也沒讓我小心啊。”
“用過的,哪能跟新的一樣啊。”老太婆擺手笑了笑,飛速跑到屋裡將推車推出來,那速度一點也不像個年邁之人。
她將推車推到範開麵前,道“來,放上來吧。”
“麻煩。”範開說著將兩個女生扔到推車上,手握在車把上,臨走前又打量老太婆幾眼,嫌棄道“刁秋梅,你就不能不用這副模樣嗎。”
“這不特殊情況嘛,你當我想啊。”被叫做刁秋梅的老太婆望向範開的背影提醒道,“記得給他們綁起來,手機收了啊。”
“知道了,用不著你提醒。”範開說著關門離開。
範開將人拎走後,圓桌頓時空了下來,範同方繼續喝著小酒,看向兩人問道“你倆呢,不來吃點啊。”
“我就不了,最近風頭緊,村裡也得有人盯著。”刁秋梅說著就要離開。
範同方打趣道“村口那麼多小夥子守著,還缺你一個人啊。”
“還真缺了我不行,出事了,他們加一起都沒我一人頂用。”刁秋梅朝兩人揮揮手轉身離開,“行了,不說了,我也走了。”
“哪來那麼多事。”範同方搖搖頭,以為最後的眼鏡男畢文山也要走了時,他卻反而坐到範同方旁邊,又衝屋裡喊道“芸姐啊,給我也來雙筷子,順便再拿個杯子。”
“好勒。”範芸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片刻後,範芸將杯子碗筷拿來,範同方給畢文山倒酒,順道好奇問道“怎麼有功夫坐下來吃點啊。”
“上麵飯菜吃不慣,哪有這些實在啊。”畢文山喝口小酒,又夾了兩筷子菜,道“再說了,全村街道上都是鏡子,哪出事了我不知道。”
範同方聽畢文山說完更好奇了“那她還那麼緊張做什麼啊。”
“誰知道啊,被打怕了唄。”畢文山說著仰脖將酒一口悶,又把杯子放到桌上。
“畢老弟,展開說說唄。”範同方很有眼色地給畢文山倒酒,“你們那檔事我挺好奇的。”
範同方比畢文山年長幾歲,但後者畢竟是異能者,在組織的運轉著,這類人占據重要位置,也知道得更多。
範同方作為普通人好奇這些超乎常理又真實存在的事情也是難免的。
畢文山也知道這點,他又夾了兩筷子小菜,吃完咽下後才緩緩說道“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十幾年前組織覆滅的時候,刁秋梅也在,被一個女異能者按在地上打。”
“啊?”
見範同方驚訝的表情,畢文山笑著說“這麼驚訝乾嘛,難道就不允許異能者當警察啊。”
“倒也不是。”範同方眼珠一轉,賠笑說道“就是好奇到底打成啥樣啊,以至於她聽說可能暴露了,就這麼緊張。”
“我也隻是聽她提過一嘴,據說女異能者是單槍匹馬闖進來的。”畢文山抬頭看向遠處即將落下的太陽。
太陽的餘暉將天空燒得火紅,家家戶戶的炊煙升起,模糊天與地的交界線,同那層層疊疊的雲霧接壤,共同鋪展開來,被燒得晶瑩,遙遠而夢幻。
這景色美極了,也殘忍極了,昭示黑夜即將來臨,虛偽的美好將就此破滅。
“真美啊。”畢文山忍不住感慨一句,而後繼續說道“沒人知道那女人是怎麼闖進來的,等刁秋梅發現她時,整個組織的人都已經死差不多了。那女人當時已經受傷了,但仍舊把刁秋梅按在地上打。”
見範同方仍舊有些不解,畢文山又補充道“單方麵碾壓的那樣,刁秋梅告訴我那女人像能未卜先知,她每一次出手都會被看穿,沒過幾招就被放倒拴在地上。”
“如果不是靠著特殊能力讓警方放鬆警惕,估計也逃不出來。”畢文山又喝了口酒,緩緩說道“誰知道,那些廢棄品落在警方手裡後,會不會把地址說出來,警方又會不會把當年的那個女異能者派來呢。”
範同方聽畢文山這麼說又有些害怕,試探性問道“如果真派來”
“當年組織裡基本都是普通人,哪像咱們現在這樣啊。”畢文山說著又望向天空某處,頗為自信地說“真派來也是找死。”
此時,範開一邊肩上扛著人,另一手推著車,來到村子深處靠近農田的一處三層平房內。
推門進去後,裡麵是不符合大山深處的整潔與光亮,甚至還有些奢華,瓷磚上都畫著淺金色的花紋,頭頂的吊燈也是歐式水晶吊燈。
更詭異的是屋子正中間還有一部電梯,對於一個三層房子來說,它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
範開按下電梯,電梯裡麵很大,鋪著華貴的紅色金邊地毯,三麵的牆壁上掛著各樣看不懂的裝飾畫,畫框同樣昂貴,用亮閃的鑽粉點綴修飾。
他推車進入電梯,明明是三層平房,按鈕卻有十二個,從負三開始排到樓層九。
範開按下數字七,片刻後,電梯門關上,頭頂的數字從負三開始攀升,又在負一的時候停下。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
門外,負責執勤的範軍見到電梯門開了,出來的人又是範開,問道“叔,怎麼了。”
“人去哪了,怎麼突然上不去了。”範開問。
“大老板今天過來,所以去另一邊招待人了。”範軍回道,“剛苗姨還下來告訴我,說電梯現在用不了。”
他又指了下範開肩上昏迷的幾人,又道“苗姨還說,有貨的話,就先堆屋裡頭,她待會下來拿。”
“行吧。”範開無奈推車扛人走出來。
範軍急忙站起來給他開了個房間的門,範開將人帶進去堆地上後,又撿起一旁的繩子將幾人綁好。
收手機的時候,範開摸到許明淵口袋裡裝著不少圓圓的東西,掏出來發現彈珠後又隨手丟到地上。
處理完一切後,範開站起來拍拍手,又衝範軍吩咐道“小軍啊,好好看著他們,叔去吃點東西,等能上去了叫個人來通知我。”
“好的。”範軍說著比了個ok的手勢。
此時,橫開市的一家私人招待會所內,錢程推開包廂的房門。
他走進去,對已經等候多時的侯涅生走過去,伸出手手無比熱情道“侯先生呐,久等了吧。”
侯涅生也站起來伸出手,輕笑著說道“哪裡的話,錢先生是大老板,日理萬機,我就一閒人,哪能跟你比啊,等久點也是應該的。”
錢程與侯涅生握手,又拍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平時在熒幕上看就覺侯先生貌比潘安,今日一見更是勝了幾分呐,真是天生該吃娛樂圈這碗飯。”
錢程年近五十,但身材管理極差,啤酒肚溜圓,雙下巴不用低頭也異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