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又十點了,楊景行要抓緊為被斷斷續續逗弄了這麼久的兄弟報仇。
何沛媛態度還是端正甚至積極的,可是她怎麼覺得越休息還退步呢,難道這事也跟練琴一樣?
姑娘今天也辛苦,明天上班還得加緊排練二十號的音樂會,楊景行也不欺人太甚,說說話吧。
何沛媛拖著嬌軀還要再檢查一下衣帽間、洗手間,恨不得現在就把垃圾簍處理了拿去露台收著。楊景行光屁股跟在姑娘後麵晃,苦口婆心不用那麼仔細,父母也不傻多少能猜到一點,收得太乾淨了還顯刻意。
何沛媛後悔了,現在就要回家說起來長輩這次來主要是乾什麼呢?陪楊雲媽媽肯定沒必要,還錢也太隆重應該就是想來看看兒子吧。說起親情,姑娘又傷感自己的媽媽很不習慣自己不回家,晚上經常不知不覺地就要推開房門去看一眼。
楊景行是真想霸占了人家女兒呀,一本正經地要給長輩組織點業餘活動,廣場舞跳不跳?
何沛媛生氣我媽成老太婆了?其實她們那個年紀串串門聊聊閒喝喝茶就很夠打發時間了,隻是現在老院子裡說得上話的朋友同事越來越少了。範雅麗又很不舍得參加那些越來越鋪張的中年婦女聯誼活動,何偉東倒是常社交但太願意或是不好意思帶老婆。至於大姨,其實老姐妹間並沒那麼多話好說。範雅麗的興趣愛好嘛,是很喜歡舞蹈但也隻愛看了,叫她自己再跳根本不可能。
楊景行又想著鼓勵長輩出去散散心,平時可以養養魚種種花,甚至可以帶著外婆回老家尋根訪親呀。
其實範雅麗挺受歡迎的,隻不過她現在有點社交壓力,因為彆人都知道她女兒有個男朋友,從還不錯的音樂學院老師開始,以訛傳訛,慢慢就變成了家財萬貫英俊瀟灑,尤其李順凱唯恐天下不亂跟人吹四零二是什麼“隱形大哥”,沒害到無賴反而害親人。
畢竟是從小就親的表哥,何沛媛也不能太直白,找個機會再提醒一下吧,對比起來楊雲就挺好的好像一點都不炫耀,家庭原因吧,畢竟爸爸是領導,不過在複旦也拿不出手吧?哎陶萌的複旦是憑分數考上的嗎?
楊景行的印象中應該是,陶萌高考分數比自己還高不少。
何沛媛的意思是,之前說過宏星招帥哥要選高考一本線的,是不是有點脫離實際呀,音樂學院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幾個高考成績出眾的,最近幾屆就是楊景行自己,早一點的有劉思蔓,齊清諾好像也就上個二本線就顯得那麼與眾不同了。
楊景行就說宏星要選的並不是音樂人才,偶像組合嘛,就要挑能接受填鴨教育的那種
十二點不到下定決心開始養精神,何沛媛睡意挺濃但沒玩夠“好想每天都能這樣,我天天給你燉湯,買好吃的。”
楊景行翻身麵對麵摟女朋友“不要避重就輕。”
何沛媛靈光乍現睡意全無繞起手花,看她分身術對付大流氓,咻咻咻!
楊景行喜出望外敞開被子欣賞“我的新媛媛?來1
姑娘並攏雙腿緊閉雙眼皺一臉“媛媛睡覺1
星期一,又是吃早餐的時候,尤尚彥給楊主任打電話來了,說路主任剛剛火急火燎的安排了向校友和友情演奏家們周知楊主任鋼琴新作的任務,這種事情涉及那麼多細節怎麼這麼突然呢?
楊景行也惱火,可領導安排了就做做樣子吧。
尤尚彥的視角不一樣,讓那些走在國際上已經融入規則的音樂家就這麼傳閱一件還沒正式發表的作品嗎?感觀上是不是不太好?
楊主任想得開,可以有浦音特色嘛。
何沛媛在旁邊都差不多聽明白了,難怪昨天那麼安靜呢,路主任還真是等到今天才搞突然襲擊,是不是有“庸人自擾”的嫌疑呀?姑娘就聯想起民族樂團幾次迎接領導視察或者調研,其實人家就簡簡單單來看一看講幾句走個過場,可全團上下要耗費好多的人力物力去準備,很多都是浪費了。為什麼非得這樣呢?
楊景行覺得是老一輩的習慣,年輕人都很好,自己去三零六從來沒感受過什麼歡迎,曾經還飽受白眼。
何沛媛就猜想校友們會什麼反應呢?安馨會不會主動或者被授意苦攻曲子一搶在陳羽之前?喻昕婷嘛,不管是主觀意願還是客觀條件可能都要避開了,楊老師可不要失望呀。
楊景行哈哈哈,今天就讓三弦版問世。
何沛媛才不怕,但不要改編!
哇哇這首曲子的眾評究竟怎麼樣還不好說,但楊景行能跟女朋友吹自己人緣好像還行呢。從九點多開始,陸陸續續打給楊主任的電話就沒斷過。作曲係比較熟識的師兄弟、鋼琴係認識的師弟妹、弦樂教授、聲樂老師,大家或是拿到譜子就大為震驚或是仔細研讀之後才深受震撼,或者是還需要再進一步感受,但是都恭喜賀喜楊主任在自己的創作之路上邁了一大步。
臨近午飯時間,浦海愛樂樂團的駐團作曲家彭一偉都打了兩次才進熱線“老楊,牛逼。”
楊景行建議“作曲家之間文雅點行不行?”
彭一偉嗤笑“我靠。”
楊景行又“什麼牛逼?說仔細點,越詳細越好。”
“你”彭一偉想起來了“哦,你五年級了,行,可以1
楊景行哈哈“沒幾天了,抓緊感受。”
彭一偉狠狠歎氣“這麼簡單的東西,幾百年怎麼沒人想到過?”
楊景行不屑“簡單你來一個。”
“真想試試。”但彭一偉有意識“沒申請專利吧?”
楊景行大氣“這麼點小玩意,沒當回事。”
彭一偉哈哈“你終於也吹起來了忙不忙?晚上請你吃個飯換個專利授權。”
“今天不行。”楊景行想起來“盛唐英魂說是找你們錄的怎麼沒談攏?”
彭一偉就諷刺大作曲家不了解底層疾苦,找誰錄配樂可不是一個剛畢業的寫手能決定的。蒙名碩雖然很感激楊景行介紹的這個機會,但他第一次搞這種事也沒少受折磨,製片人和導演說得最多的就是要那個片子裡那樣的而且片子好像很不怎麼樣,但蒙名碩跟彭一偉都不敢明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