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印象:我記得他既不是泰拉人,也不是阿瓦隆人,而是在大約半個世紀前,軍團在大漩渦的一個封建世界上,征召到的新血,也算是半個老兵了。】
divcass=”ntentadv”“您的記憶一向如此出色。”
【得了吧。】
摩根苦澀的微笑著,她隨意的揮了揮手,並沒有把自己女兒的奉承放在心上:基因原體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現在的疲憊,而且長久的克製心理,也讓摩根對於任何讚美,都有一種本能上的抵觸。
【饒了我吧,阿尼亞,我現在想狀態可以說是差到了極點:如今我隻想著快點回到阿瓦隆去,把康拉德那個小子打發了,至於軍團裡麵的事情,就先讓新的幕僚議會去處理一下吧。】
【至於我嘛,我是想休息一段時間,去度個短假,不用帶上太多人:就我、你,還有維桑尼亞和雪莉,我們母女四個也許可以找一個世界,去散散心,就像那些尋常的凡人家庭一樣。】
“……”
室女座眨了眨眼睛,她並沒有回應自己母親的這句話,而是在沉默中開始狂熱地翻找起了自己的數據模板,尋找著整個遠東邊疆境內最適合度假的世界:如果有沙灘和陽光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但儘管如此,勤勤懇懇的原體侍女依舊沒有走神。
“您真的確定,現在就讓康拉德與他的軍團重逢,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嗎:在您給我的記錄要求中。您曾經再三強調過,一定要確保康拉德在麵對絕大多數的問題時,都能做出足夠智慧的選擇,才能讓他離開曙光女神號。”
【彆小看那個小混蛋。】
基因原體閉上了眼睛,室女座的按摩讓她感到了空前的舒適,連帶著駁斥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柔和了起來。
“可是,我聽說他在離開泰拉的時候,還在皇宮中搗亂。”
【那可不是搗亂。】
原體輕哼了一聲,她感受到了身後女兒的困惑。
【你就不奇怪麼,阿尼亞,康拉德把那麼多帝皇的雕像都塗成了第八軍團的深藍色,為什麼瓦爾多還能讓他大搖大擺的離開呢:彆覺得瓦爾多真的懼怕和我交手,在有關於帝皇的問題上,如果我的那位基因之父不發話的話,這位首席禁軍,是真的敢於和任何原體決一死戰的。】
“……瓦爾多能抗衡原體?”
【不能。】
摩根冷笑了一下。
【即使不用靈能,我也有信心在最短的時間裡,把這個所謂的首席禁軍給收拾掉:我並不否認他的英勇、忠誠和無畏,但如果隻看實力的話,幾乎所有的禁軍,都是坐井觀天的蠢貨。】
“所以說,瓦爾多並不是因為對於您的敬畏讓康拉德離開的嗎?”
【是的:瓦爾多是看到了康拉德行動中的深意。】
原體的眉毛爍動著。
【仔細想想吧:能夠擺放帝皇雕像或者雙頭鷹雕像的地方,在泰拉皇宮裡,肯定都不是什麼偏僻的角落,而即使康拉德是一名基因原體,他如果想將這些雕像塗成彆的顏色,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而在這兩個大前提下,康拉德居然能將三分之一的雕像都塗成深藍色,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最起碼在這些雕像所處的地方,禁軍的巡邏在時間上是留有漏洞的,而且漏洞大到足以讓康拉德進行他的塗裝作業:也足以讓那些心懷鬼胎的潛入者,造成更可怕的舉動。”
“也就是說,康拉德反而是幫助了禁軍,大規模的檢查了一番泰拉皇宮之中的守備空虛之處,而且比禁軍的自我檢查,要有效且無情得多的多?”
【是的,瓦爾多當然也能想明白這個道理,隻不過,他絕對不能在紙麵上承認,隻能讓康拉德無罪離開,來表示善意罷了。】
“……那這麼說的話,禁軍會不會有些太不堪了?”
【在原體的行動能力麵前,任何人的能力都是不堪的:禁軍從來都不是無腦的人物,隻是他們的狂妄超過了他們的能力,讓他們看起來有些可笑罷了。】
【不過,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又不會像我的基因之父那樣,組建自己的禁軍:費儘心思打造了一群在各行各業都能夠做到頂尖的完美造物,然後讓這群造價不菲的大玩具做自己的保鏢?】
阿瓦隆之主在自己的王座上扭來扭去,伸著懶腰。
【想不通啊,想不通。】
說著,基因原體還不忘轉過身來,趴在了王座上,伸出手,慵懶地勾起了侍女座的下巴,緩慢的撫摸著自己女兒嘴唇下的軟肉和那淺色的唇角:雖然室女座的內在依舊是一台不輸於騎士機甲的精妙殺人機器,但她的外在依舊是柔軟且可愛的,能喚起摩根的母性。
【我的父親不像我:我隻會打造你們,我的女兒,一個一個的將你們打造出來,原本,我是計劃要多造一點的,但既然你們已經管我叫我母親的話,那麼就不需要那麼多了,九個就足夠了。】
“也就是說,我還要再多出至少三個姐妹,來與我爭搶屬於您的寵愛嗎,母親:我是不是應該慶幸我總是距離您最近的那一個?”
室女座感受著原體的手指在自己的嘴唇邊摩挲,她安靜地垂下了眼皮,張嘴,輕輕的含住了摩根的指尖,還在指甲上舔了一口:這成功的逗笑了阿瓦隆之主。
【你真是變了呀,阿尼亞。】
【在以前,你隻會麵無表情的讓我摸你的頭,現在,你居然會這麼的開玩笑,看起來康拉德那小子也不是一事無成的嘛,在你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年之後,你也終於有了點誇張的幽默感了。】
“畢竟,在您給我安裝情感模塊的時候,不就是這麼想的嗎:讓我通過觀察周邊其他人的情感,來學會自己的情感,並能夠正常的反饋出來,一切都是為了您,母親。”
室女座低頭奉承,摩根甚至看不到當她的長女的提及到【爭奪寵愛】這些字眼的時候,那雙朱紅色的眼眸裡竟然有著幾絲較真,原體隻是摸了摸自己依舊有些迷迷糊糊的腦子,開始思索著需要在休息前定下基調的話題。
【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我的阿尼亞。】
“有一個,不知道算不算。”
【說。】
“……”
室女座停頓了一下。
“在遠東邊疆的薩拉瑪斯轄區之內,已經傳來了至少十五封緊急等級為二級的求援信息了,而且最近的一封甚至得到了駐紮在薩拉瑪斯南部的丹提歐克閣下的確認。”
“他們提及到了一個……很不好的詞。”
【什麼?】
“……”
“烏蘭—胡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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