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來的，難道不知道傅總工作的時候不許彆人打擾麼？還不趕緊出去！”傅靳嵐的秘書先發了話，張口閉口就是清潔工，“你難道沒經過培訓？清潔工就可以不懂規矩？”
羞辱的話一句接著一句，路小言咬緊牙關，就像沒聽見一樣，低三下四，連連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下次會注意的。”
傅靳嵐突然合上了合同，聲音之大吸引了兩個人的目光。
“傅總，真抱歉打擾到您了。”秘書討好性趕緊道歉，她倒是個機靈的，會看人眼色行事。
“既然新來的保潔不懂規矩，那就多讓她多學學。”傅靳嵐沉著臉，語氣依舊冰冷無比，他就好象是一塊冰杉，一直拒人於千裡之外。
“好的傅總，我這就處理。”秘書扯著路小言把她丟出了辦公室，趾高氣揚地吩咐著，“你，把整層樓的衛生間打掃一遍，地全拖一遍，有一點不乾淨的，我唯你是問！”
路小言忍下了心中的屈辱，點了點頭。
不就是掃廁所麼？她做就是了。
路小言拿著清潔工具進了廁所，光是異樣的目光倒也可以接受，實在是這份工作又臟又沒人願意乾。
她忍著心頭的惡心，戴上了口罩開始進行打掃，每一處的瓷磚都需要擦的乾乾淨淨，路小言隻好跪在地上擦，沒一會就累的腰酸背疼，手指也酸痛的不得了，感覺手都已經快要麻木了，變得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花費了一上午的時間，路小言勉勉強強才打掃完了女廁，她席地而坐想要休息一下喘口氣，一雙高級定製的皮鞋赫然映入眼簾，她抬起頭。
“傅總？”
“誰讓你偷懶的，交代給你的工作都做完了麼？”
他總是站在最高點對她呼來喝去，就像高高在上的王室貴族在使喚一個低賤卑微的奴隸一樣。
“我這就繼續。”明明累的身子都快要散架了，路小言卻隻能咬牙堅持，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兩天她就得完蛋。
看她慌慌張張拿起清掃工具，傅靳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踢翻了路小言的水桶。
水灑了一地，滿地的白色泡沫，這意味著路小言剛才的辛苦努力全白費了，還得從頭再來。
她的手攥成了一個拳頭，就當傅靳嵐以為她忍受不了了準備反擊，他好直接把她趕走的時候，路小言直接蹲了下來，用抹布將地上的水漬一點一點地擦乾。
傅靳嵐冷哼一聲，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等他走遠了，路小言緊攥的拳頭才慢慢鬆開，眼眶有些看、紅。
難道傅靳嵐就這麼恨自己麼，為了逼迫自己離開，不停地給自己找麻煩，她就不配站在孩子們的身邊麼？
她越想越委屈，最後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吞，又重新把地打掃了一遍，渾身已經不知道被汗水打濕了多少次。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每走一次，路小言就要重新拖一次地麵，一天算下來差不多要走200多趟，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路小言看著自己已經被磨破的掌心，稍微碰一下都疼。
手上的水泡有些都被磨碎了，碰一下都是錐心之痛。
不知道傅靳嵐從哪突然冒了出來，抓著她的手就走，路小言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霸道，就算掙紮也是無用功，還不如乖乖跟在他的身後，還能少吃點苦頭。
“坐下！”
“這裡是？”
不等回答路小言，傅靳嵐直接拉著她的手，好好的手掌弄得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