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音階狂潮!
半個多鐘頭後,楊景行在衛生間幫女朋友洗手,這邊就沒有洗臉保養的東西了,好在何沛媛洗過澡了。
何沛媛並沒嫌棄手指被一個一個清潔的麻煩,她還側頭頂在男朋友的腮幫子上,耳鬢廝磨地突發奇想“你覺得繞指柔好嗎?”
楊景行文盲“什麼繞指柔?”
何沛媛放棄“算了。”
然後糾葛半天,原來何沛媛是想把那首三弦吉他合奏命名為《繞指柔》。楊景行當然叫好,雖然肉麻了點。何沛媛就生氣了以為我知不知道嗎?你跟你的念念不忘肉麻惡心得還少嗎?
吵歸吵,不耽誤楊景行送何沛媛回家,還沒吵出結果何沛媛又想起來一些事,上午在愛樂那邊還有人多半也是懷著什麼壞心思探聽三零六為什麼沒進入紐愛的候選名單之類“……但是,沒人問我齊清諾。”
楊景行嚴重“的確人心不古了,肯定是故意的,他們越不提媛媛越想得多就越尷尬。”
何沛媛挺懷疑的“你好好說話!你說他們是怎麼想的?”
楊景行說“每個人想法不一樣,我們也管不著。藝術中心成立才幾天,乾的都是苦力活,還有人說我任人唯親,我能任什麼人?難道我這就不乾了?好歹我在學校是會影響到一些人,可是我們倆的事影響到誰了?我心情好了還給他們創造幾個露臉機會呢。”
何沛媛簡直受不了“你不要臉……如果老齊上午跟我們一起去,你說會怎麼樣?”
楊景行嘿“齊團長肯定跟連指他們交流,和你們這些小樂手有什麼好聊的。”
何沛媛一臉扭曲不滿“大作曲家也彆理我這個小樂手!”
楊景行好像後悔了“唉,什麼醜態都被你看光了,再也當不成大作曲家了。”
何沛媛嘲笑,再想起來“團裡本來想讓老齊帶隊過去,她推了,她自己說的。”
楊景行問“沒說為什麼?”
何沛媛有點懷疑“她說不敢。”
楊景行點頭“團裡的意思是給我們齊團長上任副團長造造勢,她當然假裝謙虛一下。”
何沛媛假設“如果是其他作曲家她也不會去?”
楊景行點頭“幾個老前輩演奏家,輪得到她帶隊嗎?”
何沛媛不評價,然後有點好奇“你怎麼從來不問我跟老齊怎麼樣?”
楊景行奇怪“你們同學朋友同事還能怎麼樣?難道吵架了?”
“去你的。”何沛媛氣一下,再看著男朋友聊“我們下午回去,她開我玩笑。”
楊景行有興趣“怎麼說?”
“就那些。”何沛媛一點不新鮮“我覺得她是刻意的,因為不好意思把你掛在嘴邊,隻能找這種機會。”
楊景行覺得“也沒什麼不對。”
何沛媛的意思是“就是刻意表現得對我還是跟以前一樣。”
楊景行依然“那也沒什麼不對。”
何沛媛想了想“可是我怎麼辦?”
楊景行嘿“她再胡說八道你就大聲宣布你有男朋友了。”
“滾!”何沛媛炸毛了,簡直懷恨在心“我下樓跳兩步她就對我笑!”
楊景行嘿“不然呢?對你叫?”
何沛媛挺脖子問“你幫誰說話?”
“當然幫我自己。”楊景行很明確“這就是我預期的最好結果了。”
何沛媛看了看,提醒“那你快謝謝你諾諾!”
楊景行沒糊塗“更要謝謝媛媛,諾諾隻需要大度,媛媛要付出的更多更多。”
何沛媛更憂愁了“你覺得她真的不怪我嗎?以你對她的了解。如果我是她……”
楊景行好奇“怎麼樣?”
何沛媛眉頭緊鎖“就算是我提分手,那怕我真的已經死心絕望了,可能還是難以接受。”
楊景行說“諾諾看得開,人沒必要跟自己過意不去。當你真的麵對那種情況,想法可能又不一樣了。”
何沛媛的理解是“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想開,但是能不能做到?難道想不開自殺的人真的想死嗎?”
“烏鴉嘴!”楊景行呸呸“這點事都想不開,萬一真遇上什麼人生難題怎麼辦?”
何沛媛問“小事嗎?”
楊景行可以舉很多例子,就是身邊的人在工作生活中麵臨的一些情況,一比較起來,自己的前後兩任女朋友是朋友這事真稱不上離奇古怪……
“那是對你而言。”何沛媛保持警惕“你是男人,而且……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嚼老齊的舌根?”
楊景行嘿嘿討死“這個擔心多餘了,嚼你舌根的人肯定多得多。”
何沛媛就要哭出來了“我不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