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熱度居高不下,貝岑煙帶人緊鑼密鼓地搜查時代娛樂時,網友們仍舊在網絡上激烈討論著。
先前,謝翊川被爆出黑料時,受他特殊能力【愛意】的影響,大部分人都在網上幫他和餘下沒受影響且三觀正常的人對噴。
又因為謝翊川隸屬於時代娛樂,當時甚至連罵時代娛樂的人都要被他的真愛粉罵。
可現在,或許是謝翊川魂飛魄散了,他的真愛粉幾乎全都消失了,隻剩極少數三觀過度扭曲的繼續為他幫時代娛樂和其他人對噴。
白日察覺到網上這細微的變化,他抬頭扭臉看向周澤錦,“周澤錦,紀淼星現在怎麼樣了?”
周澤錦如實答道:“聽薛誠說他早上五點多那會兒突然就想開了,一邊咒罵謝翊川,一邊乾嘔,嘔完又開始哭,不過由於他身體太過虛弱,哭著哭著給自己哭暈過去了。”
他想了下,補充道:“我下來的時候他還暈著呢,白醫生給他吊了點滴,說可能還要再睡一陣子,晚上或者明天才能醒。”
紀淼星作為受謝翊川影響最深的人,現在會大罵謝翊川就意味著他的異能效果確實消失了。
岑憬也想到什麼,看向白日不確定道:“謝翊川的異能解除了,你想讓紀淼星出麵幫忙?”
“不算吧。”白日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我想到怎麼對外公布這件事了。”
岑琛追問道:“許明淵,你打算怎麼公布?”
白日故作神秘地回道:“勒無終是怎麼忽悠人的,我們就怎麼對外公布。”
岑琛:“.......”
你算是學到天衡山的精髓了。
謝陽蟄思索片刻,道:“你打算隻公布結果,模糊中間的過程,讓網友自行猜測島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我們把支持度最高的猜測蓋章定性成真相?”
江旭眨著眼睛,疑惑道:“那其他人呢,猜想不被認可的網友會鬨起來吧。”
周澤錦也道:“是啊,明淵,這樣會出大亂子的吧。”
此時,岑琛也明白白日是什麼意思了,“戲都用不演,直接讓樓上那幾個幸存者對個口供,然後最終解釋權歸官方所有,是吧?”
白日肯定地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岑琛聽了這話,氣急敗壞地站起來,“不是,你這方法和我剛說的有區彆嗎?!”
岑憬伸手輕輕扯了下岑琛的黑夾克袖口,“死禿鷲,坐下。”
岑琛“哦”一聲,不爽地坐回岑憬旁邊,頭靠在岑憬的肩膀上,挑著眉,極其不爽道:“許明淵,你說說為什麼這方案突然可行了,就因為賈德義跳樓自殺了?!”
“確實如此。”開口解釋的是侯涅生,“謝翊川和湯俊友死了,對時代娛樂來說隻是死了個藝人和導演,和他們這些年明裡暗裡殘害的人比起來更是毛毛雨而已。”
“以賈德義和他手下團隊的公關手段,壓熱搜,轉移公眾注意力,引導輿論進行網爆,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可現在賈德義死了,要知道他不僅是時代娛樂的頂頭大老板,也是所有暗線的交界點,他一死就意味著時代娛樂這個龐大的搖錢樹被徹底舍棄了。”
“換言之,時代娛樂曾經藏在暗處不可見光的特權已經全部消失了,現在所有的主動權都握在我們手上了。”
“主動權都在我們手裡了,除了一個既定的結果,中間的過程還不是由著我們編嗎?”
侯涅生換了條腿翹著,手肘抵在沙發扶手上,手掌托著下巴,臉稍稍歪向一側,美豔靚麗的麵容變得散漫,可含笑的眉眼間卻露出些許鋒芒,“甚至現在這個情況,我們都不需要想這個過程,隻要時間一到公布既定結果就夠了。”
周澤錦和江旭同時沒聽懂,異口同聲道:“為什麼?”
侯涅生:“.......”
合著我剛剛都白說了。
這就是團隊裡有人過於單純的壞處了,稍微彎彎繞繞點就要再解釋一遍。
聽了二人的問題,侯涅生麵不改色地糾結要不要給二人繼續解釋,畢竟解釋了他們大概率還是一知半解的。
可扭頭與白日的目光接壤後,他妥協似的繼續解釋起來,“如果我們發公告前,網上沒有吸引人注意力的大事,那我們發布的公告就會受到很多人的關注,被閒來無事的網友們反複推敲,可現在這個大事已經發生了。”
“隻要讓賈德義自殺這件事保持超高熱度,到時候就沒人過多關注我們發布的公告了,都沒什麼人關注了,我們也可以省下很多功夫,無需讓每個細節都完美無缺。”
這個解釋非常完美,同時也是貝岑煙說他們可以慢慢想的原因。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賈德義自殺這件事上,少有人會過多關注《歲月正當時》這個綜藝的近況了。
岑琛心底其實認可這件事,畢竟這種事麻煩越少越少,明麵上他還是故意挑刺道:“你打算怎麼讓這件事保持高熱度,正常來說,我們要十天後再發布公告。”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侯涅生淡淡回道:“一件不行就再來一件,除了賈德義自殺這件事,我們手上也有好幾件能引起超高熱度的事情。”
他想了一下,隨口舉出幾個例子來。
“葛雅和薛文的陳年舊案,小狐狸已經把重要人證陸學保護起來了,他們那邊早就做好了隨時翻案的準備。”
“另外,葛雅當年的自殺現場明顯不對勁,會被強行定義為自殺肯定是上麵有人受賄施壓,所以一同牽扯出來的大概率還有個刊省彙安市警局局長或副局的以權謀私案。”
“還有宋昕怡的肇事殺人案,我們準備的證據很全,不過一開始為了拖住宋源沒全部提交,現在隻要褚捷海把剩下的證據全部提交上去,宋昕怡入獄是板上釘釘的事。”
“雖說從送審到開庭還有段時間,可女兒為愛殺人,父親砸錢施賄,還有個欺男霸女的兒子和助紂為虐的母親,可以把這些事曝光一下當作開庭預熱。而宋氏本身大概率也不乾淨,可以順手舉報叫人抄了,這一係列事情能當個肮臟資本家的連續劇。”
“至於其他的,還有.......”
“停!”岑琛發出靈魂質問,“為什麼不是貪汙受賄,就是殺人案,沒有彆的東西了嗎?”
“有是有,但.......”侯涅生頓了頓,語氣也少了幾分隨意,“平民百姓才是大多數,因此隻有和民生相關的事才能最大程度且長時間地保持高熱度,剩下的明星花邊,無論曝光時的熱度有多高,過個兩三天就沒人關注了。”
事實確實如此,侯涅生第一次參加綜藝這事當晚爆了好幾個熱搜,幾乎到了刷屏的地步,可第二天熱度就降下去了,甚至當晚就被其他新聞徹底壓了下去。
然而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岑琛實在不信這是侯涅生會說出來的話。
岑憬幾人聽了這話也沉默下來,光看表情就知道他們也不信侯涅生會說出這種體恤民生的話來。
事實上,白日也不怎麼相信,他但凡能說出這種良心話來,也不會被自己和黑夜當好幾個月的潛在犯了。
正當白日懷疑侯涅生是不是又給自己下了什麼奇怪的異能時,他又輕飄飄地說道:“不過除了民生,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藏匿一件殺人案的最好方式把它放在無數件殺人案中間。”
眾人:“.......”
這才是真正原因吧。
雖說是被挑釁了,可賈德義自殺這件事也確實替白日他們減少了很多善後壓力。
而少了這些壓力後,白日等人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點,轉而思考著該如何處理駱昭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