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音階狂潮!
其他人都比較淡然,沒對齊清諾的獎狀表現出什麼興趣,就許學思恭喜了一下。齊清諾自己更無所謂,坐下後跟沒事一樣,繼續看著台上的熱鬨。
楊景行可憐巴巴的望著齊清諾“你要安慰我。”
齊清諾把視線轉向楊景行“怎麼安慰?”
楊景行說“當然是要最有效果的。”
齊清諾很不好意思“這裡人多,等會。”
齊清諾的同學耳朵靈“我們呢?”
齊清諾說“你們早釋然了,不需要。”
過了一會,楊景行接到賀宏垂的電話,叫他等會先彆走,他有話要說。於是等比賽圓滿落幕後,其他人都走了,就楊景行這個失意者留下。齊清諾本來是陪著的,但是等了好久也沒等到賀宏垂,一起吃晚飯也沒指望了,隻好先走了。
楊景行抽空給一直等著好消息的陶萌打電話,送去讓人沮喪的結果。
陶萌有點不信“你騙我的吧?”
楊景行說“我要是想要你安慰,找什麼理由都可以吧。”
陶萌沉默了一會,問“那你們誰得獎了?”
楊景行說“齊清諾得了三等獎。”
陶萌說“她都沒歌發表!”
楊景行說“那不一樣。”
陶萌說“我要聽她得獎的作品……誰當的評委啊?”她好像是自己沒得獎一樣,拿這個問題糾纏了半天,還安慰楊景行“那些人根本不懂,早和時代脫節了,根本沒資格當評委!”
楊景行鼓勵“對,罵死他們!加油!”
陶萌叫嚷“你氣死我了!你怎麼一點自尊都沒有。”
楊景行“你說過好聽啊,全世界不喜歡我的自尊也不會掉。”
陶萌頓了好一會才“哼……如果是我,我一定要去問清楚,我的作品到底什麼地方不如彆人,要給我理由!”
楊景行說“我有那功夫還不如聽你哼哼。”
陶萌氣憤“哼,你昨天都沒給我打電話……你現在在哪?”
楊景行就說清楚自己在等老師,而且是一個人等。陶萌問“齊清諾得獎了高不高興?”
楊景行說“當然高興了。”
陶萌又問“那她們要不要慶祝?”
楊景行就說齊清諾準備和朋友們在平安夜晚上聚會。
陶萌問“你去嗎?”
楊景行說“還沒邀請我呢?”
陶萌說“肯定是覺得你一定會去,平安夜我不回家。我要玩!”
楊景行明白了“那我就去不了。”
兩人約好,明天早上還是楊景行去接陶萌,還是楊景行安排活動。
七點過賀宏垂才出來,問楊景行開車沒,然後就關懷“我送你。”
上車後,賀宏垂先重複了一下丁桑鵬對楊景行的表揚,並鼓勵楊景行把《雨中驕陽》的管弦樂團版寫出來,這些都算是個安慰吧,本來就是他逼楊景行來參賽。
廢話一通後,賀宏垂說重點“知道自己為什麼沒得獎嗎?”
楊景行說“水平不夠。”
賀宏垂看楊景行一眼,說“作品取向是一個方麵……張家霍是評委主席,他個人不太欣賞你,其實另外有幾個評委對你評價不低。”
楊景行笑“肯定主席是正確的。”
賀宏垂再看楊景行一眼,明白點“好像是說你……不太會做人。”
楊景行悔過“我以後注意。”
賀宏垂有點氣憤的不同意“沒什麼要注意的,你做人沒問題!”
楊景行高興“我聽您的。”
賀宏垂笑笑“總之不要有什麼心理包袱,自己明白就行。”
接下來,賀宏垂就問了一下楊景行最近的學習心得,兩人主要探討了對賦格和複調的理解認識。賀宏垂學富五車,但是他說什麼楊景行也都能接上。完了也說一點生活方麵的,賀宏垂聽輔導員說楊景行似乎不太合群,感覺有點持才傲物。不過賀宏垂說音樂學院本來就沒什麼強烈的集體概念,無所謂。
賀宏垂一直把楊景行送回學校,都快八點了。楊景行吃了一碗麵條後回四零二,發現喻昕婷和安馨在。
楊景行看著黑板上好大的一個聖誕快樂,問“誰畫的?”
喻昕婷說“我們一起,你吃飯了嗎?”
楊景行吃蘋果。安馨問“比賽怎麼樣?”
楊景行說“齊清諾得了三等獎,八千塊,你們要她請客。”
喻昕婷滿懷希望“你呢?”
楊景行高興“這次我請不成了。”
喻昕婷不信“不會的,肯定有。”
楊景行說“真沒有,齊清諾沒給你說嗎?”
喻昕婷搖搖頭“沒看到……一共就三個獎啊?”
楊景行說“連優秀獎都沒混到。”
喻昕婷看看安馨,再看著楊景行,又看看黑板。
安馨說“那也真夠慘的,我們少吃一頓。”
楊景行笑“這就是最大的損失了。”
喻昕婷說“不是損失,你又不需要獎來證明自己,你早就證明自己了!”
楊景行說“哪有那麼快,除非你們都說喜歡。”
喻昕婷義正言辭“我們當然喜歡……我覺得你應該得第二或者第一!”
楊景行笑“那就行了。你們冷不冷?天氣預報說要下雪。”
安馨就說安華冬天有暖氣,現在她在室內確實有點適應,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但是室外比安華好得多。
喻昕婷覺得還好,憶苦思甜“考試的時候我們住的地方才是冷,我用兩個熱水袋,半夜還要換一次。”
安馨說喻昕婷在寢室蓋兩床被子,堆得老高的,早上起床不爬上去看都不知道她還在不在被窩裡。
楊景行又想起“你們應該給齊清諾打電話恭喜一下。”
喻昕婷看看安馨,說“她又沒給我說。”
安馨說“你還是知道了。”
喻昕婷說“那你打。”
安馨不肯“你們關係好些。”
喻昕婷拿出手機,又問楊景行“我怎麼說?”
楊景行說“當然是直奔主題,要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