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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在不屈真理號上(1 / 2)

第370章在不屈真理號上

作為一名效力於人類帝國的基因原體,康拉德—科爾茲從未試圖掩飾過他對於【不屈真理號】那發自內心的厭惡感。

他雖然並未特意的詆毀過這艘戰艦,但隻要有所機會,他就不介意向任何人表達他對於那艘古老旗艦,以及所歸屬的軍團和原體的輕蔑態度,這甚至在不少的公開場合中造成了他人的困擾,但午夜幽魂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在乎。

事實上,同為人類之主的血脈子嗣,康拉德對於莊森的厭惡堪稱是匪夷所思的,卡利班的雄獅在午夜幽魂最厭惡之物的排行榜上名列第三位,排在他之前的則是諾斯特拉莫,與諾斯特拉莫上麵的人:考慮到這兩個選項的不可替代性,莊森幾乎可以被視為第一名。

但午夜幽魂從未解釋過,他為何如此仇視這位卡利班的兄弟,就像他從未真正的抗拒過來到暗黑天使的旗艦,並在其上行走一般:在阿爾法瑞斯有意或者無意的掩護之下,康拉德輕而易舉的騙過了暗黑天使們的視線,鑽入了這艘龐大戰艦的通風管道網絡之中,儘管之前他從未來過這裡,但現在,這裡儼然已經是午夜幽魂的國度了。

憑借著自己的本能,與管道中那微乎其微的風向,午夜幽魂就如同一隻矯健的狐猴一般,在【不屈真理號】的黑暗中肆意遊蕩,他時不時會經過那些絕密的區域,從那些最老辣的泰拉老兵的頭頂上方經過,這些已經服役了超過二百年的戰士雖然都會本能的感到不安,但除了吹過後脖梗的涼氣之外,他們捕捉不到任何一點證據。

這種久違的戲耍甚至讓午夜幽魂感到了些許的愉快。

但這種近乎於惡作劇一般的放鬆,卻並不能改變一個根本上的問題,那就是這艘戰艦本身就讓康拉德自認為處在一座死寂陰沉的牢籠之中:與【曙光女神號】上的更為寬鬆與活躍的氣息不同,【不屈真理號】就是一座漂浮在太空之中的騎士團要塞,而伴隨著這場殘酷戰爭的繼續,它又成為了一座滿溢著死亡氣息的騎士團要塞。

在那些最偏僻的,望不見儘頭的通風管道所指引的方向上,午夜幽魂能夠感受到詭異的氣息:這些氣息甚至讓身為基因原體的他也察覺到了本能的威脅,就仿佛在那些最深邃的房間陰影之中,一些被積壓在古老曆史裡的殘暴生物,正在被暗黑天使們不斷地喚醒。

在那裡,康拉德嗅到了古老的仇恨,嗅到了毀滅的氣息,嗅到了在他身為基因原體的潛意識裡,絕對不應該被帝皇所容忍的褻瀆之物的存在,他甚至感到了驚恐:難道在此之前,莊森一直把這些東西關押在他旗艦上?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誰把這些東西給了他?

他又有什麼資格擁有它們?

連珠炮一般的問題不斷的浮現在康拉德的腦海中,作為一位不情願的預言家,午夜幽魂當然清楚莊森在基因原體中的特殊性,但他依舊無法理解,他所探查到的那些事情:畢竟,即使對於一名基因原體來說,莊森所擁有的那些事物,也實在是踏過了某些紅線。

那是一個看似無價,實則無價的東西,是一個哪怕以基因原體的大腦來進行邏輯運算,也想不出其上有什麼附加價值的東西。

“我可不是法官,因為我並沒有在此地的執法權,但是依照人類帝國的法律,我倒是有著一項作為公民的基礎權利:所以,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會很樂意成為康拉德證人,來指控你。”

“抱歉,康拉德閣下,但是這個盒子中有著很重要的東西,我必須時刻保持它的安全與隱蔽性:這並非是對於您的不敬,請見諒。”

“……行吧,你走吧,拉納,忙你的事去吧。”

“你現在應該主動去認罪,阿斯特蘭:你在用你的話語褻瀆原體的神聖,你的這種行為在任何一個軍團中都是不被允許的:帝皇和原體都不會原諒你的冒犯之語!”

“……”

“僅僅是五個人,卻能分出五種觀點?”

“……拉納?”

第一個回應他的人看起來有些無禮,但不可否認的是,僅從外觀來看,他就是一位堪稱儀表堂堂的漢子,那些被遮掩在了披風之下的複雜紋章更是述說他是一名泰拉老兵,甚至是更為古老的身份。

康拉德撇了自己的兄弟,他掙脫了這條九頭蛇的好意。

“選擇?”

“……”

如果說之前的話語,還是有些隱晦的話,那麼這個觀點就實在是過於的明顯了:彆說兩位卡利班的戰士了,就連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格拉瑪耶人與神聖泰拉人,都不由自主的抬起了頭顱。

“……”

“都到了這一步了,我們難道還有什麼彆的選擇嗎:莊森也許的確不是那麼的完美,但這並不是我們反抗軍令的理由,你覺得呢?”

“你對此不滿嗎?”

“畢竟,對於這些阿斯塔特戰士來說,迎接戰爭的勇氣隻是一種最基礎的標配而已,暗黑天使在這方麵尤甚,他們並不比發狂的太空野狼謹慎多少。”

午夜幽魂的沉默換來了九頭蛇的微,隨後。阿爾法瑞斯便毫不猶豫的打開這個盒子,兩位基因原體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神秘的空間之中。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

“他帶走了二百人,二百從神聖泰拉和格拉瑪耶上走出來的資深戰士,這些人足以扭轉任何一場戰爭或者任何一場戰鬥的局勢,足以征服一個世界,撼動整個銀河,如果這還不夠的話,那隻能說明我們的原體給與盧瑟的信任,從根本上來說就是錯誤的。”

“更多的支持?”

“難道你不也是這麼想的嗎,我的兄弟:作為一位戰爭統帥,作為我們的上司,我們的原體完全不合格:如果他真的能夠駕馭住戰爭這門藝術的話,我們完全不必要站在這裡,討論一個對於軍團來說最為悲慘的未來,討論是否要將軍團的未來寄托在一個隻接受了一半改造的老人身上。”

顯然,走廊中有人與他保持著相同的觀念。

“你想影射什麼?阿爾法?”

“而且,原體一定是因為一些更深層次的理由,才會將這一切都寄托在盧斯的身上,我相信我們的基因之父的深謀遠慮。”

“認罪?認什麼罪?”

“這你可威脅不了我,摩根可不會認為我是個從犯,哪怕你這個主犯再怎麼費勁口舌,最終也隻是會白費功夫而已。”

“我隻是在講一個故事而已,你不覺得拉納的行為很奇怪嗎?”

“……”

康拉德很清楚,此時此刻,這些人其實比任何武器都要更為重要一些:以人為本的觀念在被摩根強行教育了幾年之後,終究是在康拉德的心中種下了小小的種子。

當他開口的時候,其餘幾人都不自覺得變得更為尊敬了起來。

阿斯特蘭那輕巧的苦澀話語在走廊間回蕩著,而迎接他的,則是一股共同的沉默,這股沉默並不是因為拒絕,而是因為認同:在這場短暫的爭吵與圍觀之後,參與會談的五名暗黑天使,終於在一個問題上達成了毫無芥蒂的默契。

“為什麼?”

“但是兩百人是不是太少了:我毫不質疑盧瑟閣下的能力,但是任何能力都是需要一定的硬性條件來支撐的,如果情況真的糟糕到了那個需要盧瑟閣下扛起大旗的地步的話,那最起碼,我們也需要提前給他更多的支持。”

“你知道嗎,康拉德,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以前經常讀的那些古泰拉的文學作品:一個犯罪組織的頭目派遣了一群手下,前往一個看守森嚴的寶庫中盜竊珠寶,但是這群手下卻把事情搞砸了,引得這個犯罪頭目暴跳如雷,不得不抓著僅剩的珠寶,快速的前往自己的藏匿地點去。”

“原因很簡單。”

“既然這個命令已經下達了,那我們再為之爭辯也毫無意義,比起這些,我們不如思考下一場戰爭會在何時爆發:原體的征召令想必很快就會下達了,你們對於這件事的態度才應該是更為重要的。”

阿爾法瑞斯眨了眨眼睛,他勉強控製住了自己那青筋暴起的額頭和已經湧到了嘴邊的臟話,腦海中無數精妙的構思與推理在這一刻被午夜遊魂用一種無賴般的把戲扯成了滿地的灰塵。

格爾瑪耶的戰士搖了搖頭。

“……”

“那麼你呢,阿斯特蘭:對於原體的征召令,你是什麼態度?”

“嘿,瞧瞧這是誰?”

“摩根現在應該就在盧瑟的辦公室裡麵,而盧瑟的辦公室距離這裡有著大約五分鐘的路程:拉納那小子是一定會去找摩根的。也就是說在他找到自己的基因之母,並且打開這個盒子之前,你隻有五分鐘的時間,給你的罪行掃尾了。”

但下一刻,就有人打斷了這一切:隻見阿爾法瑞斯不知何時已經繞了一個圈兒,從拉納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給禁衛總管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驚嚇的同時,也遏製住了有些劍拔弩張的局勢。

“我一向認為,手段並無高低貴賤之分。”

“我可不在乎這個。”

他並沒有欺騙自己的內心。

阿斯特蘭沒有回話,他隻是粗重的哼了一聲,反倒是那兩位卡利班的新兵,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

頻繁?

阿爾法瑞斯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額頭。

格拉瑪耶裔的戰士也沒有直接反駁他,他似乎在歎息,而這種歎息本身似乎就是對阿斯特蘭某些觀點的默認姿態,至於那兩位卡利班人,他們看起來已經有些氣的發抖了:如果不是實力過於懸殊,也許這裡已經爆發一場流血的格鬥了。

一個平平無奇的高腳杯而已。

阿爾法瑞斯皺起了眉毛,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在嚴肅思考這個問題:難道那個摩根在【不屈真理號】上還能散開她的耳目?亦或者她和康拉德之間,有著什麼默契的聯動?一些並不在他的情報網絡之間的遺漏信息?”

“行了,兄弟,我一直知道你對於我們的基因原體有著不滿,但這畢竟是公共場合,你還是應該注意一下你的話語將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大戰當前,穩定為重。”

“……”

“你根本不了解盧瑟:我和他來自同一個世界,我見證過他在大騎士團裡的戰鬥身姿,也許盧瑟能走到今天的確是需有一些運氣,但他的能力是要勝過銀河中的絕大多數人的,他未必不能扛起原體所寄托的重任。”

“是很奇怪,但是並沒有你那麼奇怪,阿爾法瑞斯。”

它隻是一個高腳杯。

“五名戰士,一名旗幟鮮明的反原體,一個責任為重,對於原體感到失望的格拉瑪耶裔,兩個卡利班人,但是一個對於原體和盧瑟深感信任,另一個卻有彆的想法,再加上一個除了戰爭之外什麼都不關心的泰拉老兵……”

“但她絕對不會信任你。”

“你的話語中有著一些聽起來很危險的深層意思,兄弟。”

午夜幽魂也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的一隻爪子好奇的向著那個盒子伸了過去,然後,拉娜便一反常態的強硬,直接攔住了原體的試探,護住了這懷中的盒子。

還不等那位煙嗓的格拉瑪耶戰士回話,阿斯特蘭不滿的聲音就已經在走廊中久久的回蕩了。

阿斯特蘭沉默了一下,他沒有繼續回擊,隻是用輕蔑的目光瞥了一眼旁邊那兩位保持著壓抑與沉默的卡利班戰士,就像在觀摩著兩柄鏽跡斑斑的老劍。

循著聲音看去,兩位基因原體隻看到摩根的禁衛總管拉納,正以堪稱健步如飛,卻又小心謹慎的矛盾姿態,靠著牆壁前進:他顯然是要去找自己的基因之母。

午夜幽魂大大咧咧的走到了拉納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無論是這個過於親密的動作,還是話語中那些虎狼之詞般的稱呼,都讓他身後的阿爾法瑞斯眉頭直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阿斯特蘭眯起了眼睛,他不急不慢的繼續這個話語。

午夜幽魂眯起了眼睛。

“難道我說錯了嗎,將整個軍團的希望寄托在盧瑟,一個連暗黑天使都不是的人身上,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哪怕這個決定是原體做出來的,那也是錯的,隻是這個錯誤被上升到了原體級彆的錯誤而已:它不再是一個錯誤,而是一場可能的災難了。”

畢竟他實在是太欠揍了。

“……”

阿斯特蘭撇了眼拄在他麵前的兩位卡利班戰士,根本沒有掩飾自己瞳孔之中的輕蔑:在他看來,隻要他想的話,下一個瞬間,這裡就會有兩顆人頭落地。

“夠了。”

每當他們突兀的結束了一個話題,又迅速的跳躍到下一個話題的時候,談話中的主動權與尊卑秩序似乎就會被巧妙的調轉:功勳騎士會向底層戰士請教,泰拉老兵也會對一名卡利班的新血畢恭畢敬。

“或者說,我們為什麼要把軍團的命運,寄托在一個連阿斯塔特都不是的人的身上?”

“……”

“你……”

“你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我的兄弟,自從莊森回歸以後,我們就一直在走下坡路,他還沒有成為一位能夠適應銀河戰爭的統帥,而我們正在用我們的鮮血與未來,替他補交這份沉重的學費。”

阿斯特蘭咬著牙,他的觀點是如此的堅定。

直到那讓康拉德感覺到熟悉的腳步聲響,在走廊的另一側顯現了出來。

之前那名對於盧瑟的安排表達了支持的卡利班戰士,此時頂著一張憤怒的麵容,朝阿斯特蘭低沉的咆哮著,而在他身旁,那名對盧瑟似乎沒有什麼信心的卡利班人,則沒有繼續支持與他來自於同一個世界的戰鬥兄弟:立場與觀念的不同就是通過這種細微的小動作,清晰的表達了出來。

閃爍著水晶一般的色彩。

“這隻是嫌犯阿爾法瑞斯在您麵前袒露自己的罪證而已,而你要做的,就是將一切看在眼底,記在心中:完美的司法流程,不是麼?”

他果然還是應付不來這種無賴的家夥。

“對於我們來說,對於暗黑天使來說,基因原體難道就是高不可攀的嗎?彆忘了,我們可是曾經在帝皇麾下作戰,以人類之主的命令為尊的,我們與帝國的旗幟等重,與禁軍並駕齊驅:我曾親眼見證過那個輝煌的時代,那個隻有第一批阿斯塔特戰士的時代。”

下一刻,他們的目光又都被某種驚愕所撼動了。

“我能有什麼態度?”

“你覺得這個杯子上有什麼我們現在還無法發現的隱秘嗎?一種被隱藏起來的文字?還是一段應該被塵封的曆史。”

“有什麼需要慎言的?”

那來自於陰影之中第五個聲音打斷了爭論:那是在此前一直都沒有發話的,另一位來自於神聖泰拉的戰士,在他的麵前,哪怕是阿斯特蘭,都保持著一定的尊重,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是的。

“盧瑟甚至稱不上是我們的戰鬥兄弟,如果不是曾和莊森並肩作戰的話,你覺得他會有機會站立在這艘船上麼?我不否認他的能力,但支撐他走到這一步的,更多的是幸運,我們不能把軍團的命運寄托在幸運之上。”

九頭蛇發出了陰冷的笑容,他那空閒出來的手伸進了半披的袍子之中,輕巧一翻,就拿出來一個盒子,赫然就是拉納懷中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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