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楚女朋友的問的什麼,楊景行就彙報一下“……我就說他喜新厭舊。”
何沛媛顯然不覺得有什麼好笑,還審視“你喜舊厭新!”
楊景行嗬嗬點頭“媛媛也是我的舊相識老朋友了。”
“鬼才是。”何沛媛避之不及“少不要臉。”
楊景行申請“樂弦給我打電話了,我先問一下什麼事。”
何沛媛猜想樂弦應該是聽聞《第二交響曲》的什麼消息了吧,不對,肯定是喻昕婷有什麼事情……
電話接通了,楊景行喂著解釋“彩排剛收工,樂大指揮有什麼指示?”
樂弦反唇相譏“猜到楊大作曲家忙……”
結果浦海民族樂團和紐約愛樂於團合作的確定消息是樂弦先傳達給作曲家的,因為耶羅米爾今天早些時候以個人名義邀請樂弦去幫忙了,主要是當翻譯。樂弦也答應了,所以這月末要回紐約待個四五天。耶羅米爾給《第二交響曲》的排練時間挺充裕,至少四個小時分兩天。
樂弦還是比較欽佩耶羅米爾的,覺得這位著名指揮家對楊景行第二交響曲的總結得精辟而且闡明了藝術方向“……他說作品把最深刻的思想融入到了最優美的語言中,創造出了新的表現形式也達到新的高度。”
楊景行好笑的“所以人家為什麼能成大指揮家,因為能吹,你還差得遠……”女朋友瞪視就住嘴了。
樂弦嗬“不是不會吹,隻怕吹不到點子上……恭喜你,準備好到林肯藝術中心接受跪拜吧。”有點歎氣似乎替作曲家累得慌。
楊景行嗬“你說的,沒人跪拜跟你算賬。”
樂弦嗬“我說的。”
楊景行不要臉“你還是能吹到點子上的。”女朋友無聲作嘔。
樂弦不喜歡廢話的“不早了,紐約見吧。”
楊景行也簡單,拜拜掛電話。
“確定了?”何沛媛也算掌握新情報了,不過還是先警醒一下“鬼才跪拜你。”
楊景行嘿“說不定,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想不想去看看?”
何沛媛雖然猶豫但也堅決“……不去!不想跟著丟人!”
楊景行哼“沒義氣。”
何沛媛觀察“你說真的嗎?有八十分?”
楊景行估摸“差不多,主要是有媛媛。”
何沛媛煩躁“說真的!”
楊景行真虛偽“六十分肯定不止的。”
何沛媛問“紐愛呢?”
楊景行不看好“他們又沒大美女……”
等何沛媛發了脾氣後,兩個人還是認真探討一下,在楊景行看來自己這首曲子已經被連立新和樂團演繹得很不錯了,畢竟有超過十個小時的排練,再加上一些地利優勢,所以浦海愛樂和紐約愛樂的差距反而不會很大,如果換成其他作品就很不好說了,就是齊清諾說的那話,兩邊收入差距都好多倍呢。耶羅米爾百萬美元年薪,連立新才幾個工資?甚至還不如樂弦。
何沛媛似乎要搞清楚差距,就晚上的彩排來說“……你覺得最不滿意的有哪些地方?”
楊景行說並沒有明顯的過錯,還是一些細節上的東西,愛樂的有些樂手比如圓號還有低音提琴,專業水準還是差了點“……但是整體效果比我想象的要好不少,很高興看到他們的進步。”
“真的嗎?”何沛媛懷疑著“不要臉,誰要你肯定。”
楊景行嘿“沒看你的麵子,實事求是。”
何沛媛看看作曲家“其實我也覺得排得還行……沒跟你說,看你是不是崇洋媚外。”
楊景行點頭欣慰“媛媛給麵子果然有驚喜。”
何沛媛笑了一下“真的嗎?”
楊景行點頭“就算紐愛能九十分也沒驚喜。”
何沛媛有點噘嘴“你說話小心點……那你覺得最滿意的有沒有?”
楊景行點頭,還不少呢,也算是實事求是今天指揮和樂團確實演繹出來不少亮點……
何沛媛簡直很欣慰“排練的時候連指還要求他們聲部討論了,這種形式真的有點效果,當時也是說你想要的肯定是自然細膩的感覺!”
楊景行笑“好哇,還說我什麼壞話了?”
何沛媛真是隱瞞不少事情呢,不過現在說一說無妨了,主要是排練中指揮和樂團對作品的鑽研,主要是那些鑽研有吹捧作曲家的嫌疑,何沛媛是覺得“……可是光說了做不到做不好也沒意義,不過大部分人都挺認真的,聽說平時好多排練好多人都敷衍了事的。”
楊景行說明“我找女朋友可不是為了安插眼線。”
何沛媛哼“不能拿作品說話你安插再多眼線有什麼用!誰理你?”
楊景行嗬嗬樂“也對。”
何沛媛又有點懊惱“還行吧……如果明天還有這麼多掌聲,就陪你吃宵夜!”
楊景行著急“現在在觀眾中安排臥底還來不來得及?”
雖然是直接送姑娘回家,但是到了後兩人又去喝東西,再又散步閒逛,再又還有些熱戀中的新鮮事。
熱吻得要靠著男朋友才站得住後,何沛媛老說些沒來由的話,比如問“如果排練的不好,你會不會不高興?”
楊景行猜想“不至於不高興,會有點失望……就算今天很糟糕,能現在這樣抱著女朋友我也什麼都好了。”
何沛媛的思維好跳躍“你有沒有覺得我家運氣不太好?”
楊景行覺得對比之下何偉東的家運至少算是中上了,老婆女兒都健健康康的,現在也沒什麼憂愁煩惱,生活也算滋潤……
親著吻著聊著,何沛媛越來越糊塗了“如果我運氣不好連累你了,你怎麼辦?”
楊景行非常鄙視女朋友的迷信,而且事實也證明了自從追何沛媛以來自己就是一帆風順,他甚至大起膽子來批判一下女朋友的某些悲觀思想……
何沛媛解釋自己不是悲觀“……那我也想我們能迎來開門紅。”
好,現在已經開門紅了,熱吻慶祝一下吧。
但是不管吻得多麼儘情,何沛媛也要說明“感覺已經完了,但是你不準乾壞事,明天我要保持狀態。”
楊景行覺得狀態這事吧,未必不可以進行新嘗試,而且自己後天一大早就要上飛機去平京了,這一過去至少是三天呀。
何沛媛堅決不同意乾壞事,現在多纏綿一下是可以的,所以她十一點半了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