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紮斯汀回應著，他安靜地觀察著蒼夜，不希望自己的問題讓其感到不適。
但是蒼夜並沒有什麼難受的反應；
他想得很明白、也早已接受了過去，沒有值得紮斯汀擔心的地方。
“……”隻是現在話題戛然而止，空中混雜著一絲尷尬。
“抱歉，我又問過頭了？”見氣氛有些沉默，紮斯汀道歉說。
身為貴族的他，和人進行“平民風”交流的能力不強，掌握不好談話的“力度”。
這也總會導致兩人之間雖然聊了“本應歡快”的話題，旁人看著卻完全不歡快。
這就是方才說兩人的交流很微妙的原因了。
但是能像紮斯汀這樣為此道歉的，實屬少見。
貴族不會輕易低頭，更彆說是聊天內容這種、沒有什麼切實對錯之分的東西。
“沒有，在學府這裡、像我們這樣年齡的人，談論男女之間的關係是很常見的。”
蒼夜自然不會抓住不放。
本來回不回答的主動權就在他身上，既然願意回答、自然不會在意。
“但是，一般不會那麼認真，就像是…謠言一樣隨便聽聽問問而已。”
不過最後、蒼夜給了一點小小的建議。
紮斯汀像是學到了一樣，緩緩點點頭。
“你呢？”蒼夜把話題拋了回來“作為馮柯家長子，你應該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吧？”
紮斯汀微微一愣，看了眼蒼夜，而對方隻是微笑地看著他。
——既然學生會會把蒼夜的資料給紮斯汀，反過來也是當然的。
兩人在男女方麵的用詞一直都比較“彆致”，這是因為紮斯汀的特殊身份。
他的祖國布蘭王國，是在學府外、泛世界樹地域國家中、以浪漫文化揚名的王國。
在那裡出生、受其熏陶的貴族們，對愛情的執著可以說是世界第一。
而馮柯家族，更是其中最受矚目的家族之一，在追求男女愛情這方麵、無“家”能及。
紮斯汀身為貴族，卻願意自己打掃衛生、整理儀容儀表；
甚至做得比那些有侍女服務的貴族更好，這些都是受家族文化的影響。
“曾經……有。”但是他的回答，卻實在是沒有傳說中的那般豪氣。
“曾經？”蒼夜好奇追問。
“嗯，在剛剛來學府的時候，我……”
“這和你的謠言有什麼關係嗎？”
“……”紮斯汀沒有開口；顯然，對這個話題，紮斯汀有些抵觸。
但或許是聽了蒼夜的心裡話，他覺得自己在態度上也要有所回報，似乎想說些什麼。
“誒我就隨便問問。”蒼夜打斷了他，揮揮手把話題拋出窗外。
“剛剛不是說了嘛，我們這沒那麼嚴肅。不想說就不說嘛。”
“…抱歉。”紮斯汀略微低了低頭。
“沒事。——我明天打算給凱瑟琳辦個歡迎會，介紹幾個朋友給他。”
蒼夜談起了其它事“你要不一起來？”
“不了，我…不是很想去。”
“嗯——好吧。”沒有強求，蒼夜轉身就打算離開。“我會給你帶點剩的回來的。”
“周蒼夜，”紮斯汀從身後叫住，使得蒼夜反頭。
“謝謝。”他又道謝。
“沒什麼。”蒼夜擺擺手、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