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感到自己的側臉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整個身體被幾乎能令人暈眩的痛苦所占據,但他還是選擇死不撒手,甚至更加過分地將自己的身體和樓梯綁定地更緊,把一隻終於抽出來的腿往欄杆上的繩子縫纏去了。
伴隨著時間過去,雙方力氣都在變得越來越虛弱,特彆是白無一——但這個時候綁住約瑟夫的主力已經是繩子了,哪怕白無一死了屍體估計都會死纏著不放。
而經過長期的掙紮和窒息,約瑟夫也沒什麼力氣再引體向上了。
“鬆、鬆開吧……您已經……做到最好……”
“我驅你嘛的……你、你撒手……你被吊雲郭去了我就鬆……啊!我去你的約瑟夫,你不是潔癖嗎不要扣老子鼻孔!”
這一架打得極醜。
一厘米,就這一點點距離,但凡白無一鬆了哪怕一點點力,這家夥說不定就能直接重新平穩落地,然後把他直接開膛破肚了。
仔細想想,他們兩個跟這鬼4樓還真是有不解之緣,上次約瑟夫為了救他自己擱那兩腳懸空冒充路邊吊燈,這次白無一為了把這貨勒成莎布擱這雙手交叉冒充十字架,真是一對“勢均力敵”的對手。
都說斯拉夫人喜歡把仗打成爛仗,然後靠豐富的打爛仗經驗擊敗對手,白無一隻覺得自己現在比斯拉夫人還會打爛仗。
不過他大抵是真要似了吧,主要也沒想到約瑟夫這廝反應比他想得還快……還是失誤了啊……
白無一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在變微弱了,他自我感覺的傷遠比約瑟夫重得多,頭部重傷、手部多處大出血、內臟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踏馬的,這次真的搞大了。
在一點點蔓延視線的血色中,白無一閉上了眼睛。
“不要慌,同誌,我馬上幫你治療。”
……哎,怎麼彌留之際不想點其他的搞這麼直男的兄弟情回憶哦。
不過很快,除了這一聲標誌性的聲音以外,某種硬物被放置到地上的聲音,紗布綻開的聲音以及瓶子被打開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在白無一模糊的意識裡喚取熟悉的治療片段以及痛感,也不知道是他出幻覺了還是怎麼……
也罷,起碼也是個讓人安心的場景吧,白無一緩緩閉上眼,徹底暈了過去。
……
“引導成功,很遺憾無法通過醫學儀器直接檢測選手狀況,但觀察應該暫無生命危機,另外,已通知妮娜選手當前白選手狀況,不過以目前情況那邊也是兵荒馬亂,暫時恐怕無法派人來接應白無一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