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少年被甩到趙燦身邊,他想要站起來,身後的槍就抵在他頭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投你錢包的,對不起,對不起。”
少年拚命磕頭認錯。
趙燦瞄了他一眼,問“為何要偷我錢包。”
“小人財迷心竅,求公子原諒。”
“哦,財迷心竅,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幸好我是華夏人,你說如果我偷的是一個曰本人的錢包,你說說看你現在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少年一聽曰本人,嚇得渾身發抖,剛才隻是太過於擔心少爺,現在聽趙燦這麼一說,少年才意直到事情的危險性,若真是曰本人,自己還不得被活活打死,說不定自家少爺也幸免於難。
“對不起……”
少年什麼話也不說,就拚命磕頭認錯,隻希望這位公子能心軟,給他一條生路。
“唉!”趙燦輕歎一聲,“這世道彆亂來,特彆是你這種人,真吃不起飯就去從軍,彆做偷雞摸狗的事情,被人逮這可是要打死的,有這身板回國去投軍吧。至少能吃上飯。”趙燦如此說道,“錢包拿出來吧。”
“這個……”
少年支支吾吾的,又開始磕頭認錯。
趙燦頓時就煩了,問他什麼都不說,就隻知道磕頭說對不起,煩都煩死了。
“我要錢包!不說要你給我收對不起,你在說對不起,我殺了你!”
越是害怕,越是求對方饒命,無休止的求饒,反而最讓彆人心煩,甚至趙燦都想開槍打死他了,不過念在同胞的份上,趙燦忍了又忍。
阿文可沒那耐心,見這人還不交出來,阿文上去一腳就將少年踹到,“草泥馬的,問你要錢包,你交出來便是,再磕頭,老子把頭給你打爆。”
嘎查,子彈上膛。
“住手——”
“錢包在我這兒。”姍姍來遲的貴公子扶著牆一步步的走來,手裡還舉著錢包。走路氣喘籲籲的,十分虛弱。
阿強上去一把將錢包奪了過來,交給趙燦數了數。
千姬可愛的照片還在,趙燦就滿足了,至於錢?反正不重要,趙燦有的是,係統直接兌換成民國時期的錢幣,需要用的話,去當時任何銀行取就行了。
“噢,他是你仆人。”
貴公子點點頭“是,求這位公子行行好,彆為難他,他也是為了我才偷你錢包,咳咳咳——,至於錢包裡的損失,我……”說著貴公子取下一塊懷表遞給趙燦,“就用這塊懷表抵債。”
“少爺——”
少年嗚嗚嗚的哭著。
趙燦沒接。
“看著你們主仆情深的份上,就算了,下次彆這樣做了。”
趙燦起身大步離去。
剛走出包間,就聽到身後撲通一聲,回頭看時,那個貴公子已經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趙燦歎息。
“唉,阿強你扶他回房,阿文你去船上找個大夫過來看看。”
說完,把錢包裡的錢掏出來遞給阿文,如此便不再管這主仆。
……
深夜,貴公子咳醒了,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躺在房間,仆人還在。
“少爺,你醒了。”
少年急忙見貴公子扶起來坐著,遞上西藥,“少爺吃藥。”
“藥?”
“少爺是剛才那位公子見你暈倒了,請了船上的洋人大夫給你看病。”
“哦——”貴公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又問“你沒事吧,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若下次你再敢偷東西,我便建立逐出我家,聽到沒有?”
“小的知錯了。”
貴公子這才放下的服下藥。
海上的時間很漫長。
趙燦自然不會去關心那對主仆,閒來無事便到處逛逛走走,若是覺得無趣就找上幾個歌姬展示才藝。
晚上便找兩個曰本女人按摩服侍,當然不上她們,純按摩。倒不是趙燦對女人不感興趣,而是我堂堂華夏山河即將淪陷,我趙燦安能私?豈可忍。
兩天後的下午,郵輪抵達魔都碼頭。
趙燦下船,早已安排好回國行程,一看到趙燦回來了,趕忙將上去提行李,迎接趙燦上車,滴滴滴的按了幾下喇叭,在碼頭離開。
剛走出幾米,趙燦就叫停了司機,降下車窗,往前麵一對主仆望去。
“喂!”
聽到有人在叫他們,貴公子回頭張望一番,最後才在那輛小車上看到了趙燦。
大病初愈,貴公子的神色好了不少。
“多謝公子搭救。”
貴公子上來抱拳行禮。
趙燦下車。
“你們去哪兒,順路的話,我載你們一程。”
趙燦是看出這公子儀表堂堂想必家室也不錯。
“不必了,我家在蘇州。”
“噢,蘇州的確是有點遠啊。你怎麼沒通知你的家人來接你?”
“呃……害……”貴公子搖頭笑了笑,“實不相瞞,我之前去曰本是去旅遊,沒想到出了點狀況,帶的盤纏被人給偷走了,我和我的仆人就一直流落東京數日,最後還是靠著幫人打雜數日賺了兩張低等艙的船票回國,害,實在是汗顏。”
“沒事。現在這世道太不安生,走哪兒都要特彆小心。”
“的確是,要不然這樣吧,公子住哪兒,等我回到家中,我派人把醫藥費送到你府上。”
“呃……不必了,我暫且還沒有住處。”
趙燦的確還沒在魔都安家,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在民國踏入魔都。
“哦……”
貴公子不知該如何說。
趙燦笑了笑,“那個既然有緣,這樣吧,阿文去找一輛車,讓司機送這公子會蘇州,你也彆推辭,現在不安全,你坐車回去穩妥。”
“謝過公子。”
“對了你家在蘇州哪兒,我過些日子也打算去蘇州看望故人,到時候去找你玩。”
“東北街68號,就在拙政園一牆之隔,便是寒舍。”
趙燦想了想,“拙政園一牆之隔……這……”猛然一怔,“那不就是武家大院嘛。”
“你姓武?”
“正是,在下名叫武亥。”
“嘶——”
趙燦倒吸一口涼氣,笑了起來,笑得武亥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