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紅色的路燈下,武空空站著趙燦身邊,五味雜陳,心裡自然是不忍看到趙燦這樣的。
趙燦頭一偏,倒在武空空的小腹,雙手抱著空空的細腰,蹭了蹭,睡了。
武空空伸手摸著趙燦的肩膀,再堅強的內心,此刻也融化了,喃喃的對喝醉的趙燦,說“好了,我們回家……”
嘔——
趙燦想吐,又吐不出來,很難受。
武空空蹲在趙燦跟前,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心裡也很難受。
喂了點水,幫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漬。
握著趙燦的手,“好受一點了嗎?”昂起頭看著趙燦。
滴滴滴……
趙燦的電話響了,是陌生電話,趙燦摸索,武空空搶了過來,接起電話。
“阿燦,我是阿強,你剛才打電話說要讓我出手,滅一個人嗎?”
“……強哥,我是空空。”
“空空?怎麼是你?不是,你和阿燦咋回事?”
“沒什麼,強哥彆聽趙燦的,彆亂來。”
“哦……好吧,阿燦呢?”
“阿燦喝醉了,你千萬彆亂來。”
“嗯,好吧,我打電話讓我朋友取消行動。拜拜,照顧好阿燦。”
“……”
武空空無語。
瞪了趙燦一眼,還來真的。
卻突然笑了。
心裡一暖。
說明自己氣他,把他氣瘋了。
武空空拉起趙燦,趙燦倒在武空空身上,剛好靠著大樹,她擔心趙燦摔倒,雙手一直緊緊抱著趙燦的腰杆。
趙燦醉醺醺的睜開眼睛,瞄了一眼武空空,武雉武空空傻傻分不清楚。
俯身低頭就湊上去。
“一身酒氣,臭死了。”
空空抬手把他頭推開,趙燦的頭載在武空空肩膀上,一偏頭貼著脖頸。
“咦……”武空空一縮脖子,實在是受不了喝酒後的趙燦,親自己的脖子,很癢的那種。
並不是第一次在趙燦醉的一塌糊塗的時候被他無理取鬨。
上一次是守宮砂,兩人建立關係。
這一次沒守宮砂,兩人關係破裂,是要從續前緣嗎?
武空空不可能再讓他得逞,你想要就給?給了翻臉就不認人,又訓我?不可能。
“站好!再動嘴,信不信,我把你扔在這兒,等流浪漢把你撿回去嗎,惡心死你。嗤!”
說道這裡,武空空忍不住笑了笑。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挽起衣袖,駛出洪荒之力,背起趙燦,沿著午夜的小巷,一步步的朝武家大院走去。
背上的趙燦,雙手搭在武空空的肩上,偏著頭很舒坦的睡覺。
路邊宵夜攤的食客,看著,羨慕著。
也就100多米,武空空背的很累,總算是背到大門口,指紋解鎖,推開大門,跨過趙燦每一次來武家大門都嚷著‘你家門檻太高,跨不進去。’的入戶大門口。
想起趙燦說的這句話,武空空看了看門口,低聲嚷嚷道“我家大門不高,是你自己不願意跨進來而已。”
關門。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繼續走。
武家太大了,前院就差點把武空空累死,走到拱橋上,差一點就失手把趙燦扔到魚池裡喂魚。
繼續走,走過長廊的岔路口,進入了西院。
武空空將幾個小時前嚷著走出了自己世界的那個他,扛回來了。
……
西院,狗窩和兔窩裡的舒克和貝塔,搖著尾巴走了過來,圍著武空空轉著圈,又不停上躥下跳,很激動看到男主人了。
“小家夥走開,差一點就踩死你了。”武空空輕輕踹開舒克兔,舒克兔很小很輕,踹到旁邊,又蹦蹦躂躂的竄了上來,兩下就跳到趙燦頭上坐著。
如此,惹得貝塔狗急得汪汪汪的叫著,又來回躊躇。
“真是白疼你們兩個小家夥了,看到他那麼激動!很好,你們明天沒零食吃了。”
武空空很生氣,舒克和貝塔隻不過在江寧和趙燦生活了半年而已,就被收買了。大晚上看到他,竟然如此激動。
“貝塔,回你的狗窩,信不信我打你。”
武空空作勢要打,貝塔叫了兩聲,羨慕的看著在趙燦頭上的舒克,三步一回頭的回到狗窩窩著,目送他們進入小院上樓。
……
二樓,女子古色古香的閨房。
終於到了。
武空空把趙燦放到床上,空空雙腿一軟,趴在床上喘著粗氣。
“沉死了,下次在喝醉,我要是來接你,我跟你姓!”
憤憤不平。
趙燦翻身,一把將武空空拉了過來,腿一搭,放在武空空身上,夾住。
又開始探索尋找武空空的嘴唇。
武空空說了不乾就不乾,有原則的女人。
把趙燦的嘴巴捂住。
趙燦純屬於本能反應,摟著武空空繼續睡。舒克兔竄過來,縮在兩人小腹中間的窩窩裡,卷成一坨睡覺。
武空空還在休息喘息,恢複體力。
太累了。
本來就累的額頭冒汗,趙燦又抱得死死的,更熱,這死兔子還來湊熱鬨。
“什麼事兒啊,都貼著我乾嘛,煩死了。”
抱怨一句。
扭頭瞪著閉著眼睡覺的趙燦。
“為什麼喝酒?”
“是吃醋了嗎?”
“那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你說你錯了,我就原諒你。”
“說啊,好,你不說,我不原諒你。”
嗤!
對著熟睡的趙燦,武空空自言自語,覺得很好玩。
“那我再問你,你是不是豬,你不說話,就表示你默認了。”
說著說著,趙燦的手本能反應動了起來,一把就到武空空的胸前。
武空空把手給他挪開。
“彆想,憋著,我說了,不給你了。”
剛一說完,挪開趙燦的手,他的手就順勢往下放在小腹上,還在往下……
“你乾嘛呀……”
武空空一把推開趙燦,趕緊逃下床,氣得頓了頓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