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少了鏡頭和眼線這類的東西,路小言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傅靳嵐,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路小言麵露不悅,怎麼總是擺脫不了他,不僅如此反而還被纏上了,是她的錯覺麼?
為什麼她越來越覺得傅靳嵐總是在刻意接近她,而且故意尋找話題?
這還是她印象中的傅靳嵐?匪夷所思,不可置信,她倒是寧願是她想多了。
“行了,走吧。”真是拿他沒有辦法,眼看著快要到下班的高峰期了,人逐漸多了起來還僵持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
“進來吧。”穿過了狹窄的走廊,走了幾層才停下來,通過這裡的走廊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舊樓房了,水管什麼的還暴露在外麵。
“你平時就是這麼上下班?”連個電梯也沒有,每天這樣走多辛苦啊。
“對啊,還可以鍛煉身體,我覺得挺好。”現在租的這間已經是在相同價格內性價比最高的一處住所了。
找了半天鑰匙,好不容易才把門打開,換了鞋,傅靳嵐這才開始打量路小言的家,簡約卻又不是溫馨,布置的非常溫暖,雖然他的家是又大又寬敞的豪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格外喜歡這裡的氛圍。
“你隨便看看吧,我去弄些晚餐。”既然來都來了,那就簡單做個晚飯吧,哪怕傅靳嵐不來,路小言自己也得吃。
他在屋子隨便轉了轉,兩室一廳,住她自己剛剛好,她是一個人獨住麼?
“你自己住在這?”
“不然呢?”路小言一遍切菜,一遍回答著傅靳嵐的問題,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拿著菜刀,切菜的動作卻戛然而止,“你來我家的目的難道就是想要套出我父母?”
問自己是否獨處,肯定是彆有所求。
之前她清楚地記得傅靳嵐明確的說過不會放過自己的父親,這不一直跟著自己回到了家?
“傅靳嵐,我警告你,離我的家人遠點,不然我絕對跟你對抗到底。”路小言拿著菜刀的手隱隱發抖,氣勢不能輸!
傅靳嵐聳了聳肩,神情有些慵懶,“彆這麼緊張,我不過是隨口一問,如果你不願意回答不回答就是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拿著菜刀跟他講話,不過今天的傅靳嵐心情格外的好,完全沒有想要計較的意思。
他為了不讓路小言再次緊張,轉了個身,繼續去彆的地方看看,隨後來到了她的臥室。
床頭上擺著一束滿天星。
他記得,以前在家裡的時候,路小言也總是把客廳的花換成滿天星,因為對這場婚姻的排斥,傅靳嵐一直跟她對著乾。
他故意打翻了裝著滿天星的花瓶,並且大聲嗬斥家裡不允許擺放這種花,路小言從那兒以後就真的沒有再放過滿天星。
他慢慢的拿起了滿天星細細端詳,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厭惡,小小的花朵嬌豔卻又倔強,每一朵都開得極好,就像路小言一樣。
他又拿起了路小言床頭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得很開心,淡淡的梨渦若隱若現,看起來非常的甜美,可是自從重逢之後,傅靳嵐從未從她的臉上再看見這樣的笑容。
他不禁開始產生了好奇,路小言,這六年你過得怎麼樣?這六年,你又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