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相知更幸運更難得的是兩個靈魂的互相擁有,我不要臉,聽到媛媛小時候釣魚跳舞用竹筐當升降機的故事,我感覺自己也擁有了那份快樂。所以我多麼希望媛媛的靈魂中有無限的美好,那也是我的精神財富呀,發財了!
可即便是現在寫著信,實話實說,我依然不希望媛媛的美好中有跟另外一個人的緣分快樂,因為那份快樂不會屬於我,甚至會本能地覺得那份快樂和我的美好相衝突。
我設想的其實就是如果沒得選擇,如果木已成舟,我們應該怎麼楊對待對方靈魂中的那一部分組成。是不是不能原諒不能釋懷就此放棄?
可是,為什麼要把對方的曾經拿來跟彼此的眼前和將來過不去呢?如果這樣做,是不是會給對方的曾經蒙上陰影?更重要的是,彼此眼前的和將來的快樂都很可能煙消雲散。用曾經的美好來否決眼前的快樂和將來的幸福,兩敗俱傷,就像用對方的錢點火燒彼此的錢,精神財富都變為精神負債,多傻呀。
人難以克服本能思想,但並不意味著本能一定正確。所以我的結論是對方的那一部分快樂不會屬於我,但也未必會妨礙我。而我能做的也是我應該做的,是讓對方保留那一份隻屬於她的回憶。對我而言,更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我們還能製造更多的精神財富,屬於我的那一份。
媛媛,我並不是在嘗試說服你,而是告訴你我的真實想法。站在我的角度,我的的確確就是這麼想,也相信自己會這麼做。
媛媛,我向你道歉,不是因為我的過去,而是昨天我說話的方式不對,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如果是你跟我說那種話,想一想心也會疼。媛媛,對不起。
可是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來應該怎麼樣回答你昨天的問題。當時我的心情很複雜,到現在也一樣。不過我想明白了一點,讓我不願意回答你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那會傷害到我們的緣分。可是問題已經提出來,我應該怎麼麵對?你在意的我當然要重視。
媛媛,我現在回答你。
媛媛,我可能永遠也說不出已經忘記了過去的那種話,但是現在我隻想擁有你。可是想擁有你並不容易,有些話現在不敢說不敢寫,以後再找機會吧。
現在我要去要買吃的了,知道媛媛喜歡零食,爭取讓媛媛滿意。
楊景行,一零年十月二十一號上午十一點半。
兩張紙看起來算是密密麻麻的,何沛媛還是看了好一會的,有三四分鐘吧。看的過程中也沒受打擾,這姑娘神情比較統一,像是看的什麼不願意啃的專業書籍,既要認真又有點不情願,甚至還撇嘴煩躁了幾次。
何沛媛把兩張紙按順序疊好,也沒什麼難度就還原了初始狀態,依然隻用左手,揭開盒子並且把信放回去。沒之前放那麼好了,隨意了點,然後拉一下蓋子隨便合起來,好像對零食也沒興趣。
楊景行觀察著的,姑娘看完信了好像還是之前那個狀態,也不說話,他隻好開口“粵菜好不好?”
何沛媛看樣子還是有點猶豫,不過最終好心了“哪兒?”
楊景行也沒去過,聽人說的衡山路那邊有個花園酒店裡麵的館子“……蟹粉魚翅,估計你會喜歡。”
何沛媛嫌棄“每天蟹蟹蟹。”
“那你說去哪。”楊景行簡直驚喜“我停車,前麵來商量。”
“不要!我就坐這。”姑娘還調整下姿勢。
楊景行有點為難“你也不能吃辣……”
何沛媛大聲“你去找喜歡吃辣的!”
楊景行嘿嘿嘿嘿笑。
“笑什麼!?”何沛媛深仇大恨地,拉起架勢了,臉都要衝前麵來了。
楊景行不笑了“想吃什麼?零食看不上給我個補救機會。”
何沛媛想了一下“罰你不準吃肉!”
楊景行連連點頭“行,我就看你吃,我啃菜。”
何沛媛想起來“翩翩說愚園路有個素菜……”
楊景行又不知道地方,就要給高翩翩打電話。何沛媛堅決不肯,情願吃蟹粉了,可是看楊景行那麼強烈的自罰意願,她也不能太打擊,還是她來打這個電話吧。
給夥伴打電話,何沛媛變臉了,笑吟吟地喂“吃了沒……哦,沒事,那天聽你說愚園路的齋菜……想起來了,聽你說那麼好……沒呀,我下班沒和她一起走,我自己走的,她去看工地……開車去……哦,那你有電話沒……好,好,直接進去,嗯……那行,我們去找一下……我回家了……不知道,你聽誰說……”
果然是女生,何沛媛這電話打起來,跟高翩翩聊到天涯海角去了。真是看不出來,連高翩翩也期待著飛行學院的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