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沛媛冷聲怒氣“誰那麼熱心?哦哦哦,老齊之後就走下坡路了吧!”
“不是不是!”楊景行還敢嘿嘿“現在正站在巔峰上。”
何沛媛自己也嘻嘻“……哎呀先不講這些,晚上再好好聊,你先去吃飯,下午肯定有點忙。哎你說老齊會不會看新聞?她肯定看。陶萌會不會看?”
“哎呀講這些沒意思的。”楊景行也著急“我先吃飯,你也彆餓著我老婆了。”
“晚上再跟你算賬……”
楊景行在陽台上站了十分鐘回去發現蕭舒夏的碗筷還是原樣未動,不過不知道跟誰講電話的語氣已經變成了沉重傷感“都一樣,養兒養女沒一個容易的……”
楊程義已經添飯了,小聲點提醒作曲家“給丁老打電話沒?”
楊景行邊看手機邊夾菜邊搖頭“等會再說……”
蕭舒夏有意見了,她忙得不可開交這父子倆倒是吃得歡,於是拿起筷子在桌上搗亂但也不耽誤講電話“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比他爸爸還忙,回來幾天了還沒去看外公外婆……”
不一樣的鈴聲響起,楊程義不慌不忙,先確認了再從桌上拿起電話“喂,老三……誒,在家……是在打電話……對,剛才是講了兩句這個事……對,那邊比我們晚十二三個小時,對對……不一定,這個不是一兩個人的事……不能這麼說,說不準的事情,我認為也沒必要在意……也不是這麼說,他就是設計院的,不過是沒甲方,他自己想怎麼搞就怎麼搞聽自己的……是這個意思,哈哈老三……不,他自己不喜歡,剛剛幾個記者打電話來都拒絕了……”
啊!你楊程義什麼時候學會吹牛了?老婆兒子不由得刮目相看。
“嗯,那你先忙,吃飯沒?”楊程義還想多聊兩句的樣子,然後聽著電話臉色有點變,陡然又是大驚失色的樣子,人一下就站了起來,聲音都慌張顫抖了“老三,老三!不,你彆……”
蕭舒夏深受丈夫的情緒感染,有點要樂極生悲的架勢。
楊程義哭喪著臉跟妻兒叫苦“你呂伯伯去買鞭炮了要過來!”
蕭舒夏深吸一口氣了大聲跟自己電話那一頭埋怨“呂老三這個人真是……”
還好,楊大老板說的話雖然不算數了但最終還是用嚴肅音樂的藝術氛圍為由幫合夥人朋友剩下一筆開支,不然以呂老三的風格,今天的九純沿河大道不到半夜不得安寧。可是不管再怎麼嚴肅音樂親情友情不能丟,楊程義和蕭舒夏先幫作曲家安排好,應該是沒看電視的奶奶和叔叔得楊景行自己趕快告知,魯林他們也必須聚一聚,劉苗夏雪最好是彆忘了,這是九純的。曲杭簡單,就姨媽一家,至於那個姓譚的朋友就由作曲家自己決定是否聯係。浦海就有點麻煩了,首先不能炫耀,其次是不能冷落,要講究方式方法……
能體會到時間寶貴了,一家人在電話間隙裡吃飯收碗商量,最終還是楊景行最忙,連流行音樂圈也很快聞到風聲,而且不少都是給四零二開過工錢的。
父母也提醒教育年輕人不要不耐煩,雖然“青年作曲家楊景行”不是第一次上新聞了,但是《新聞聯播》的意義是不一樣的,所以要把大家的關心當做激勵鞭策,以後更要要踏踏實實做人勤勤奮奮做學問。
對於種種情況,楊程義還是有點心理準備的,沒太為難地決定了晚飯還是按計劃去外婆家吃,他和老婆也不會受朋友夥伴慫恿要挾搞什麼大宴賓客,但是如果人家上門來了也必須謙虛盛情歡迎。
楊程義沒想到的是九純電視台的反應也挺迅速,上過兩次《九純新聞》還跟電視台有廣告合作的楊老板雖然很客氣但也頂住了麵子壓力,沒有壞作曲家的規矩。
近一點,第一個給楊景行打進電話的高中同學是楊維承。兩個人是在畢業後的兩次聚會上才算有了一點點交情,這更是兩人從認識一來的第一次通電話,但是也沒需要太多客套,楊維承直接說明“我跟我朋友提過你,他看電視了我沒看,打兩次沒打通。”
“剛剛是有點忙。”楊景行挺義氣“你換號碼了?我存過你電話呀。”
楊維承嗯“早換了好上網。嗯……你在紐約?”
“沒,在老家。你呢?”
“我在家……”楊維承又想了下,有點讚歎“我去,上新聞了。”
楊景行嗬嗬“搭上便車了。”
楊維承不明白“什麼車?”
楊景行說明“跟著浦海民族樂團混上新聞的。”
“嗯。”楊維承還是鼓勵“也可以啊,我去。”
楊景行依然俗氣“你海關怎麼樣?油水不少吧?”
楊維承終於有點激動了“你知道我工作?我去。”
楊景行也“我靠你有那麼低調嗎?零三三誰不知道。”
楊維承又嗯“……晚上七點多少分?知不知道?”
楊景行嗬“我不知道。”
楊維承給麵子“看看,從來沒看過新聞聯播。”
楊景行不信“你公務員不看新聞聯播?”
“不看。”楊維承很果決。
楊景行建議“那你最好保持住紀錄。”
楊維承嗬嗬,似乎又有點猶豫起來“你知不知道,那個,就蔣箐現在在哪?”
楊景行沒八卦“”不知道,你有她電話沒要不要?
“算了吧。”楊維承好像也隻喜歡美女“陶萌呢?”
楊景行也隻能估計“應該在美國吧。”
楊維承問“你不知道?”
“不知道。”
“哦……”楊維承好像沒話說了“沒事了,拜拜啊。”
一點半不到,楊家門鈴響了,父子在電話忙,蕭舒夏邊猜測邊去接“誰呀?”
“我!”章楊吼了一聲後還是懂禮貌“章楊,給蕭阿姨拜年……再綁四大師上街遊行!”魯林他們的哈哈叫囂更響亮。
蕭舒夏歡迎得急切“快上來快上來,開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