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扶弟魔成了斬弟魔!
等把人們都送走了,天都已經大黑了。
好在楊雪和她媽給宋盼兒端來了晚飯,她這才不至於餓著肚子辦事。
夜深人靜,一道人影晃晃悠悠的往山根這邊走來,不多時,停在了宋家院子前。
宋盼兒打開手電筒,向院裡照去。
那曾經亮堂寬敞的四間北京平,現在已經被燒的隻剩個框架子了,矗立在黑夜裡,像個吃人的大骷髏。
坍塌的豬圈,缺了口的驢食槽子,凹了好多坑的台階,院子裡到處都是被打砸過的痕跡。
宋盼兒沒有細看,小心地踢開擋在上屋門口的破鍋,挑著下腳的地兒走了進去。
但是讓她失望了,屋裡所有木質的家具全部都被燒沒了,她想找的碗櫃,和宋婆子藏錢的衣櫃都隻剩下一堆灰燼。
宋盼兒又到處看了看,確定屋子裡什麼都留下,咬唇想了想,抬腳往前院的菜園子走去。
剛到地方她就愣住了,就見宋婆子慣用的藏錢壇子已經被挖了出來,放倒在地麵上,裡邊空無一物。
宋盼兒蹲下,扒拉開旁邊堆著的土,還挺潮乎,一看就是剛挖出來沒多久。
是誰?宋盼兒眉頭微蹙。
不可能是村裡人,這個地方連之前的馬喜娟都不知道。
難道是馬喜娟回來了?不對,宋盼兒用手電筒照了照周圍淩亂的腳印,這不是大人的腳印。
宋盼兒眉頭皺的更緊,遠處山上傳來了夜貓子的叫聲,陰森淒涼,宋盼兒打了個激靈。
答案似乎就要脫口而出,但是宋盼兒想不明白,八歲的宋天賜怎麼會知道埋罐子的地方?難道是宋誌剛給他留了遺書?
這倒是有可能,還真個好父親啊!一腳踢飛旁邊的碗蓋子,轉身走了。
宋盼兒無功而返,沒有找到那份‘賣柴禾’協議,也不知道是被燒了還是被人拿走了,心情不好的她都沒心情補覺,第二天一大早直接坐車去了鄉裡。
她打算去問問自己獎金的事兒,還有把她奶的低保戶撤銷掉!反正宋家也沒人領錢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奶的低保錢還真有人在領,而且還是昨天剛領走的。
聽辦事員描述下來,宋天賜那個畜生的模樣出現在宋盼兒的腦中。
依然申請撤銷她奶的五保戶身份,宋盼兒心事重重的出了鄉政府的大門。
煩躁的撓了撓頭發,這個小畜生還真是陰魂不散。前天嚴彬說鄭大強沒有雇人搶過自己的考試袋,任梅也沒有,這麼想來,那天搶自己筆袋的人,還真挺像那個小畜生。
也不知道宋誌剛都告訴他什麼了,三塊豆腐高就出來找我報仇。狗日的,還真是天生的壞種,和上輩子一樣的讓人討厭。
此時的宋盼兒雖沒猜到宋天賜重生了,但也終於開始注意到這個藏在暗處的敵人。
等她回了市裡,她去了趟孤兒院。在那個破舊的院子裡,看到了為了一個饅頭,和彆人揉成一團的宋天賜。
宋盼兒沒有上前,她叫過來一個高個子男孩,給了他一百塊錢,告訴他,如果她下次再來孤兒院時,聽說宋天賜胳膊斷過,她會再給小男孩三百塊,兩隻胳膊都斷過就會給一千塊。
宋盼兒冷冷的盯著往嘴裡塞饅頭的宋天賜,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這次就當是討上輩子你欠我的債,從此咱倆就翻篇另算。
她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宋天賜似有所感的抬頭看向了院門口,但隻看到一片白色的裙角,隱沒在木門後。
錢婆子最近很忙,她馬上就要進京去陪讀了,她大孫女給她拍的那些和天安門、長城拍的照片,都還沒來得及和彆的老太太顯擺呢。這幾天她天天坐在小廣場上,來個人她就和人炫耀一遍。
大家夥也樂意捧著她,一邊讚歎她有福氣,一邊暗搓搓的打探宋盼兒的學習方法,什麼晚上幾點睡啊?報沒報補習班啊?家裡寫過的筆記本能不能給自己孫女、孫子的一本啊
但他們是注定要失望了,宋盼兒的那些筆記本已經都被楊雪預定了。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終於要開學了。
宋盼兒沒有和嚴彬他們一起,她和她奶是提前兩天來的京市。所以當宋盼兒在火車站接他們的時候,李蕊上來就罵宋盼兒不夠意思,拋棄了她。
“你講不講理,我都來接你了,這還不夠意思?”宋盼兒作勢要把手裡的袋子還給她。
“哼,這個你也幫我拿著!”李蕊傲嬌的把身後背著的書包也扔給了宋盼兒,自己輕鬆自在的往前走去。
黑子都看不下去了,大喊“李蕊你做個人吧!”
嚴彬好笑的拿過宋盼兒手裡的書包,拎在了手上。
他們三個的行李都已經郵寄到了學校,沒有了累贅,商量著先送李蕊去學校報到。
車站外到處都是迎接新生的條幅,幾人找到京市外國語大學的車,坐了上去。
他們的學校離的都不算遠,嚴彬和黑子考的是一個學校,京市理工,一個計算機專業,一個市場營銷專業。
多半天下來,幾個人都順利的完成入學報到,隻剩下宋盼兒這個最先來京市的,還沒有去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