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沒機會!
在傅靳嵐的眼裡,就是路小言推的,無論她如何解釋,這就是事實,哪怕嘴皮磨破也於事無補。
“你就這麼相信秦文珠?”路小言仿佛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不然?難道讓我相信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犧牲孩子的人?”又是這個眼神,充滿了疏離和冷淡。
路小言忽然就笑了,笑得很大聲,可是笑著笑著卻哭了。
“六年的婚姻,你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我。”
雖然他們最後離婚了,可是畢竟六年的婚姻也是事實,六年朝夕相處的時光竟然比不了一個後來的女人,路小言怎麼能夠甘心。
一說到六年的婚姻,傅靳嵐周身的氣場瞬間就變了,強大的威壓席卷過來,他掐著路小言的脖子,陰狠而又猙獰,仿佛隨時都會了結她的性命一樣。
路小言害怕了,恐懼從心底蔓延出來,她有那麼一刻真的覺得自己會死在傅靳嵐的手上。
呼氣越來越微弱,氧氣迅速被抽離,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半隻腳已經踏進了地獄,“呃,”她的手死命地抓著傅靳嵐的手,痛苦的掙紮,在最後一刻的時候,傅靳嵐放開了手。
路小言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能夠再次呼吸的感覺真好。
“如果你還想活命,就不要再提婚姻,從頭到尾,都隻是你們父女倆的騙局而已。”他的眼中無比的厭惡,跟路小言有過婚姻成為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敗筆。
“傅靳嵐,可是我愛了你整整六年,難道你從來都沒感受到麼?”
父親的事她並不清楚,但是她確實是因為愛才會嫁給了傅靳嵐,婚後她一直恪守本分,做好一個妻子的本職工作,每天做好可口的飯菜等他回家,可是他又是怎麼做的?
把自己的一番好意隨意踐踏,把自己的愛當成廉價品隨意舍棄,她到底算什麼!
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情緒終於爆發。
路小言笑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即使流著眼淚,也要倔強的笑著麵對。
傅靳嵐並沒有她的一番話而有所動容,眼神變得愈發冷冽,“這些年你很委屈?”
路小言高昂著頭,不說話。
“如果不是你父親趁我們傅家危難之機要挾我,你覺得我會娶你?”
她的心狠狠一顫,路小言臉色慘白,沒了血色。
“你以為我們的婚姻結束了,我就會放過你和你父親?”
“你想乾什麼!”路小言心中的恐懼被無限放大。
“我要你們路家陪葬!”他步步緊逼,“今天你給珠兒造成的傷害,我一定會百倍加還在你的身上。”
路小言腿腳發軟,再一次跌在了地上,恐怖蔓延心頭,她眼前這位麵容俊朗,五官深邃,曾經讓她愛到骨子裡的男人,好像突然就變了一個人,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他。
六年的愛戀,六年的婚姻,她用了整整六年的時間都沒能捂熱他那顆冰冷的心。
真是應了那句話除非他想,不然誰都捂不熱他,什麼都明白的人最溫柔也最冷漠。
他給她帶來的隻有無儘的冷漠。
現在比之前更過分,因為一個莫名奇妙的女人,他親手為他們的婚姻拉進了墳墓,他不僅不相信她,還要報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