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不知道從哪裡跑回來的盼盼,嫌棄的點了點它的鼻子。
“你這個臭狗,是不是又上山野去了?咋沾一身刺球回來?”
盼盼的回答就是伸舌頭舔鼻子上的手指,宋盼兒眼疾手快的夾住了它舌頭,惹來盼盼哼哼唧唧的抗議聲。
宋盼兒哈哈笑了一陣,拿出了盼盼的專用大澡盆,開始吭哧吭哧的幫盼盼洗起澡來。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終於到了滿冬家辦酒席的日子。
吃席這天,宋盼兒被她奶早早叫了起來,催著她去洗臉梳頭。
錢婆子挺久沒有參加過酒席了,現在剛和村裡人恢複人情往來,她還有些激動。
她這一激動不怕,宋盼兒就遭殃了。
錢婆子給她梳了兩個衝天揪,係了兩個紅頭花。甚至還給她額頭間點個大紅點。
宋盼兒一臉驚恐的照著鏡子,轉頭看向盼盼。連盼盼都不忍直視,垂著頭跑了。
“奶,我不是兩三歲,我已經快十歲了。”
憋了癟嘴,實在沒忍住,宋盼兒還是開口提出抗議。
“多好看!不許拆,咱倆該出門了,彆一會沒咱倆座位。”
錢婆子無視宋盼兒的抗議,裝了二十塊錢,拽著她就出門了。
……
“嗬,這小姑娘咋長這麼俊啊!多靈氣。”
“這孩子可了不得,那才靈透呢!那是比大人辦事兒都不差啊!”
“嬸子,你有後福啊!”
還沒到滿東家門口,就碰到了也來吃席的村裡人,嬸子婆子的一大幫人,對著宋盼兒一陣猛誇。
錢婆子嗬嗬笑著,找個話口,趕緊見縫插針的誇回去。
帶孩子的誇孩子,沒帶孩子的誇對方氣色、誇衣服誇能乾,總之各種角度的誇,情緒值一定要互相拉滿。
進門上了禮,祖孫倆隨便找了個空位置就坐下了,等著開席上菜。
宋盼兒還沒吃過席,好奇的左右觀看著,十個人左右坐一桌,桌子上都擺著幾個空盤子。
起初她還不知道擺空盤子乾什麼的,直到滿東媽拿出瓜子和糖塊,嘩啦啦的挨桌倒。
她倒完轉身還沒有三秒,桌上的人瘋搶一空,然後就又剩下空盤子了。
宋盼兒嘴角不受控的抽搐了一下,盯著滿東媽走到自己這一桌子前。
就見這個桌子上的人全都停止了嘮嗑,把手擺好位置,蓄勢待發。
宋盼兒都跟著她們緊張了起來。
‘嘩啦啦’
花生瓜子糖四濺,眾人出手如電,接二連三的往自己兜裡塞。
錢婆子趁機撿起一塊彆人掉落在桌子上的軟糖,遞給了宋盼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她怕她孫女嫌棄她廢物,搶不過彆人。
宋盼兒不知道她奶的內心戲這麼豐富,接過糖後,視線依然隨著滿冬媽移動,觀看各桌的搶糖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