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睡覺前帶在身上的衣服和口袋裡的筆還在……難道進賊了?
沒道理,偷手機、鞋子就算了,書他偷什麼?
譚啟也不在,總不可能是他把東西清掃一空後跑了吧。
我意識到不對勁,這到底怎麼回事?
走到走廊上,我看到的是從未見過的景色。
明明周圍一切是熟悉的,但是那走廊儘頭,怎麼卻感覺那麼遠…遠在天邊,真奇怪。
“咚!”突然,樓下傳來什麼撞擊的聲音,屬實是嚇了我一跳。
出事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但跑到大廳,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是我聽錯了?
“嘎吱——”樓上突然傳來一陣聲響,出鬼了?
我突然意識到,我可能是在做夢。這麼一想,我瞬間頭腦清醒了許多。
既然是做夢,那就解釋得通了。
“嗚、”突然,又傳來一聲響,是洗漱間那裡!
“喂?有人嗎!?”外麵的洗漱台和男廁所都沒有,那可能就是女廁所裡了。
我隔空喊著,但是沒人應答。
“我叫歐陽樹,要是有人的話,回一下聲唄。”
但喊完以後,我才覺得不對。——這要是我的夢,我不想乾嘛就乾嘛。
“大樹!”裡麵突然傳來舍亭的叫喊,顫抖著、激動地。
“舍亭?!”我急忙衝進去,一時間忘記這裡是女廁所。
“我在!你在哪?”裡麵眾多的隔間,不知道舍亭她在哪裡。
像是回應我的呼喚,一個隔間打開了,一個身影衝出來撲到我的懷裡。
—無—
“嗚…嗚——”
舍亭在大樹的臂膀之中,哭聲逐漸哽咽,大樹則是輕輕抱著她。
被枯萎般的恐懼,侵蝕著的心靈,此刻得到了一絲慰藉。
突然,舍亭想起自己現在的樣子,猛地拉開距離,背過身去。
“舍亭?”這令大樹不解。
“彆看我!”舍亭哀嚎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副像是死人一般的臉,不能讓大樹看到。——舍亭本能地想著。
“我的臉…它……”沉重的鼻音讓大樹聽不清說的什麼。
“你的臉怎麼了?”大樹想靠近舍亭,但一前進,舍亭就更加地遠離。
大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實在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
一男一女,女方背著男方,哽咽的哭泣聲、陰森的背景,現在的情況實在是有些令人詫異。
最後,或許是因為他有過哄妹妹的經曆,他愚笨地從背後抱住了舍亭。
舍亭的身體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溫暖僵住,隨後逐漸化開,貼合在大樹身上。
“沒事的。”最笨的大樹隻能這樣安慰著舍亭“沒事的。”
大樹慢慢轉過舍亭的身子,緩緩將舍亭的雙手從臉上摘下。
“這…什麼都沒有啊?”然而大樹什麼都沒有看到,在他眼中,舍亭的容貌一如既往。
除了纖細的眼角帶著些許淚水,鼻頭腫腫紅紅的以外,還是那樣漂亮。
“誒?”舍亭不禁疑惑。
“你們在乾什麼呢?”突然,大樹背後傳來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