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扶弟魔成了斬弟魔!
宋盼兒激動的一宿沒睡,她終於擺脫那個魔窟了,再也不用擔心有人突然打她罵她了。
蓋著錢婆子給她新縫的被褥,翻身打滾的睡不著,等到天都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身旁的錢婆子倒是睡得格外安穩。
早上錢婆子一睜開眼,就看見炕梢鋪蓋卷裡,睡得香香的、軟乎乎的小娃子,心情真是好的很,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利索的疊完被子,下炕做飯去了,連拐棍都忘了拿。
掀開鍋蓋,先把過年村裡發的大米給煮上了,然後東拚西湊的忙活了一桌子的菜。
宋盼兒是被香味勾醒的,一睜眼,一塊香噴噴的紅燒肉正在鼻子前晃蕩,宋盼兒暈乎乎的一口咬上去了,逗得錢婆子直樂。
“丫頭,快起來吃飯,今天讓你同學幫你帶個假,咱們去過戶去。”
“唔唔,知道了,錢奶奶。”宋盼兒揉了揉眼睛,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領養手續辦的很順利,登記後,宋盼兒原戶口被注銷,重新登記在錢婆子的戶口本上,錢婆子抱著新戶口本,摩挲了半天。
等一切都結束後,宋誌剛拿著七千塊錢,和宋婆子的養老本子走了,沒有看宋盼兒一眼。
宋誌剛是想去馬喜娟娘家看看的,但是想起出獄時,獄警的叮囑,到底是沒敢以身試法。
他是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向獄警舉報了囚犯私藏刀具,才被特批監外服刑的。服刑期間不能離開本市,還需隨傳隨到。
宋誌剛在火車站轉了轉,悻悻的回家了。
而此時,早已經到家的錢婆子和宋盼兒,竟然嗆嗆起來了。起因是,宋盼兒想動手做午飯,但是被錢婆子扒拉開了。
“錢奶奶,這都是我做慣了的,你不能讓我看著你一個人忙活啊!”
“我管你,邊倆玩去,這是大人的活計,彆學的沒個小孩子樣子。不許在這裡搗亂,出去找同學玩皮筋去。走走走”
被趕出屋門的宋盼兒“”
吃了午飯,宋盼兒拿出了手裡剩下的兩千多塊錢,本打算著交給錢婆子補貼一下家用。畢竟她剛掏出一大筆錢,怕她手裡拮據。
哪知,錢婆子直接翻臉了,一個下午都沒有搭理她。
宋盼兒好話說儘,也不知道最後哪句話哄樂了老太太,顛顛的又下炕準備晚飯去了。
錢婆子嘴裡咂麼那句‘奶奶’,真好聽,比‘錢奶奶’可好聽多了。
村裡人發現,最近村裡的五保戶錢婆子,經常在村子裡走動,不是去買肉,就是去打羊奶。
聽說她動了全部棺材本,買了宋家孩子,這老婆子咋還有錢買吃的?
錢婆子確實沒有多少錢了,但是她也不在意,那丫頭太瘦了,得好好補補,等丫頭上學了,自己出去看看,找個洗盤子的活計去。
宋盼不知道錢婆子的打算。幾天的幸福生活下來,她對錢婆子也不再生疏,真心認下了這個奶奶。
原本隻有一個大櫃子的炕梢,現在又多了一個小炕櫃,這是錢婆子找村裡木匠新打的,歸宋盼兒所有。
小炕櫃裡,現在擺放著兩身新衣服,還有宋盼兒東藏西藏的錢盒子。
嚴彬覺著宋盼兒變了,以前她和氣是和氣,但和人相處,總是帶著一絲疏離,現在她的笑容放開了,像個太陽似的,整天傻笑個沒完。
假期,宋盼兒打算先暫停一下套圈生意,想去河套撿些石頭鋪院子。
前兩天下雨了,屋外泥濘不堪的,都沒有下腳的地方了,正好旁邊就是河套,石頭多得很。
錢奶奶早上吃過飯,囑咐宋盼兒兩句就走了,也不知道出門乾啥去了。從錢婆子走後,宋盼兒就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一筐一筐的往家裡搬石頭。
“宋盼兒~”
宋盼兒正在撅著屁股扣石頭,聽見河壩上有人叫自己,直起腰,看了過去。
十多個小孩兒從大壩上跑下來,衝著自己這邊過來了。
“你們咋都來了?”宋盼兒看著這些過年時收的小弟,咧嘴笑了。
“宋盼兒,我們來看看你,聽說你家裡把你賣了,你不要難過!給你糖~”楊雪同學剝了一塊她最愛吃的奶糖,塞進了宋盼兒的嘴裡。
“宋盼兒,現在你不在我家隔壁住了,我就可以天天找你玩了。”劉福根提了提剛才差點跑掉的褲子,笑嘻嘻的說。
“宋盼兒,村長說他搞破鞋的事兒,你看見了,能給他作證明,是真的不?”一眾安慰聲中,突然冒出了一句不相乾的話。
宋盼兒聽見差點把石頭扔這孩子身上。什麼叫自己看見了?
“嗯,村長沒有搞破鞋,是被冤枉的。”
這句話,宋盼兒說的咬牙切齒,一是被這說法雷到了,二是對自己作假證的無奈。
郭長根那天還真是出了大力了,要不然事情不可能辦的這麼順利。
真真假假的,這種花邊新聞,即使是假的,村裡的人也能傳成真的。何況本來就是真的。自己做不做假證,村長和馮來鳳都洗不乾淨了。
宋盼兒還真猜對了,她那天說的話,隻有郭長根信了,還急病亂投醫,把它當成了救命稻草。
等過後反應過來,郭長根也是後悔不已,暗罵自己愚蠢。不過他倒是沒有遷怒宋盼兒,隻一心想著怎麼整治宋誌剛。
搬了一上午的石頭,終於在土坯房前拚出一條石子路,這幫孩子,歡快的在上麵踩著蹦著。
“宋盼兒,你是不是馬上就不和我們一起上學了啊?”劉福根蹦著蹦著,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嗯,下學期我就升初中了,去市裡上學了。”宋盼兒回答道。
六一連著周末,學校放了三天假,已經瘋玩了兩天的劉福根,突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