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遠將端木楚秋發來的資料也轉了一份給顏司和翟薩,自己快速看完後又隨口問道:“對了,陳哥,你上高中時有發生過什麼趣事嗎?”
“高中的趣事啊?”陳榮摸著貓想了一會才道,“說實話我高中沒什麼趣事,每天就是上課做題,然後回家了繼續做題,挺平淡,也挺無聊的,不過真要說起來的話,我上高中本身就是件很幸運的趣事。”
話音一轉,陳榮又道:“因為那次特大自然災害,國家補貼孤兒院和福利院,讓被迫成為孤兒的孩子能正常讀書上學,初高中也降低招生標準,院長說我是正好趕上好時候才能上高中,考大學的,不然也會和以前的孩子一樣,初中畢業就出去打工了。”
不等顏司幾人回話,貓咖的一個店員走了過來,朝他們不好意思地鞠了一躬,“很抱歉,打擾幾位,我們沒有攆人的意思,但是整個貓咖的貓都跑到你們這不走了,真的非常影響其他客人的......”
“沒關係。”顏司笑著打斷店員,又暗暗朝蕭問遠使了個眼色,“正好我們也還有點事,馬上就離開了。”
店員又朝幾人鞠了一躬,“真的很感謝幾位。”
蕭問遠對顏司的意思心領神會,找了個正當理由說服陳榮,然後幾人一起離開貓咖,開車來了警局。
下車時,蕭問遠不忘扭頭提醒道:“翟薩,你老實點,不準嚇陳哥。”
一下午已經因為嚇陳榮而被顏司電了七八次的翟薩急忙點頭,“放心,我保證不會嚇你家小可愛的。”
坐在副駕駛的陳榮依舊無法接受被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女生叫小可愛。
雖然這個女生不止長得比他成熟,個子比他高,站在一起叫他小可愛沒有任何毛病。
更重要的是翟薩實際年紀比陳榮翻了好幾倍,可她默認自己隻有二十多歲,除了侯涅生和許明淵,目前更沒人知道她的真實年紀。
蕭問遠隻能說她沒大沒小,除此以外沒有任何法子,由著她叫陳榮小可愛。
小可愛就算了,前綴還是“你家”,陳榮聽到後直接臉紅地低下頭去。
蕭問遠看了陳榮一眼,關門前隨口道:“顏司,動手。”
翟薩:“?!”
不是,這也要挨電啊。
gay吧的這件事在警察看來並不涉及刑事案件,所以這群人帶回來後就直接登記身份信息,然後按照端木隨說的進行扣留教育。
為了辦案方便,總局的異能者有偽造的武警證件,蕭問遠也不例外,再加上端木隨還很周全地幫他準備了一份搜查申請書。
於是,他很輕易地進到警局並得到了單獨問詢曲野的機會。
在蕭問遠去往審訊室的路上,幫他帶路的警察還念叨說這些開淫party的人很奇怪,明明是自己做了這些常人難以接受的惡心事,卻像是受了天大的驚嚇,不少人嘴裡還不停嚷著想死和怪物的字樣。
蕭問遠到審訊室時,曲野已經先一步被帶進來坐好了。
曲野是陳榮的高中同學,是同學聚會的發起人,也是提議來酒吧的人,他見到蕭問遠進入審訊室時還算冷靜,可等看清對方的麵容時嚇得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
蕭問遠坐到椅子上翹起了腿,又掏出手機在曲野麵前晃了晃,“是自己主動說,還是我逼你說。”
這動作嚇得曲野瞳孔驟縮,腦海中迅速回憶起那種可怕的刺痛,衣衫下遭受侵犯的身體本就疼得厲害,在此刻更是疼到不真實,讓他不自覺閉上眼,希望現在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淩晨時,這人闖進包廂,幾乎一瞬間所有人疼到昏厥,而後陷入一種極端可怕的狀態。
他們明明還活著,可意識與**的連接卻被切斷了,能看到、能聽到、能感受到,卻就是動不了。
曲野隻能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這人將已經醉到意識模糊,有些衣衫不整的陳榮抱走。
待這人獨自返回包廂後又在每人身上都嫌惡地踩了一腳,曲野和其他人的身體便開始不受控製地自己動起來。
這人翹腿坐在包廂的複式沙發上,身上的攻擊性在昏暗燈光和迷醉酒氣下擴散到極致,眉眼淩厲如刀鋒,眼瞳死寂空洞,灰黑到沒有半點光彩和生機。
他道:“我很久沒有做這種事了,但你們惹怒我了,所以我會把你們打算加到陳哥身上的事加倍奉還給你們。”
話音落下,曲野生不如死的第一步開始了,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自己拿起酒瓶,將酒一口氣全部猛灌進嘴裡,喉嚨和腸胃都燒得厲害卻無法停下。
喝完了酒,他開始去脫其他人的衣服,他惡心到想吐,可身體卻開始與他人做著最親密的負距離接觸。
這人坐在沙發上用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眸看著這一切,又用手機發了什麼消息,而後舉起手機對準了所有人,“記得好好配合,不然這視頻明天就會公布到網上。”
不知過了多久,曲野的意識告訴他身體已經疼到麻木,沒了知覺,可身體仍舊沉淪在這場惡心盛宴的歡愉中。
這人起身推門離開,離開前又道:“記得和警察說你們是自願的,不然......”
話沒說完這人就關門離開了,不久後警察破門而入。
那一刻,曲野發現他終於能重新掌控身體了,但也是這一刻,他的一切都被毀了。
良久,曲野艱難睜開眼,身體的疼痛依舊清晰,頭頂的燈光仍舊刺目,這人也穩穩坐在自己正前方的椅子上。
這不是噩夢,這就是現實,可現實比噩夢可怕百倍,這怪物居然能大搖大擺進入警局,甚至還可以這般單獨審訊自己。
除了開口,曲野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
他結結巴巴地說著,蕭問遠坐在位置上聽著,隨著心底的殺意逐漸迸發,他周身本就可怕的攻擊性似乎化有了實質。
不說曲野了,不少位於其他房間的警察也受了他的影響開始疼,直到蕭問遠審訊完離開,這可怕的陣痛才開始緩解。
陳榮在二十三年前的特大自然災害中失去雙親成了孤兒,要不是趕上國家的大範圍資助,他壓根就不可能上高中。
或許在陳榮看來他隻是幸運地上了一所高中,然後毫無波瀾地度過高中三年,最後還順利壓線考上了一所興海本地不錯的大學。
可實際上,這是所升學率不高的普通偏下的高中,學校裡還有很多不學無術又極端惡劣的不良學生。
在那所學校裡,幾乎每天都在發生校園霸淩和校園暴力事件,曲野其中更是屬於帶頭者。
他除了強迫了兩個女生,致使其中一人懷孕又被被迫退學,更是還策劃好幾起針對陳榮的校園暴力,可惜一次都沒能堵到陳榮。
沒成功的原因也一次比一次離譜,最離譜的一次是馬上要將人堵進小巷了,一群鳥飛他頭上拉鳥屎臭得他隻能當場改變主意,回去洗了好幾遍澡。
這所學校裡像曲野這樣的混混很多,哪怕被學校警告和處分也不知悔改,甚至還會以此為榮。
陳榮能在這樣的學校裡平安度過三年,還順利考上一個不錯的大學當真是將錦鯉的幸運加持發揮到了極致。
作為混混的曲野自然是沒有陳榮這種好運氣。
他的高考成績低得離譜,什麼大學都沒考上,高中畢業後在興海本地又混了幾年就去北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