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凜寶房間的門,她就看見了傅靳嵐那張鐵青的臉,顧不得其他,她趕緊走到床邊,檢查著他的病情,“凜寶,你怎麼了?”
凜寶虛弱的躺在床上,嘴唇發白,小臉卻紅撲撲的。
“天呐,你發燒了。”路小言心急如焚,也不知道多少度,“孩子體溫量了麼?”
“還沒。”
“體溫計在哪兒?”
管家及時把體溫計拿了過來,“少爺……”體溫計一下就被路小言奪走了,“謝謝。”
她趕緊先給量體溫,然後又洗了一條毛巾給他擦了擦臉,眉頭緊鎖,動作卻一氣嗬成。
“漂亮阿姨。”凜寶的小奶音慢慢出來,他在看見路小言的時候,眼裡閃過了一抹光彩,隻可惜身上沒有什麼力氣。
“凜寶乖,媽,阿姨在,彆怕。”好險,差一點就說漏了嘴,幸虧改的及時。
“37c,還好,先給凜寶喂一點兒童感冒藥吧。”
“不行。”傅靳嵐一把奪過路小言手裡的感冒藥,凜寶還這麼小,萬一免疫力降低了怎麼辦,他堅決不同意。
“傅靳嵐,凜寶現在發燒了,如果不能及時退燒很有可能會燒出肺炎,你承擔的起風險和後果麼!”因為心急,路小言竟然跟傅靳嵐大吵大嚷,管家在一旁看呆了,上一個敢跟著跟傅少爺說話的人,墳頭的草都已經半米高了,這位路小姐好生厲害。
同時,她也替路小言捏了一把冷汗。
“路小言!”
“傅靳嵐!”
兩個人劍拔弩張,隨時都可能會打起來一樣,凜寶在這時及時開口,“漂亮阿姨,凜寶是男子漢,沒事的。”
路小言急得眼眶都紅了,兩個人誰都不願意各退一步,就這麼僵持著。
過了五分鐘左右,傅靳嵐的私人醫生及時趕到,“他發燒了,想辦法退燒。”
說完,他提著路小言就下了樓,並且屏退了傅家所有的下人。
“路小言,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這裡是傅家,她剛才竟然用那樣的態度給她說話,是不是他最近脾氣太好了,以至於有些人都可以放肆了。
“傅靳嵐,你就是這麼照顧凜寶的?”路小言也很憤怒,他身為父親是不是太失責了!
如果不是他的紕漏,凜寶怎麼會突然生病呢,理智蕩然無存,路小言怒目而視。
“夠了!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你憑借什麼身份?嗯?”傅靳嵐不甘示弱,每一句話都深深刺痛了路小言的心,他就是知道路小言最痛處是什麼,然後狠狠地刺下去,快準狠,不留一點情麵。
“我,我是……凜寶的家教。”路小言咬著嘴唇,硬生生地把媽媽兩個字吞進了肚子裡。
“你明白最好,在我家,你是最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你不配!”
字字誅心,路小言被傷的體無完膚,偏偏她就是想不到能夠反駁的地方,的確是她親手選擇了舍棄孩子,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真相。
“以後,彆讓我聽見你自己為是的說辭。”
傅靳嵐氣的拂袖而去,路小言愣在原地,理智這才重新回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乾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剛才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她悔得腸子都快要青了。
可是為了凜寶,她硬著頭皮再一次上了樓,傅靳嵐也沒有理會,隻是看著凜寶,等著醫生的診斷。
“沒有大礙,嗓子有些發炎,吃點藥就好了,現在是流感爆發期,平常多注意室內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