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怪談我正常得格格不入!
“如果我說這一切的時候尚且不是,”
說到這句的時候,格裡茲曼已經將收音的儀器關閉,把煙徹底在一邊的桌子上掐滅,猩紅的小點在木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焦痕。剩下寥寥的煙氣隨著他的話語一起滲出
“你們也會讓我成為……不覺得這一切很有趣嗎?《聖典》是一本好書,你沒有得到報酬?因為您沒有信心,親愛的,你想要得到好處那就要充分信任你的主,可你若誠心,怎麼會向主要求報酬呢?一切清晰的唯有那一句‘罪惡之工價為死’罷了,我把這本書可一直當教材學習著呢。”
在這樣一段呢喃之後,格裡茲曼打開了自己剛剛投下的那一個視頻,接著,又伸了一個懶腰,便開始飛速將之前賺到的資金結餘投放到自己的視頻下麵。
當然,他可不會蠢到用手點,等連點器連好,商人便愉悅地捏著自己下巴,看著那節節攀升的數字。
初期要用這種神經病一般的形象博得大眾好感是不可能的,所以,需要他借用一些管理員的小權限和之前的金錢進行一些貨真價實的小小“魔法”,而前期被吸引來的人也不可能和這麼大一筆數額的金錢抗衡,至於後期,格調已定。
打賞中的有利打賞足以讓他引發奇跡,而這種超脫正常的因果關係足以讓所有人誤判,將他視作引領一切的先知。
他將造一個神。
材料是他自己。
“說實在,連我也好奇,以我這喇叭一般東西,能造出個什麼空蕩蕩的神?”
……
白無一聽到這一切消息的時候隻覺得寒毛豎起。
網站,這個本來輕飄飄的東西一下有了無比重大的責任,甚至不比外界那直播他自己的怪談直播間要輕薄,至少,外麵的直播間無法通過打賞來操縱選手們的命運……
而這甚至還似乎不太為人所知的百科卻彙聚了不知多少人的人生。
……好吧,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的能力也似乎被加強了無數倍不是嗎?在其他怪談裡麵,白無一往往是一個待宰的羔羊,一個毫無自保能力的潛在被害者,而這一次,他自己倒更像決定無數人命運的幕後黑手了,連帶著賬號的問題似乎也因格裡茲曼的行為而被試探為了安全的。
不。
不會是這樣的,他看似的權利都來自於這個網站真正的創造者,與其說他得到了所有權利,不如說他被壓上了一切責任,又因為需要他能承擔這些責任而被分上了一些權利。
他也許可以相信無償的饋贈,但絕不信任無邏輯的饋贈。
“……”
白無一心情沉重地看著這網絡上無數的視頻,現在,一切尚且還未有什麼重大變化的原因一定便是被他關掉的那些負麵打賞了。
這是一個關於抉擇的副本
可能的有利他人和有害他人。
嚴格但排外的管控和鬆散但包容的放縱。
風險的探索與“安全”的偏安。
一切、一切,就仿佛這頁麵上的視頻一般,可以因為他一個輕飄飄的公告或者活動,而偏向不同的極端。
白無一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始畫齒輪,順便整理了一下現在可能的勢力
“1不知情的普通人從應聘的協助管理員和外界反應來說,這個怪談世界是有所謂“普通人”的,而這些普通人的眼中,這個所謂的山羊百科似乎是以前就有的一個百科網站,隻是由於轉型才在近期變成了視頻網站,對於這裡的內幕,他們大概率一無所知,但同時,他們很可能是被這個網站盯上最嚴重的群體。
2知情者(白羊)白羊是對網站內幕似乎十分了解且對於管理員較為友好的群體,它們可能身兼多職,比如“小雞快跑”就同時也是主播(反之,這證明了主播也不一定是人類),白羊與其說是一種身份不如說是對某一特征的標記,目前難以確定這標記的屬性究竟為何。
3知情者(山羊)山羊可能是由白羊轉化而來的知情者群體,值得一提的是,白羊轉化為的山羊並不一定馬上對管理員進行攻擊,但當山羊圖標站起時,它們就處於完全敵對的狀態了,它們的變化可能跟查了山羊百科某些內容有關(我自己是山羊還是白羊呢?也許一會兒可以看看),山羊似乎並沒有所謂丟失理智,甚至還能對選手進行具有一定邏輯的欺騙。
4山羊百科目前可調查部分露出極少的所謂百科網站,對於自己的信息相當之嚴防死守,並且似乎對於選手的一切行動都具有高度洞察力,雖然沒有在選手室內找到任何監控,但畢竟這個網站本身已經很不科學了其他也很難說,這個網站對於羊類異常似乎也有著特殊的地位,不能籠統和山羊分為一類。”
外界的人物似乎也如網上賬號一樣,被分為了無害的綿羊和有害的山羊兩類。
綿羊雖然看似老實溫順但也隻是按章辦事,與其說它們是溫和善良的,不如說它們隻是對於選手缺乏興趣,綿羊似乎並不一定就不知道選手們的某種身份(很大可能是所謂普通人,因為在卷餅國選手的探索過程中,保安對這裡小區的形容更類似庇護所),一般很遵守規則。
而除了保安以外的nc則隻出現了山羊,這一類nc明顯富有敵意,也是無法繳納房租的選手的主要威脅,外部分部到底是因為外界所有nc都是山羊,還是因為選手會釋放出如氣味一般引來獵手的信息,而隻有山羊會追獵選手,導致選手遇到綿羊類nc的可能性較小,難以得知。
值得一提且非常值得警惕的是,山羊並不一定暴露自己的身份,它們完全可以看起來很溫和、富有同情心、甚至楚楚可憐,山羊是會說謊的,不可以從單純的外貌或者言行來判斷它們,“纖維”的話語可能就是這樣的誘騙。
綿羊和山羊其實很可能不是真正的物種意義上改變,而是對於其可信任度或者其他某種特質的抽象化表達,最糟糕的情況下,可能是食欲。
另外,由之前賬號“纖維”的轉變推斷,綿羊類和山羊類異常nc之間可能會因為擁有信息的不同而發生轉變,其類似於“一個人一開始對你不具有歹心,但當他因為某種原因得知你有一百萬正放在身上的時候,一切就不一定了。”,這或許也證明了羊類nc對於網站的認知也並不是非常全麵。
羊類nc很可能也不知道作為管理者的選手是普通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