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學府這裡有秩序委員會,他們才是主力。
但這次事件裡,完全沒有原住民、學生參與。樸某金某都是外籍人員,因此全權由管理部負責。
“不用了,”千重揮揮手,像是嫌麻煩一樣。
“這件事、已經交由我們江川偵探團全權負責。”明顯是不打算告訴他們什麼的樣子。
又或者,千重隻是在嫌麻煩?
“這…”警備員一副困惑的樣子。
“您要知道,我們也是需要備案的,您這樣我們很難交代。”
“…飛鳥。”千重有些煩躁地皺眉,然後叫飛鳥告訴他。
“我們確實到了死者的鄰居家中。但他們說金某早出晚歸,沒怎麼交流、什麼也不知道。”
飛鳥把記錄本給警備員,裡麵雖然有眾多記錄,但是有用的內容少之又少。
死者所在的地點是商業區邊緣,靠近工業區的地方。
那裡房價便宜,生活也還方便。但是住民較少,而且大多是沒什麼文化的原住民。
因此他們也不了什麼有用的信息。
“那這事,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所推斷的那樣了。”看完後,警備員將本子遞回飛鳥。
“金某綁架了多名女性,束縛在家中滿足自己的欲望,偶爾還強迫他們當自己的‘女朋友’出門。
最後他被樸某殺害,其他人逃離,而樸某因此得了心理疾病。”
他幾乎是當定論一樣說出口,同時也看向飛鳥——本能地在尋求認同感。
對此,飛鳥隻好略有尷尬地看向千重。
“要是你們能找到真相,那我就不會接這起案子了。”
“?”
“帶我去看看。”千重指著顯示屏,示意去樸某身邊。“我有話要問。”
“這…我們…”
“你已經浪費了我的時間,來告訴你本來沒有必要的消息,現在把我帶過去。
彆耽誤時間好嗎?”千重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覺。
“…請跟我來。”
警備員帶著千重等人到詢問處,心理醫生剛好從房間裡出來。
在簡單的介紹後,麵對千重的要求,醫生選擇了製止。
“我不能讓你進去,她正處於一種事後的應激性創傷心理疾病中,現在不能刺激她。”
“我不需要你同意。”
千重自顧自地走向詢問室。三因為是鑰匙鎖著的,所以醫生就這樣無所謂地看著她。
但是“哢”的一聲,千重居然打開了門。
“?”警備員急忙地翻找,發現鑰匙不見了。
這千重,扒了鑰匙?!明明是偵探,怎麼做小偷一樣的事?
沒辦法,醫生趕快上前,但千重已經進去了。
“!!”粗暴的開門聲,使樸某肉眼可見地慌張起來,一下子進入三四個人則更加加劇不安。
樸某沒有安全感地蜷縮在一塊,雙手緊抱著雙腳,雙眼驚恐地盯著千重。
“你、!”醫生小聲叫千重,她不想嚇到樸某,覺得必須製止千重。
“我就問一個問題。”千重比起一個“一”的手勢;
醫生猶豫一瞬間後,覺得在這裡強行把千重粗暴地拉出去的話、對樸某的影響可能更大。
“…可以。”於是她選擇了同意;她未來一定會後悔做了這個選擇的吧。
“——其實小樸啊,我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醫生隨即轉向樸某,態度瞬間溫和。
“隻要問完就沒事了。”先做出承諾再提問,心理學的常用手段。
樸某雖然沒有放下蹲在椅子上了的腳,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醫生雙手捧起,示意千重可以開始了,但是要輕鬆一點。
“????(你、是什麼東西。)”
千重說的是樸某的母語,因此,醫生一瞬間以為是千重的發音問題。
等到她聽清問題的內容,打算打斷千重、安撫樸某的時候,樸某卻認真地回答了起來。
“我是一個——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