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過世了。”
她的嘴唇慘白,沒有一絲血色,慢慢的閉上雙眼,她好累,難過的連淚水都哭乾了,腦海中儘是父親慈愛的麵容。
終於,她撐不住倒了下去。
她失去了意識,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了她自己,孤獨,渺小。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身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撐著遍體鱗傷的身體坐了起來,是他!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她的聲音喑啞難聽,直直地盯著他的後背。
傅靳嵐冷冷眯眸,轉了過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不是欒筱閣指使你偷資料。”
路小言臉色白如紙,盯著一處發呆。
“隻要你說是,我現在就能帶你出去。”傅靳嵐又補充了一句。
路小言突然抬起頭,內心翻湧,猙獰的怒目而視,她費力站起來想要打傅靳嵐。
傅靳嵐不過輕輕一推,她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倒去。
他下意識去扶,卻被路小言躲閃開,硬生生摔在水泥地上,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眼眶含淚,她的眼裡隻剩下憎惡,“都是因為你,我父親的死都是因為你!”
傅靳嵐眼中微微動容,但是隻有一瞬間,隨即恢複冷漠狀。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他凜然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囑咐一句,“照顧好她,彆讓她死了。”
四個月後,路小言站在了監獄的門口。
“小言,你終於出來了。”欒筱閣早早在門口等著她的出現。
欒筱閣動用了欒家的勢力,花費大量時間,推翻了傅靳嵐的鐵證,這才將路小言救出來。
“筱閣,我想回家。”路小言聲音沙啞,說不出來的難聽,整個人死氣沉沉。
“好,我們回家。”
入目是一片白。
她顫抖打開了家門,父親的遺照端正的擺在客廳。
“媽。”
“小言,是你麼?”路媽媽眼睛因為長期哭的已經看不清楚了。
“是我,我回來了。”路小言也眼眶通紅。
“你爸他……”路媽媽抱著路小言再一次大哭起來,而路小言隻是站著,看著遺像上的父親,沒有再落一滴淚。
這一晚她睡得很沉,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痛苦不安始終圍繞,揮之不去。
溫暖的光透過窗戶打在路小言的臉上,她隻覺得刺眼。
拿起衣架上的衣服,隨便套在身上,落地鏡映照出?她孱弱的的身軀,後背上傷口縱橫交錯,瘦的隻剩下了皮包骨,似乎輕輕一碰就會散架一般。
“媽,我要去工作室看看,你乖乖在家好不好?”
路小言柔聲地跟路媽媽商量著,自從父親去世以來,母親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好。
將媽媽照顧好,她才踏上了去工作室的路。
初秋的風打在臉上竟然也這麼疼。
“路姐,是路姐麼!”蘭昕兒趴在辦公桌上瞬間來了精神。
“昕兒?你怎麼還在這裡?”路小言詫異,這四個月,蘭昕兒一直留在這裡?
“不光我沒走,大家都在。”
路小言鼻子一酸,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