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墨鏡王丟給劉振偉去頭疼好了,人既然是他推薦的,就得負起責任,不然的話,還想要怎麼樣?
把橙天娛樂當成當初的新藝城了?
白白養著墨鏡王九個月,最後,連個屁都沒聞見?
易青可沒有黃百明那麼好的脾氣。
他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時間,效率。
一個劇本寫上九個月,一部電影拍上四年,這種事,易青可是忍不了的,他不是鄧光容,被坑了之後,還能一直慣著墨鏡王。
當然,也不能把人給逼的太緊了,現在開始距離《大話西遊》開機,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呢,這麼長的時間,完成一個劇本,應該足夠了。
真要是想逼墨鏡王,易青隻會給他一周的時間。
之所以沒這麼乾,也是因為,易青擔心把這個繼承了新浪潮電影風格的後現代主義大師給逼瘋了。
歸根結底,易青對墨鏡王還是挺欣賞的,雖然看不懂他的電影,但是對他另類,不同流俗的電影風格,還是非常推崇。
比如,傳統電影的敘事結構,一般都是要講述一個完整的故事,基本上每個故事的情節設計都經曆開始、發展、高潮、結局四個階段。
反觀墨鏡王的電影,卻並非如此。
他並不是要講述一個多麼完整的故事,他的根本目的在於呈現出一種可能被人刻意忽視的氛圍,反映人性真實性的狀態。
所以在他的作品裡,大量地采用碎片式的敘事策略。
從《阿飛正傳》開始,《重慶森林》、《墮落天使》、《東邪西毒》等影片,敘事的整體感都不強,而且是越來越淡薄。
到了那部能把人逼瘋的《2046》,更是全然打破了傳統的故事敘述規則,碎片式的敘事策略占據了重要位置。
在這些電影中不難發現,基本找不到能夠維係故事情節和因果聯係的脈絡,基本上都是由一個個斷裂的敘事片段組成,碎片組合而成。
所以,人們在觀看墨鏡王的電影時,被感動的原因,往往是電影當中的一個鏡頭、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句台詞。
而對於他的整個影片結構,看完後的感受就是雲裡霧裡,朦朦朧朧的很是漂浮。
這種“碎片”式的敘事策略狀態,也成為了墨鏡王電影的典型特征。
敘事手法還隻是一個方麵,此外,墨鏡王對於時間,空間的運用,也達到了一種讓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前世,易青看墨鏡王的電影,有的時候也在想,如果墨鏡王不是那麼跳脫的話,老老實實的將被他打碎的片段稍微串聯一下,至少讓觀眾能看得懂他要表達的故事,或許,他就能在追逐藝術的同時,在商業性上也能獲得一些成功。
易青沒想過要把墨鏡王給掰過來,他可以在自己堅持的電影藝術領域繼續低頭前進,但是,前提是彆特麼再坑人了。
相較於鄧光容,易青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
打發了墨鏡王和劉振偉去閉關修煉,接下來易青在香江這邊又住了三天,趕著11月11號這天一大早,乘飛機離開,又飛向了日本的東京。
當初,他可是答應了酒井法子,今年一定會陪著孝和過生日的,本來應該提前一天來的,但是因為吳墩那件屁事,他就多耽擱了一天,朱音剛生完孩子,也需要他的陪伴。
下了飛機,陳孝棠照例在外麵迎候著。
上車,回家!
“怎麼樣?這邊一切都還順利嗎?”
日本這邊的生意,易青全都交給了陳孝棠在負責,除了每個月的財務報表之外,其他的,易青什麼都不管。
“老板,一切順利,之前的囤積的土地,現在價值已經翻了快五倍了。”
易青聽了,對此,他是一點兒都不奇怪,日本,小國寡民,資源缺乏,之前的經濟危機嚴重打擊了這個國家的新興科技產業,還有製造業。
日本政府想要儘快的恢複元氣,隻能從兩個方麵入手,一個是娛樂產業,另外一個就是地產行業了。
必須要拉動土地價格,刺激本國的地產行業發展,通過鼓勵國民購置不動產,將民間的財富集中起來,簡單來說就是薅羊毛,而且還是逮著普通日本老百姓的羊毛薅。
這清奇的思路,大概其也就隻有日本人能想得出來了。
不過,正是這清奇的思路,在前世,確確實實的將日本從經濟危機的泥沼當中給拉了出來,並且在90年代中後期,還讓日本的經濟來了一波回光返照。
“我們手上的那些土地,除了之前畫給你看的那部分,其餘的可以逐步出售。”
易青隻是提點了一句,剩下的也沒有多說。
畢竟對於這段時間,日本的經濟走勢,易青也不是特彆清楚,具體該怎麼操作,那要看陳孝棠和他身後團隊的分析了。
“好的,老板,我會處理好,另外,還有一件事,崛田董事長曾聯係過我,希望等到您來日本之後,可以和您見麵。”
“這個就不必了,我這次在日本待不了多長時間,隻想陪陪法子,還有孝和,他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和你說,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你做主就可以了!”
易青現在連陪伴老婆孩子的時間都不多,哪來的閒工夫去見崛田那個老幫菜。
對易青的脾氣,陳孝棠也非常了解,聽易青這麼說,也就沒再提起這件事了。
車駛入千代田區,很快進入了易青為酒井法子購置的這棟日式莊園。
下了車,易青正好看到了正抱著孝和,在院子裡玩的酒井健。
“阿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