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拉著拽著的進屋去了。
宋盼兒蹲下身,箍住盼盼的狗頭,低聲喊道“我是盼兒,你才是盼盼!”
滿冬媽來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來擴展一下人脈。
因為錢婆子成了市裡人,宋盼兒學習還好,將來有了出息,指不定她就能借上光。
不說彆的,就眼前來看。她要是和錢婆子相處好了,哪天她進城趕不上車回家,直接就可以去錢婆子她家住一宿。
村裡人相處就是這麼簡單直接。
你過得好了,那些聰明油滑的人,會湊上來錦上添花,伺機沾點光;
那些傻的人,會莫名其妙的因妒生恨,對你說酸話,背後還會講究你,遠離你。
隻有你到了他們觸摸不到的高度,他們才會把妒忌轉為單純羨慕。
滿冬媽也沒待多大一會功夫,寒暄了一會,問了住址和家裡情況後就走了。
錢婆子也沒拒絕,隻要不是起壞心思,人情社會不就這樣麼。大家有來有往,利益互換。最後,你好我好大家好!
冬天黑的很早,這一會功夫天就完全暗了下來。
錢婆子拉開燈,烙了三張雞蛋餅,兩人一狗湊合了一頓。
剛吃完飯,宋盼兒屈了屈鼻子,突然說道
“奶,我咋聞到一股子糊味?”
錢婆子也聞了聞,確實有。
下炕跑外屋鍋灶處看了看,鍋裡邊還有熱水呢,沒糊鍋。
宋盼兒到處聞了聞,最後鎖定炕頭兩人的被褥下麵。
下午擦完了炕,錢婆子就從櫃子裡,把兩人的被褥抱了出來,平鋪在炕頭,去去潮氣。
這燒了一下午的炕,炕頭已經熱的坐不下人了。
棉被這麼一捂,差點燒著了。
好在發現的及時,棉被還沒被烙著火,隻有炕席被烤的焦黃焦黃的。
錢婆子哎呀呼叫的把被褥抱走,宋盼兒在炕上打滾大笑。
“你這熊孩子,就知道看你奶的熱鬨。”
錢婆子一臉無奈。
寂靜的夜裡,外麵冰天雪地,屋裡溫暖如春。
祖孫倆安穩的睡著。
爐子裡的燃著的木塊通紅,偶爾爆出輕微的劈啪聲。
第二天一大早,宋盼兒還沒起床,劉福根就來了。
小孩子也沒什麼避諱的,劉福根直接站在宋盼兒被窩旁說道“快起床,大懶蛋,跟我們滑冰車去!”
被窩裡熱乎乎的,宋盼兒懶懶的不想動彈。
“不去,你們去玩吧!”
說完縮進被窩裡,留給了劉福根一個黑頭頂。
劉福根還不甘心,跳腳道“大家夥都到了,就等你一個人了,過兩天我們就去補課了,咱們就沒機會一起玩啦!”
宋盼兒被他吵的瞌睡蟲都飛走了,隻好起身離開了溫暖的被窩。
“你個二年級的小屁孩補什麼課?”
從褥子底下拽出棉襖棉褲,快速的套在身上。
“老師要求的唄!老師說開學後他會挑著講,不是全部知識都講了。如果假期不去他那補課,下學期就跟不上趟了。”
劉福根說完又突然反應過來,罵回去“你才小屁孩。”
宋盼兒撇嘴,拿過暖壺往水盆裡倒熱水,不經意的問道“哪個老師這麼坑爹啊?”
劉福根亦步亦趨的跟過來,還順手幫宋盼兒兌了涼水。
“一千塊老師唄!就打過你的那個老師。”
宋盼兒挽袖子的手頓住了,她都快忘了這個雜碎了。
宋盼兒在劉福根追命似的催促中,洗了臉刷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