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像是沒有注意到大樹的態度變化一樣,蒼夜依舊“吊兒郎當”地搖搖頭。
“我就是覺得你和舍亭才相處兩個月,她怎麼能在你心裡這麼重要。”蒼夜淡淡地說。
“我……”大樹反射性地出聲,可是隨即又冷靜下來。
他確實看重舍亭,這沒有錯,可是蒼夜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這樣短暫矛盾的一陣思考,讓大樹稍稍冷靜下來“你想說什麼。”語氣也略微平靜。
“你今天是出來乾什麼的?”而蒼夜此時,似乎答非所問,看著周圍、微笑著說道。
“…和你猜的一樣,成績不好、讓我妹妹教我學習;然後答應她周末請她出來玩。”
大樹完完整整地回答。
“也就是說,你是和你妹妹出來玩的。”蒼夜簡明地總結。
“…對。”小小的停頓思考後,大樹應到。
“那你現在在乾什麼?”蒼夜不再靠著,站直身子在大樹麵前,忽的顯得筆挺。
“……”大樹無話。
“灰頭土臉、失魂落魄的。你這哪是來玩的、明明是出來上班的。”
蒼夜的語氣不再隨意、變得嚴厲起來,繞著大樹轉步起來。
大樹頭、視線隨著蒼夜的環繞左右轉動,明明蒼夜走的不快、卻始終無法好好地捕捉到他。
“怎麼,心情不好所以找家人消遣是嗎。”蒼夜的話語愈發難聽。
“誒你夠了。”大樹使勁抓住蒼夜的肩膀,讓他強製停下。
“怎麼?我說錯了?”可是蒼夜的語氣、卻沒有哪怕一點變得圓潤。
“你來這兩個月,有好好和你妹妹相處過嗎?”
蒼夜說的話讓大樹心中有愧、雖然表麵還事沒有好臉色、看似強硬,可手上已經鬆開了勁。
“假期出來玩?在一起敘舊?不會連吃飯都沒幾次吧?”
現在換到了蒼夜逼近;每說一句,蒼夜就用食指頂一下大樹的胸膛。
“我…”大樹想說什麼、可是卻無法反駁。
蒼夜說的都是事實,這兩個月來,大樹沒有和自己妹妹彬鈺相處多久過。明明他是為她來的。
理由他當然說得出很多,但沒一個是真的“合理”的、都隻能算借口罷了。
這種失語一般的沉默、讓大樹一時想了更多。
“聽著、我是不知道你和舍亭發生了什麼。”也是這時,蒼夜的語氣變緩。
“把舍亭弄失憶了要負責、要照顧她、要想辦法找回記憶,花的時間多,理所應當;
你們現在還開始交往,更離不開了,也能理解。”蒼夜甚至開始“為大樹講話”。
“但是你現在和你妹妹在一起。”蒼夜整了整被大樹抓皺的衣角。
“都已經和家人出來了,就多花些心思在家人身上,不要寒了家人的心。”
大樹看著蒼夜,上次在蒼夜這副嚴肅的表情時候,還是在那天晚上、蒼夜教導自己不要輕易深入舍亭的生活時。
“反正你已經愁了好幾天,也不差這一時對不對。——你自己想吧。”蒼夜說著,轉身走了。
迎麵這邊、小雪和舍亭已經回來。
“那我和小雪就先走了,你們好好玩。”
麵對彬鈺,蒼夜又微笑起來;態度變化之快,就像沒發生過這“爭執”一樣。
“哦,好,再見……”彬鈺有些茫然,這麼快就走了?
蒼夜接過小雪的手,帶著她離開;小雪對兩人揮手道彆。
“他們沒事嗎?剛剛彬鈺也不太高興。”
小雪顯然也看清楚了兩人的樣子,也正是如此,才會配合蒼夜、剛剛帶走了彬鈺。
“仁至義儘了,彆想他們了。”蒼夜則是頭也不回“接下來我們去哪兒呢?”
“今天也逛了一上午了,差不對該回去了…”小雪低頭想著。
太好了,終於——就在蒼夜這樣想的時候…
“最後吃個甜點回去吧,走!去honey`s!”“誒~”
今天兩人出來,是為了小雪。——之前蒼夜想把受槍傷的事情瞞著小雪,這是為此的補償。
也就是說、是蒼夜買單,而且現在還是窮苦的月末,今天他的錢包、必定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