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音階狂潮!
雖然近九點才接到楊景行的電話,何沛媛還是網開一麵答應見麵。楊景行倒得寸進尺,要何沛媛帶上家夥“……彆帶大的,曲弦就行。”
何沛媛可能已經落下心病“你又想騙我乾什麼?想去哪?”
楊景行著急“搞藝術,我有靈感,趕快抓緊。”
何沛媛欣悅“整天跟老齊在一起來靈感了?好嘛。”
楊景行恬不知恥“我想有個人想出靈感了,你要負責。”
“負你個大頭鬼。”何沛媛看情況的語氣“你說你到哪了?”
“快了。”楊景行殷勤“最多十分鐘,你準備一下下樓正好。”
可何沛媛完全不接受無賴的好意,誰要你接了,為什麼不早打電話,又是打什麼鬼主意?車子隻能在小區門口等,因為這時候帶樂器出門家裡肯定是要過問的,姑娘家家不想讓父母誤會什麼。
楊景行畢竟有過點經驗“到門口了還不進去接不是更顯得有鬼?如果你爸要送你出來。”
何沛媛哼“那你進來了怎麼說?靈感突發搞藝術?才是鬼扯,找誰不好偏找我!”
楊景行還抱怨上了“都怪你長那麼好看,我一顆純潔的音樂之心都被歪曲了。”
“你要是純潔天底下就沒壞人了。”何沛媛邊打擊邊斟酌“……那你進來安靜點,不準對我爸媽套近乎,不準下車!”
楊景行抗議“你不能因為我現在還沒名分就斷絕我的後路呀……”
討價還價,最終協定是隻有何沛媛的父母下樓了,楊景行才能表示最最基本的禮貌。
何沛媛挺厲害的,沒讓楊景行如願,車子在樓下等了兩三分鐘後,這姑娘一個人下樓了,穿著一條淺紅色的修身褲,搭配應該比較保暖的白色印花套衫,背著修長的琴盒。
姑娘把琴盒放到後座上的時候,楊景行還在翹首期盼“你爸媽太不負責了吧,至少看一下是什麼人問一下乾什麼去呀。”
何沛媛哼“我爸媽對我放心。”
楊景行期待“那也不能對我放心呀。”
何沛媛瞪一眼回頭看的司機,好像忍不住笑“算你有自知之明……”關後門開前門,透漏“我一個電話隻要響一聲,我爸隨時來保護我。”
楊景行放棄“那你說去哪兒吧,不去我家了。”
何沛媛還沒坐穩就舉拳要打“想得美……開車,等什麼?”
楊景行聽話的,開車又看看姑娘。
何沛媛也看看無賴,神色變化,從小氣到小不理。
楊景行伸冤“昨天你自己說了能見麵,而且先說好,今天的不算約會。”
“憑什麼?”何沛媛講原則“那我回家!”
楊景行爭取“搞藝術不算。”
何沛媛點頭“那你搞呀。”
楊景行先商量“要不去錄音棚吧?”
何沛媛想了想點頭“行……你最好老實點。”
楊景行好笑。
何沛媛就更氣了“笑什麼……昨天還沒說完,你的初中高中,還有小學,乾了多少壞事?”
楊景行不要臉“那時候我還小,太單純了隻知道玩,沒你們早熟。”
何沛媛真是伶牙俐齒“所以上大學就趕快補回來是不是?”
楊景行回過味來“那你說實話,你中學還有哪幾個?”
何沛媛炸毛“我有你那麼不要臉?”
楊景行好笑“我是不要臉,你純真你高尚你有本事彆讓我喜歡你呀。”
何沛媛被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誰知道你發什麼神經!”
楊景行搖頭歎氣“還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沒有,我就沒有!”何沛媛極力否認“還沒拍響,我沒原因。”辯論氣勢挺強盛。
楊景行哼“睜眼說瞎話。”
何沛媛真是喘氣呀,瞪著司機的姿態連胸口都能看見點起伏了,瞪了幾秒後“那你說……我有什麼原因?”是不服氣的語氣,但是不夠強硬。
楊景行這下真沒忍住笑,奸笑壞笑得意的笑豐富集合,甚至還有開懷。
任憑你笑,何沛媛早就扭頭到那邊去了,甚至雙手分工捂住了耳朵,為了更好的效果還把指頭堵進耳朵裡,絕不妥協越來越用力的架勢。
楊景行不敢太放肆,安靜下來“沒笑你……”
何沛媛好像聽不見。
楊景行又說“目的不是笑你,我是想讓事實說話,不信你照照鏡子,媛媛現在的樣子就是我喜歡她的原因之一,你看呀……讓你眼見為實,才說說服力。”
何沛媛不動。
楊景行嗯“對,玻璃上的影子能說明問題,不用看那麼清楚就很明顯,好好看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何沛媛換姿勢,捂住了耳朵不鬆手還儘力舉高手肘,想把自己的腦袋包圍住,彆人看不見她,她也看不見彆人或者自己的影子。
楊景行簡直感激了“你看你,還買一送一,是,這個樣子也是原因之一……”
被動縮頭挨打不是事呀,何沛媛猛地放下手來,頭發都有點亂了,怒視司機“我以前根本沒對你這樣過!”
楊景行說“隻不過是不同的表現形式……”
“什麼形式!”何沛媛又對血口噴人的家夥揚起了拳頭“你少自作多情。”
楊景行點頭“你是沒對我這樣,但是我看到了,俗話說好看不是你的錯,但是你出來招搖就是不對。”
“我什麼時候招搖了?”
“好看的人出門不戴麵紗就是招搖……對,你還要裹個床單,棉大衣也行。”
“你怎麼不戴怎麼不裹?你還應該自廢雙手!”
楊景行理所當然“又沒人評我當校草,還要被校花嫌棄呢。”
何沛媛怒視著楊景行,然後似乎換方針,表情轉化成嘲笑“哦,我知道了,原來有個人想當校草呀,還以為他不在乎呢,好辦呀,把比你帥的都開除了唄……”
楊景行咧嘴笑著否認“沒有,我才沒想當校草,你彆亂講!”
何沛媛搖頭嘖嘖“天呐天呐,從來沒見過這麼自負的人,虧得他還人前人後假裝謙虛得不得了,還以為他低調有內涵,想不到原來是這種人……”
楊景行隻敢一隻手堵耳朵“我聽不見聽不見……”
何沛媛一臉得意的笑,笑出聲來了,勝利的坐姿和角度。
楊景行也笑。
何沛媛突然看司機,嚴肅了“我告訴你,我根本不信。”甚至有點清高。
楊景行問“不信什麼?”
何沛媛心不在焉蠻不在乎的樣子“……你肯定是為了化解她們的矛盾才撒謊喜歡彆人,那種時候說的話怎麼能信!”
楊景行倒覺得“那時候說的才都是真話呢。”
何沛媛想什麼去了,然後回過神來打發時間一樣探討一下“那天我就不該……如果是彆的美女,你喜歡的,被你陷害的就是彆人,算我倒黴。”
楊景行笑“那你就自認倒黴吧。”
“你自己說是不是?”何沛媛還是需要答案“如果換成……一枝花!”
楊景行說“除了你,換成任何人我都會讓她馬上離開。”
何沛媛不需要答案的“哼,算我倒黴……我才不認倒黴!”
楊景行笑。
何沛媛看司機,先警惕眼下“你是不是騙我?錄音棚裡有人沒?”
楊景行安撫“又,開工呢,好多人。”
何沛媛似乎害羞“那我不去了。”
楊景行能隨機應變“我叫他們清場。”
“我更不去……”
吵吵鬨鬨著,楊景行也給何沛媛彙報了一下今天的工作,何沛媛身為民樂工作者也還是有點進取心的,也有點後悔沒去觀摩民間藝人風采。
楊景行好大野心,想著能不能拍一部紀錄片,結合上大眾的民俗文化去宣傳一下音樂,比如紅白喜事上的嗩呐鼓鈸,讓音樂融入老百姓的普通生活中在不知不覺間被觀眾接受,而不是強行灌輸或者陽春白雪那種。
說起紀錄片,三零六的片子還一直沒來消息,不過何沛媛也可以幫楊景行參謀一下,結論就是這事不能著急,多方麵考慮都要從長計議,得等到有條件足夠了再動手,不過現在就可以開始做一些籌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