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清圖考慮著應該如何挑起話題的時候,馬場主對葉清圖說“你是為了秦少而來吧?現在秦家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就隻有他了。而這個馬場則一直劃歸在秦朵朵的名下。作為秦朵朵的哥哥,他當然有理由將這個馬場的經營權收回去。想必葉律師今天就是來和我談這件事情的吧。
其實我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無論你什麼時候讓我離開,我都能夠非常利落乾脆地收拾好屬於自己的東西從這裡離開。當然,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檢查我隨身攜帶的行李。如果這裡麵有任何一樣不是屬於我私人的物品,而是馬場裡麵的公物,你都可以隨意地處罰我。畢竟我隻不過是一直在替你們秦家打工罷了。”
葉清圖從馬場主的語氣當中就可以聽出來,其實他還是對秦家抱有怨言的。
葉清圖就隻能夠擺出一副低姿態了,希望能夠獲得馬場主的原諒。
“錢先生,之前我已經從祁副總那裡了解到了你的情況。好像你的經濟情況並沒有好轉,如果你離開了這裡,又能夠通過什麼手段來謀生呢?畢竟你從事了半輩子的馬場經營,馬場就好像是你的第二個家一樣。我的意思是你最好不要離開馬場,繼續履行你之前的職責。
隻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將自己經營馬場的理念多多少少向秦墨透露一些。他畢竟對於經營馬場沒有什麼經驗,如果沒有前輩來教導他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在實際的經營過程當中出現很多問題。但是如果有你提點的話,那麼就會完全不一樣了。我希望你能夠看在董事長在你最為落魄的時候給予你一定經濟支持的份兒上,幫秦墨一把。我知道董事長之前對待你的時候態度有問題,我在這裡替他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夠擁有容人之量……”
葉清圖還沒有把話說完的時候,馬場主就抬起手阻止她繼續往下說了。
“葉律師的意思我已經相當明白了。你是說我小肚雞腸,在秦家遭遇到了巨大困難的時候落井下石。那麼我們之間就沒有再交流的必要了。畢竟你早就已經把我當做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你能夠平心靜氣地坐在這裡和我講這麼多話,已經是你對我的憐憫與體恤了。我非常感恩,我立馬就會從這裡離開。畢竟這麼重的恩情,我真的是承受不起。”
馬場主的態度令葉清圖感到十分彆扭。
如果他憤怒暴躁或者是委屈傷心,葉清圖都能夠想到辦法來撫慰他的情緒。
但是現在馬場主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也讓葉清圖完全接不住。
葉清圖就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來讓馬場主接納自己的意見了。
葉清圖之前在口才方麵還是相當自信的,但是現在她發現在麵對馬場主這種人的時候,她就算是擁有口若懸河的能力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如果秦墨此時站在這裡的話,估計早就已經揮拳了。
不過葉清圖和秦墨不是一類人,她可是學了四年法律的人,不可能像秦墨一樣隨隨便便就用暴力來解決任何問題。
但是此時和馬場主逐條逐條地分析法律條文又顯得太過於愚蠢了。
所以葉清圖隻能夠寄希望於能夠用自己的真情實意來打動馬場主。
下一秒鐘,葉清圖跪在了馬場主的麵前,十分真誠地對馬場主說道“請你給秦墨一次機會吧,如果他依舊像他的父親一樣目中無人,不好好地經營你嘔心瀝血建立起來的馬場,那麼你再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我們也不遲。
而且我現在就可以做主,把馬場重新還給你。秦墨隻不過是來這裡學習經驗罷了。無論他做得好,還是做得壞,你都可以隨時地指點他。如果我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你還能夠忍心拒絕嗎?”
馬場主還真就沒有想到過葉清圖會用這種方式來逼迫著他答應自己的要求。
其實馬場主一直以來也隻不過是在和秦駿慪氣而已。
秦家落得了這樣一步田地,他也並不是鐵石心腸之人,不可能沒有任何同情心。
但是要讓他在葉清圖向他提出請求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答應,他也做不到。
畢竟這樣未免也太過於卑賤了。
所以馬場主隻不過是故意為難了一下葉清圖而已。
既然現在葉清圖已經做到這份兒上了,馬場主不可能繼續保持之前的狀態。
“葉律師,你趕快站起來吧。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為了秦家把自己作踐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既然你自己心甘情願地為秦少付出這麼多,我也不可能依舊不答應你的請求。
這個馬場既然已經賣給了秦家,那麼我絕對不可能再收回。更何況現在正是秦家最為困難的時期,我隻能夠說我會儘心儘力地協助秦少。但是至於他究竟聽不聽我的話,那就不由得我了。所以我希望葉律師能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如果馬場在秦少接手之後出現了任何經營或者是其他方麵的問題,那可與我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