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在蘇嶽入獄第九年,張靜琳已經還了1000多萬。
正當她覺得有了盼頭的時候,卻傳來蘇嶽罹患膽囊癌晚期的消息。
蘇嶽住進了醫院,瘦的不成樣子,鐵窗之外,再次看到心愛的人,不是在豔陽天,而是在昏暗的醫院房間裡。
看著漸漸失去生機的蘇嶽,可以想象,張靜琳當時該是什麼樣的心情。
為愛還債千萬,隻換來和蘇嶽在醫院最後26天的相處。
但張靜琳並不後悔:最愛的也是他,最恨的也是他。
曾經蘇嶽把張靜琳照顧的妥妥當當,從不肯讓張靜琳受到半點傷害。
而最終,也是蘇嶽帶給了張靜琳最大的傷害。
張靜琳一個弱女子,在那九年裡,不僅承受了巨額債務,還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壓力。
不堪重負的她最終得了抑鬱症。
蘇嶽在裡麵坐牢,張靜琳何嘗不是在外麵坐牢,沒人知道這條至黑至暗的路,她是怎麼咬牙走過來的。
酸甜苦辣,坦然麵對。
有人說她遇人不淑,不該遇見蘇嶽,有人感歎她命途多舛,9年隻換來26天的陪伴,也有人說她傻,心甘情願為蘇嶽付出一切。
可是,說來說去,張靜琳隻不過是個癡情女子罷了。
蘇嶽給過她幸福,卻未能將這份幸福延續下去。
易青既然知道,張靜琳前世曾經曆過的一切,實在是,不希望她的悲劇命運重演,所以,上一次,當蘇嶽拒絕了為他工作之後,易青也拒絕了為蘇嶽提供幫助。
但是,如果是張靜琳主動提出來的呢?
易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決絕。
不過好在,張靜琳似乎並沒有為蘇嶽做說客的打算,兩個人聊著天,也隻是說上一些曾經過往。
張靜琳給易青的感覺仍然是那個性格高傲,略帶上揚的小女孩兒,隻是,偶爾不經曆流露出來的,也有對在異國他鄉生活的不如意。
誰都幻想著出國之後,可以出人頭地,但是,真的到了國外的人才能明白,在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土地上,想要生存下去,該有多艱難。
隻是,蘇嶽不願意讓她去接觸那些不好的東西,竭儘全力的將她寵成了一個小公主,所以,前世當蘇嶽身陷囹圄之後,張靜琳才會那麼義無反顧。
“不是說要一起吃飯嗎?”
易青見張靜琳接到了一個電話,突然起身要離開,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
“不了,不想聽那些破事。”
張靜琳說著笑了,她說的“那些破事”,肯定是關於蘇嶽的。
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的朋友,張靜琳不想夾在中間為難,更不想讓易青為難,同時也不想讓蘇嶽丟了麵子。
“下次你要是再來日本,給我打電話,到時候,咱們單聚!”
易青明白張靜琳的意思,也就沒再堅持:“好啊!你要是回了國內,也想著給我打電話,到時候,咱們···單聚!”
易青知道張靜琳並不想見以前劇組的很多人,要是真的大聚會,這姑娘怕是就不來了。
“好!單聚!走了!”
張靜琳說完,帶上了自己的東西,推開門走了。
時候不長,千葉景子和酒井法子也回來了。
“那位安文小姐離開了嗎?”
酒井法子好奇的問了一句,上次易青在街上遇到張靜琳的時候,她也曾見過。
剛剛問了千葉景子,得知張靜琳現在也是研音的簽約歌手。
一個中國人在日本發展,除了那位非常有名的鄧小姐之外,張靜琳好像也是為數不多的一個。
“走了!你們呢?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酒井法子搖頭。
千葉景子跟著說道:“易先生,那位安文小姐,需要特殊照顧一下嗎?”
易青聞言,本想要拒絕的,但是,想到安文現在混的並不如意,並且,如果安文在日本發展的好,或許,她就不用跟著蘇嶽回國內了。
“適當的照顧一下吧!”
安文現在在研音公司的等級,基本上和濱崎步差不多,雖然是以歌手的身份簽約,但公司還沒給她發行過專輯,她的工作差不多也就是出席一些活動,賺取一些勞務費用罷了。
能幫的話,那就幫一下吧!
張靜琳剛才也跟著易青說了,她是想要留在日本發展的,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看張靜琳的態度倒是很堅決。
或許,這姑娘隻是因為骨子裡的不服輸。
隻是,她最終能拗得過蘇嶽嗎?
前世的張靜琳大學還沒畢業,蘇嶽要回國發展,她也義無反顧地跟著回去了。
這一次···會有所改變嗎?
易青吩咐完,就跟著酒井法子一起離開了公司,乘車返回了家裡。
“接下來會很忙吧?”
酒井法子要複出,接下來的準備工作一定有很多。
“我和景子姐姐商量過了,製作人那邊先負責收歌,我這邊暫時也沒什麼事情,不過有個工作,我現在很猶豫。”
什麼工作,怎麼還猶豫上了!?
酒井法子沒等易青問,便主動拿出了一個信封,信封上麵從中間位置分成了兩種顏色,一種白,一種紅。
“這是什麼?”
“紅白歌會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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