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26年三月十六日,雖然下詔割讓三鎮,但太原、河間、中山三鎮軍民拒不接受,李綱等將領也堅持抗金。】
【於是宋欽宗下達詔書,表示拒絕割讓三鎮之地。】
……
大秦。
嬴政有點煩了。
行兵打仗,行詭道是正常的。
但你這麼大張旗鼓的是做什麼?
你先等備好邊防再翻臉啊!
不然對方扭頭過來再打你……
嬴政恍然了。
靖康之恥……金軍這回是真攻破汴京了。
……
大漢。
“戰與和其實沒有明顯的邊界。”
劉邦撓了撓後背,一臉難言。
“但你不能要戰的時候求和,要和的時候再求戰。”
“要對自己有個清醒的認知啊。”
……
【四月,宋徽宗一行人悠哉悠哉的返回京城,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為了掌握大權,宋欽宗將蔡京童貫等六賊流放。】
【六月,宋欽宗命李綱解太原之圍,將他排擠出朝。】
【他讓前線武將直接聽命於李綱,但李綱根本指揮不動軍隊,被迫提出辭職,宋欽宗就以“專主戰議,喪師費財”的罪名,將他一再貶官,安置夔州。】
【七月,蔡京在流放途中病死,童貫、蔡攸等在流放途中相繼被處死。】
【宋欽宗仍不思戰備,壓製抗金言論,同時與宋徽宗爭權奪利,立十歲趙湛為太子。】
……
大漢·武帝時期
劉徹疲倦不堪的揉捏著眉頭。
霍去病雙目無神的盯著地上的疆域圖。
“救國興邦的機會……得來不易的時機……”
……
炎漢·光武帝時期
“有腦疾就去看啊……”
劉莊無力的呻吟著。
這宋朝……好折磨人。
你們真的……不如當初讓遼國滅了呢。
……
季漢·懷帝時期
劉禪扶膝而歎。
“今日方知,蠢人當政甚為禍國殃民。”
……
西晉。
長沙國。
賈南風給正在喝粥的司馬衷擦拭著嘴角。
抬眼瞟了一眼天幕。
又蠢又壞。
“皇後,朕想吃肉羹。”
司馬衷突然抬頭說道。
賈南風歎口氣。
“行……”
……
天幕上。
一臉自信的趙桓看著底下衣服褶皺,麵容疲憊的使者,帶著幾分嫌棄道:
“爾等有何事急於見朕?”
底下的一名使者恭敬行禮道:
“陛下,外臣趙倫拜見大宋皇帝陛下。”
“我二人今朝不以金使身份參見,而以遼臣之身問陛下安。”
趙桓眉頭一皺,身體微微前傾。
“你……細說。”
趙倫恭敬道:
“金國監軍耶律餘睹,原是遼皇室之人。”
“他今手中握有兵權,又對金國懷有二心。”
“若陛下能與此人聯合,使其作為內應,必定能戰勝金軍。”
……
【當時,金國使者前來商議三鎮問題,宋欽宗將他們關在幽暗小屋裡,隻有給飯水時才能見到陽光。】
【關了月餘,使者趙倫用言辭誆騙,說遼國舊臣一直都不忘舊主,一直都想著反金複遼,隻是沒有機會罷了。】
【宋欽宗與一眾大臣經過仔細研究、討論、推敲、斟酌,最後一致認為這事是真的!】
【然後宋欽宗就以大宋皇帝的名義致信給耶律餘睹,讓其與宋朝聯合。】
【書信寫好後,就讓趙倫等人秘密帶給耶律餘睹。】
【他們回到金國,立刻將書信獻給了金太宗吳乞買。】
【與此同時,宋朝還在策劃另一個高招,就是秘密聯係在西北的耶律大石,共同抗金。】
【然後這封宋欽宗親筆信被完顏宗翰截獲,交到吳乞買手裡。】
【八月十四,吳乞買以宋廢除割地和議、串通天祚帝之子梁王、支持遼朝舊臣餘覩起兵反叛金朝為由。】
【命完顏宗望、完顏宗翰分率東、西路軍,帶著問罪書,再次侵宋。】
……
東魏。
高歡看的滿心荒唐。
“戰也不戰,和也不和。”
“明明有漢唐先例在眼前,難道連抄都不會抄?”
做為皇帝,應該眼界高遠,目光開闊,胸懷全局。
這有宋一代,卻是一個特例。
沒有戰略遠見,隻顧眼前利益。
狹隘、短視!
這樣的人統治國家,這個國家未來命運已經注定了。
……
【九月初三,因內無糧草,外無援兵,太原三軍煮弓弩皮甲充饑,老百姓吃萍實草茭,甚至人相食。】
【堅守二百六十天之久的河東重鎮終於陷落,副都總管王稟投水殉國,知府張孝純被俘降金。】
……
{太原血戰呢?一筆帶過了?}
{基本跟張巡的孤城十月差不多,一樣慘。}
{王稟,河南開封人,字正臣。行伍出身。曾參與鎮壓方臘,後從童貫征遼,敗於白溝,宣和七年,金攻宋,童貫棄太原還京,留他為副都總管,統領宣府司兵守太原……}
{城破後,王稟率殘軍與金軍巷戰,幾十人互相支援,互相攙扶。}
{退到太原西門,因護城橋鎖鏈斷裂不能出城,左右勸王稟投降,王稟怒斥:“我豈能因為怕死,而違抗天命,辜負朝廷!”遂引刀自儘。}
{王稟死後,屍首被完顏宗翰得到,因王稟的防守讓宗翰損失慘重且太過刻骨銘心,完顏宗翰對著王稟屍首大聲喝罵,並令金兵踐踏淩辱,最後暴屍荒野。}
{太原城破後,金兵大開殺戒,無論男女老幼皆不放過,城中房舍皆被焚毀,太原城化作一片廢墟。}
{更可怕的是,太原是在宋軍的眼皮底下丟失的。宋軍還有十幾萬大軍在周圍救援,卻誰都過不去。}
……
大唐。
“太原……晉陽……”
李淵呆愣一瞬,隨即雙目赤紅!
“那是朕的……龍興之地啊!!!”
“兵呢?!將呢?!!”
“你們宋朝兵馬為什麼不過去!都吃糞土去了嗎!”
“人呢!!!”
……
大唐。
李世民看著天幕。
他想到了張巡……
是了…他應該去看看這位毀譽參半的功臣。
他們都是國家脊梁,不死英魂。
而太原失守……
李世民從汴京之圍的失利就看明白了。
宋朝的軍事體製是徹底落後於金國。
他落後的不在於將領軍事素養。
而是指揮係統的紊亂。
宋軍調動資源要得到皇帝的允許。
而皇帝又受身邊的宰執製約。
宰執還包括主戰派和主和派。
在一係列的扯皮中,幾乎不可能做出及時的決策。
而地方將軍又很難有權力調動起全局資源來組織一場戰爭。
所以,即便有援軍,也打不過金軍。
……
大唐·玄宗時期
李隆基收拾好儀表,看了眼天幕。
“高將軍,張巡等人到哪了?”
高力士恭敬答道。
“聖人,昨日來報,已過潼關。”
“最晚明日也就到了。”
李隆基背負雙手,長歎一聲。
“到了以後,立刻知會朕……”
“朕要降階而迎。”
……
大宋·太宗時期
“吸!呼!”
“吸!呼!冷靜!冷靜……”
趙匡義開始正麵麵對問題。
軍製必須要改了。
這幫文人沒一個會打仗的。
不但不會打仗,還容不下會打仗的。
這一切問題都源於軍製。
而問題的根本,就在於每一位將軍都隻是一路兵馬的將領,指揮不動其他的兵馬。
就算設立一個更高級的統帥,所有的下級將軍也不把這個統帥當回事。
因為他們除了受這個統帥領導之外,還有無數層級領導的節製。
“要節流啊……”
……
【十月,完顏宗望率東路軍越中山府,攻陷真定府。】
【此時,李綱被貶,種師道病死,宋欽宗再派康王趙構與王雲為割地請和使,前往金軍大營乞和。】
【趙構行至磁州,守臣宗澤力勸他不該冒險北上,他應相州知州汪伯彥之邀隻身南下。】
……
{過河!過河!過河!}
{宗澤啊……}
{必須要說明一下宗澤為什麼在這裡。}
{宋徽宗趙佶啟動海上之盟,聯金滅遼,這個決策是當時最大的政治話題,宋廷向整個官場尋求意見。}
{宗澤上書反對,這等於和六賊唱對台戲,他自知不免,索性到廬山避世隱居。}
{靖康元年,金軍第一次圍攻開封,宋廷派宗澤充任和議使。}
{宗澤慨然領命,臨行前聲稱“是行不生還矣”哪怕死在金營也不損害國家利益。}
{宋廷慌了,這樣的人會把議和攪黃,於是沒有派他去。隨後宗澤被外放知磁州,一待就到了現在。}
……
季漢。
劉備捋著長須,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這宗澤,定是後續北伐的重要統帥!”
“看這高呼過河……莫不是兩國以黃河為界?”
曹操眼睛一眯,若有所思。
“漢王此言有理。”
“如此就能解釋北宋與存續三百年的疑惑了。”
孫權放下酒爵,搖頭道:
“三聲過河,即可解釋為統帥北伐前的壯言。”
“也可解釋為後麵君主偏安一隅,從而悲憤高呼。”
“我偏向於後者。”
話一出口,眾人深思。
……
【十一月十二日,金西路軍抵達河陽。】
【南岸宋將折彥質率大軍十二萬布防,金軍虛張聲勢取戰鼓數百,徹夜敲擊,宋軍不戰而潰,金軍安然渡河。】
【金東路軍在恩州古榆渡過河,向大名府挺進。】
【十一月十五日,過了黃河防線,完顏宗翰遣使東京,通牒宋欽宗割兩河,兩國以黃河為界。】
【宋欽宗滿口應允,急派聶昌、耿南仲分赴宗翰、宗望軍前交割。】
【聶昌在絳州被憤怒的軍民殺死。耿南仲行至衛州,見鄉兵差點殺了金使,倉皇逃往相州。】
【十一月二十七日,兩路金軍會師東京。】
【閏十一月初三,金軍開始攻城。】
……
天幕上。
垂拱殿內。
頭戴蓮花冠,身披青羅氅。
鶴發童顏的道士立於殿前,環顧一周。
又有兩個道人用白粉在金殿地磚上畫了許多個大圈、小圈。
大圈外側的左右邊各畫一道門,左門上寫個“生”字,右門上寫個“死”字。
道士一甩衣袖,南麵而坐,口中念念有詞。
一名道人手持鈴鐸,振動不已。
另一名道人一個虎跳,頭頂著地,雙腳向天,沿著圈圈轉了三圈。
道士大喝一聲:
“疾!”
一隻胖乎乎的黑貓從倒立道人的衣兜裡爬出。
那手持鈴鐸的道士也從衣兜內取出一隻肥碩亂叫的老鼠。
道士又喝一聲:
“生!”
兩名道人把老鼠放在生門,把黑貓放進死門。
貓鼠一齊進入大圈子裡,彼此沿著小圈圈轉來轉去。
貓鼠擦身而過,老鼠沒有畏怯圖逃的樣子,貓也像沒有看見老鼠一樣。
足足表現了半刻鐘,然後道士又喝一聲:“死”。
貓鼠交換了進口的門。
老鼠一進死門就嚇得伏在地上不敢動彈。
黑貓跳過去,一爪搭住,把它咬死撕裂。
圍觀的皇帝大臣皆目瞪口呆。
道士捋須長言道:
“我還有一法,可解京師之圍。”
“此法名曰:六甲法。”
“隻要招募七千七百七十七名軍士,按我秘法招來六甲神兵。”
“再依此法用兵,我入生道則番賊不能見我,番賊入死道,則束手受縛耳!”
“如此,便可不費吹灰之力擊敗金兵。”
“昔年唐朝李藥師就依此法大破突厥。”
趙桓聞言大喜,眾宰執出言道賀。
“官家!天佑宋室,乃有郭京之異人前來相助!”
“有此神兵,京師防務無虞!”
趙桓坐在龍椅上開懷大笑!
“如此,朕就高枕酣臥、坐待捷音!”
……
大宋。
“捷尼母啊!”
趙匡胤雙目赤紅,見什麼東西就往天上扔什麼東西。
碟、杯、壺、石墩、木柱、蟠龍棍、趙匡義……
“快救晉王殿下!”
那邊兵荒馬亂,這邊狀若瘋魔。
“這等鬼話你也信!伱們居然都信!”
“一手江湖術士的手段就把你們耍的團團轉!”
“蠢貨!廢物!朕要扒了你們的皮!”
趙匡胤覺得自己要炸了!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但天幕裡的一切,周圍的狼藉,都告訴他。
這是真的。
……
天幕上繼續播放著。
日在持續的飛雪中,朦朧的日頭爬上三杆。
緊閉的城門突然打開。
高懸的吊橋也緩緩從護城河上落下。
一百丈外的三萬金軍奇怪的看著眼前一幕。
一隊身穿青袍的人跟著三麵龍旗走了出來。
“他們在乾什麼?”
金軍首領問向身邊的將士。
將士撓了撓結著冰霜的胡須。
“不知道,反正不是士兵。”
“連路都不會走,這左右搖擺的,也不知扭什麼。”
“嗬!還走三步還在回一步!”
另一名將士插話道:
“我看是在跳舞。”
一眾金軍正討論著。
對麵的龍旗隊伍走完,接著是虎旗。
後麵緊跟著出城的是七麵大黃旗。
每麵大旗後麵,跟著千餘身穿黃衣的百姓。
七千多人組成一個類似車輪輻條般的陣法。
輪轂中間是一名道士。
道士手持寶劍,衝天一指!
七千名神兵俱都掏出一把蒲扇!
“六甲神兵!”
“掃蕩妖氛!”
“神君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