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音階狂潮!
楊景行明白何沛媛的意思,說“情況這麼好,也可以邊準備邊觀察,後期還要點時間。”
何沛媛似乎不看好顧問“現場和網絡不一樣,如果網上是反對的聲音比較多怎麼辦?你不得對症下藥?”
楊景行有信心“當然會有負麵聲音,不過邪不壓正,能夠掌控。”
“你走了後,回單位她們又聊了……”何沛媛回想的語氣“因為當時拍照錄像的人好像不少,她們說可不可以讓網上先醞釀一段時間。”
楊景行嗯“意思我明白,對的。挺有自信嘛。”
“也不一定。”何沛媛保守“不過如果真能醞釀起來,可以觀察一下口碑,做後期做剪輯就可以針對一點。”
“很對,有道理。”楊景行讚許“不錯呀,都有這種意識了。”
“少來,知道沒你專業。”何沛媛不歡喜,卻繼續“那些想知道我們是誰,會主動追尋的人,才是三零六的真正受眾,才是有可能會喜歡《就是我們》的人,所以稍微過一段時間再放出錄像效果可能會更好。”
“哎呀……”楊景行感歎“媛媛,你讓宏星策劃部的人也要自愧弗如,太專業了。”
“不是我,大家總結的。”何沛媛揭穿“所以你才叫我們彆發聲保持沉默,對不對?”
楊景行嘿“是有一部分這方麵的想法。”
何沛媛繼續分析“而且保持沉默看似沒有態度其實就是表明了態度,不再演出這件作品也是態度,如果之後不久紀錄片就能播放,效果就會更好。”
楊景行嘿“媛媛,來峨洋乾策劃吧,我求才若渴。”
“你少來。”何沛媛鄙夷“也不是多麼高深玄妙,你早跟我們說清楚不就行了?還讓我們猜。”
“不是。”楊景行解釋“我不想讓你們有被炒作的感覺,而且策宣也不是你們的本職工作。”
何沛媛認同“是,老齊懂你的意思就行了,我們隻要聽指揮。”
“你也明白呀。”楊景行說“因為這種事很容易過猶不及,如果每個人都明確了都一起用力,反而可能出岔子,心照不宣會更好。”
何沛媛沉吟一下“不懂……那如果今天沒這麼好的反響,萬一隻有一點點人看,你又怎麼樣?”
楊景行說“這種可能性太低了,幾乎沒有。”
何沛媛理解成“你能百分之一百保證作品一定會成功嗎?彆太自信了。”
楊景行嘿“不光是自信,更是對你們有信心。”
何沛媛受不了這種“少來……主要是奇傑今天狀態好,氣氛靠他帶起來的,對他有興趣的人更多。”
楊景行說“看起來他是主角是大頭,但是成就演出的其實是三零六,換了伴奏編曲或者隻換演奏,肯定都沒有這麼好的效果。奇傑完全可以被取代,但你們不行。這個道理他不一定明白觀眾多半感受不到,你們肯定知道。”
何沛媛純粹是正義感吧“也不能否定他的表現……你留意沒,他特彆興奮,下台好久了手還在抖。可後來你沒說兩句話就走了,唉,一下就蔫了。你應該表揚肯定兩句。”這姑娘也沒過分正義感,好玩的語氣。
楊景行說“他想高興還早著呢。”
何沛媛嗯“是的,他的問題就是後續乏力,雖然暫時能吸引不少注意力,可不一定留得住。後來我們跟他聊了,建議他趁熱打鐵,發現他想法是挺多,可是完全跳不出你這個框框。如果真的那樣做,恐怕彆人聽了後會大失所望。”
楊景行說“我忙完了找他聊聊,如果他能認清形式,也可以培養一下,台風還是不錯的。”
何沛媛嗯“關鍵是沉澱儲備太少了……不過我覺得他算有自知之明,不像是虛偽恭維你。”
楊景行哈哈“恭維崇拜我早就不是加分項了,要憑能力。”
何沛媛發出嘔吐的聲音“……惡心!這幾天在學校聽夠了吧?”
楊景行嘿“還好,始終有一塊石頭壓著讓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飄不起來。”
“什麼石頭?”何沛媛問,又後悔“不說這個……彭一偉他們好像也挺喜歡的,不過說真的沒什麼特彆亮眼的,學術上一丁點能探討的都沒有,很空虛!”
楊景行好笑“在步行街搞學術我傻呀。”
何沛媛繼續打擊“當時在台上還真興奮了一下,沒敢想能有那麼多人。不過後來想想也就那麼回事,比零七年五一差遠了,也沒興趣再演了。”
楊景行嗬“所以我明智,自己先把話說了。”
何沛媛咯咯“算你有自知之明……你自己當時沒什麼感覺是不是?”
楊景行說“感覺很不錯,看你們也挺投入。”
何沛媛懷疑“感覺你是冷眼旁觀,站那麼遠動也沒動,不然就是耍酷。”
楊景行哈哈“我沒他們演技好,而且遠點看得更清楚。”
何沛媛問“看見什麼了?”
楊景行說“看見你了,不不不,沒看你,我看的是觀眾的年齡段,男女比例,看他們的穿著,行為,反應。”
何沛媛略不高興地小哼一聲,不過還是大度了“想問你個問題,對你而言,你的作品有輕重主次嗎?是不是不太重要的,那怕隻演一次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惜的?”
楊景行嘿“分功用分表達,有些作品隻給一個人聽,也不知道她聽了一次還是兩次,我也覺得很滿足。”
“唉……”何沛媛無賴長歎氣,又語重心長“能不能彆老往這上麵扯?好好跟你說話呢。”
楊景行嗬“是好好說,我舉例說明。”
何沛媛就嘻了一聲,問“那念念不忘交響曲怎麼說?”
楊景行嗬嗬“等老賀,明天才能回來,他有點鄭重其事。”
何沛媛小聲明的語氣“我先跟你說清楚,演出時我不會去,彆講我不給麵子。”
楊景行覺得“過了吧?是不是朋友?”
何沛媛說“就因為是朋友……才覺得尷尬,《綻放》和《寧靜》都知道,根本司馬昭之心,至少我知道怎麼回事,我怎麼麵對老齊?”
楊景行覺得“想多了,用一個主題動機而已,隻當是我沒靈感了自己抄自己,也沒表白什麼,沒必要這麼上鋼上線。”
“好意思說?”何沛媛氣憤了“隻有你才這麼不要臉!做了不敢承認,又要大張旗鼓。”
楊景行說“我不會刻意邀請你們去看,隻不過三零六應該賞臉,以朋友身份去……紐約演出我也不會邀請陶萌和喻昕婷。”
何沛媛似乎意外“……那不白忙活了?你舍得呀?”
楊景行說明“早說過了,自己紀念而已,沒什麼目的性。”
何沛媛覺得“那你和老齊是朋友?跟她們就不是了?說得過去嗎?”
楊景行有區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朋友還仇人啊?能不打擾的就儘量不打擾了。”
何沛媛哼笑一聲“……說得好聽,隻怕到時候如果人真沒去林肯中心,有人要偷偷躲著哭鼻子吧?”
楊景行嗬嗬笑“我沒那麼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