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扶弟魔成了斬弟魔!
宋家今天很熱鬨,大家夥勸完宋誌剛又勸宋婆子。
這劉家辦事兒是不地道。這都是一村子的,平時吵吵鬨鬨無所謂,這怎麼還能直接斷人家根兒呢,這下手也太黑了,村裡人提起這事兒都覺著劉家有些過分了。
直到傍晚,在宋家嘮嗑的三姑六婆們才散去,回家燒火做飯去了。
宋家飯桌上,“還真是這該死的劉家搗的鬼,d,可惜我今天沒劈死劉強。”送走了鄉親們後,被勸的越發火大的宋誌剛憤憤不平地說,把嘴裡的土豆當成了劉強,惡狠狠地嚼著。
“沒想到啊,他家可真狠,這回沒個好了,咱兩家是結死仇,不死不休啊!”臉疼吃不下飯的劉婆子,躺在炕頭上,閉著眼睛應和著。
“哼,那也隻能是他們家死。”
扔下筷子,宋誌剛飯都不吃了,下炕穿鞋,一瘸一拐地走了。
今天鬨了這麼一出,宋盼兒心裡總算是痛快了一點。
摸著還隱隱作痛的胸口,還不夠,怎麼才能讓宋誌剛這個魔鬼離開這個家呢?
本來宋盼兒是想把家裡的家夥事兒都藏起來,直接放鐮刀、大砍刀什麼的,讓氣頭上的宋誌剛犯下大錯。
可是她猶豫了,她怕鬨出人命,無論是誰的命,她都承擔不起。
即使活了兩輩子,飽受欺壓了兩輩子,她仍然還保留著那份善良,她想讓自己仰無愧於天,府無愧於地。
手上沾染鮮血的事兒她不能乾。
可是隻要宋誌剛在家一天,宋盼兒就得小心翼翼地活一天,他的殺傷力太大,是真的下死手,踢她不講一分情麵。
至於宋老婆子頂多掐她幾下,她那些辱罵,宋盼兒早就習慣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當她們是在放屁了。
夜深人靜,宋盼兒窩在偏房的鍋灶前,輾轉難眠,以前都是他和姐姐宋來兒一起窩在這鍋灶邊睡,現在就剩下他自己了。
哎~也不知道姐姐現在過得好不好。
突然上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宋盼兒豎起耳朵,停住了翻身的動作,靜靜地聽著。
好像是宋誌剛翻院牆出去了,這個炮崩死的想乾嘛?這三更半夜的,莫不是去殺人放火?宋盼兒這下更精神了。
宋盼兒還真猜對了。
晚上摔了筷子出去的宋誌剛越想越氣,他今天和劉強打架,倆人半斤八兩,誰也沒占到太大的便宜,難道就這麼算了?他宋誌剛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那天,苞米杆垛裡躲了半天的馬喜娟差點流產,上火車時都見紅了,在丈母娘家養了這麼些日子,前天才打電話來,說可算是保住了,不流血了。
他兒子差點沒了,不行,血債就得血償。
宋誌剛回家騎上自行車就走,他記著昨天炸石頭,剩下了半包炸藥,就放在庫房裡,正好用來給劉家個教訓。
拿回的炸藥包,偷偷藏到了家門口的柴禾垛裡,就等著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動手了。
劉家院子靜悄悄的,劉婆子睡在東屋,劉強和他兒子睡在西屋,母子倆白天和宋家母子打完架,輾轉了半宿才睡著,這會睡得正沉。
這時,突然劉家的正房中間的窗戶嘩啦一聲碎了,一個磚頭綁著的大包裹扔進了劉家外屋地上。接著沒幾秒就迸射出一道火光,“砰”的一聲,磚頭瓦塊稀裡嘩啦的亂飛,周圍人家的雞鴨狗亂叫一片。
“咋啦?”
劉強被玻璃砸碎的聲音驚醒,無意識的問出這句話。
緊接著的爆炸直接把他震懵了,甩甩還在嗡鳴的耳朵,劉強突然反應過來,是不是地震了?拉起旁邊大哭的兒子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還好宋誌剛扔的炸藥不多,也僅僅炸塌了中間的堂屋,東西屋也隻是塌了一個角,窗戶框都沒塌。
劉強放下兒子,砸開了東屋的窗子,背出了木呆呆的老媽。
沒多大一會四濺的火星就點燃了窗戶門框,等劉強放下老娘再想回去拿些衣服財物時,已經來不及了。
滿村子的人都被爆炸聲引來了,大家夥看著光屁溜丟站在院子裡的三個人,也不知道是可憐還是可恨。
有好心的小媳婦回家,給這娘倆還有小娃娃拿了棉衣棉褲。村長郭長根招呼眾人趕緊滅火,心想,這回事兒可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