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顫抖的手將白布揭開,傅靳嵐就這樣安靜的躺在床上,因為被海水的長期浸泡,整個人浮腫了一大圈,眉眼間和傅靳嵐神似。
“不會吧。”
路小言的腿有些發軟,“都是騙人的。”
她不相信也不能相信,不可一世的傅靳嵐竟然真的死了。
路小言揪著高峻的衣領,“這不是傅靳嵐對不對,他的臉都腫成這樣,你們憑什麼說這是傅靳嵐!”
高峻看見路小言這副樣子,心中的酸澀更甚,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相信這就是是事實。
“靳嵐的腳底有一個胎記。”儘管麵前的人隻能看清大致的輪廓,憑借這個線索,高峻也能確定他的身份。
“不可能不可能!”路小言將白布徹底扯了下來,腳底板的胎記明顯,萬萬抵賴不掉。
路小言一下癱軟在了地上,哭到失聲。
初冬的風冰冷的打在她的臉上,路小言臉色慘白,雙目無神地走在街頭,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她終於崩不住了,蹲在街頭失聲痛哭,引來路邊的人的無數視線。
“傅靳嵐,你怎麼能這麼狠。”原來他對她最大的懲罰竟是陰陽兩隔,“你想讓我帶著愧疚活下去麼?”
過去的恩怨似乎早已被衝淡,路小言現在隻想讓傅靳嵐回來。
突然,路小言感受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愣住了,是傅靳嵐回來了麼?
她懷著激動的心情抬頭,在那一霎那,眼底的驚喜變成了失落。
林餘心疼的給路小言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我回來了。”
從上次一彆,林餘消失了一段時間,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路小言的淚水忍不住再一次奪眶而出,“林餘,傅靳嵐死了。”
“我知道。”他將她抱進懷裡,極力給予溫暖,這點溫暖在路小言看來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林餘忍不住在路小言的耳邊勸導,“傅靳嵐死了,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了,你應該開心才是。”
當初傅靳嵐幾次將路小言逼上了絕路,不管是出於好心還是彆的,路小言所承受的痛苦不是假的。
現在傅靳嵐死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到路小言才是。
路小言紅著眼,林餘說的沒錯,她努力地想要扯出一抹笑容,最後卻無聲瓦解在了痛苦當中。
不知道發泄了多久,路小言才冷靜了下來。
活著的人總要繼續,她是被遺留下來的那個。
兩人還沒來得及寒暄,路小言再次接到了蘇夏嵐的電話,傅氏又出事了,顧不得其他,路小言隨便在路邊打了一輛計程車。
“我跟你一起去。”林餘也跟了上去。
剛到傅氏的大門口,路小言就看見公司的門口圍著一大堆的記者,如果沒有保安全力阻止,他們恐怕早就破門而入了吧。
“走後門。”
路小言使自己冷靜下來,從後門進入了傅氏。
“嫂子,你可算來了。”蘇夏嵐麵露焦急之色。
“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圍了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