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突然響起一陣車馬走動的聲音,鐘楊他們的車逐漸停住了,溫戰和鐘楊有點奇怪,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前方有一群人攔住了他們,為首的騎著一匹棕褐色的馬,看上去還挺年輕的,臉上還有雀斑。他仰著頭看著鐘楊他們,神色囂張。
“這裡是象拔山地界,想要過路都得交過路費!”
“大哥說的是啊!”
後麵一群小弟應和道,絲毫沒有意識到麵前這些人冷靜的目光,把它們看成那些過路的富商一樣,是一頭易宰的肥羊了。
鐘楊啞然,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遇到打劫的了,而且還是一群絲毫沒有靈力波動的土匪,鐘楊判斷為首的男子應該是實力最高的人,處在淬體境中期。
沒有等鐘楊說話,身旁的溫戰就如同風一樣躥了出去,他正好想試試自己的實力呢!
“大哥,我錯了!”十分鐘後為首的男子捂著腦袋跪在鐘楊麵前,痛哭流涕,“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那麼多兄弟要養活。這一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修行者大人饒命!”
“你們的眼力可真好,一下子就挑到了我們。”鐘楊把他拉起來,他本來就不想痛下殺手,而且他看得出來這土匪頭子本性並不壞。
“我們都是專挑富人下手的,他們壓榨民財,我們把搶到的財富還分給附近貧窮的老百姓。我們一直是替天行道,天地可鑒啊。”男子哭著解釋道,他沒想到這一次打劫居然打到了修行者頭上。
“你看我們像富人嗎?”鐘楊指了指他們的馬車,因為鐘楊的特意吩咐,他們的馬車布置得很樸素,去掉了所有的華貴的裝飾,他們的衣服也是最簡單的布衣。
不到必要的時刻,他們都不想暴露身份。
“這不是最近寨子裡供著一位修行者大人,他說他是天神下凡,需要大量修行的材料,我們這種小寨子哪夠他修煉的啊。這不是看到你們,就起了打劫的想法……”男子說道,他說完還加了一句像是自我嘲諷的話,“我們這是饑不擇食了……”
“你是說你們的寨子裡有一個修行者?”鐘楊有些驚訝。
“就在上個月來的,他要求我們收刮民財,去換靈石供給他修煉,作為交換,他也會保護我們不受到其他大寨子的欺壓。”男子回答,“而且他還讓我們每一周都抓一對童男童女上去,他說他的功法需要精氣修煉!”
鐘楊聞言側頭看了看葉雙燕和葉雙野兩兄妹,果然他們的臉色都有些發冷。
他曾聽母親說起過這兩兄妹的來曆,葉萍外出曆練的時候曾經遇到一夥土匪,當時也是這一種情況,葉萍出手把這一對兄妹帶了回來,並給他們取了名字,也就是現在的葉雙燕和葉雙野。
“那一對童男童女在哪裡?”葉雙燕問道。
“他們還在我們的車內……”男子一愣,“不過都服下了修行者大人給我們的丹藥,他們都昏迷了。”
這遭遇,葉家兄妹的遭遇一模一樣!
“快把他們交出來!”葉雙野這個向來沉默的漢子,此刻居然青筋暴起,一把揪住了男子的領子,將他生生從地上抬了起來。
鐘楊從來沒有見到這個漢子如此生氣過,想來是這件事情觸動了他的逆鱗,所以也沒有多管。他此刻更擔心的,還是車廂內那一對男孩女孩的情況
男子的小弟把那女孩和男孩從車廂內抬出來,鐘楊簡單地把了把脈搏,鬆了口氣“隻是簡單的安眠藥,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葉雙燕抱過那兩個孩子,眼眶紅紅的。
“修行者大人,你們這樣,我回去可沒辦法交代啊!”男子說道,“我們答應了寨上的那一位修行者大人的,我們為他做事,他罩著我們。要是他發怒,我們整個寨子的都活不了。”
“你叫什麼名字?”鐘楊突然問道。
“我叫馬達。”男子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好,馬達。”鐘楊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你就是我們罩著的了,現在帶我去寨子吧!”
他的笑容很燦爛,語氣卻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