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元1517年,正德十二年八月,朱厚照“微服如昌平”,到居庸關,並傳令打開關門。】
【巡關禦史張欽堅決拒絕這種荒唐的命令,“負敕印”,持寶劍坐在關門下,嚴厲地宣稱:“敢言開關者斬。”】
【朱厚照不得已,隻好返駕。】
【你以為他走了?才沒有!他就一直蹲在昌平!】
【蹲了好幾天,一直蹲到張欽出巡白羊口,他乘機“疾馳出關”,並令穀大用封堵張欽以及其他京官來追。】
【自己駐紮則在宣府的鎮國公府。】
……
{這又何常不是一種奪門之變呢(狗頭)}
{……艸了,這說法微妙的很合適啊。}
{說實話,就這一點我是支持文官的,實在是在不開天眼的情況下,這特麼就是朱祁鎮複刻啊!}
{哪經得起再來一次“土木之變”啊?}
{就這點來說,朱厚照確實膽大……}
……
大明·宣德時期
朱瞻基抖著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還好還好……看天上的說辭,應該是沒有複現“土木之變”
這時候要是來個土木之變。
大明可以直接宣布滅亡,或者南遷南京開啟南明了。
……
大明·正德時期
朱厚照撇了撇嘴。
“你們知道個屁!”
巴圖孟克剛剛身死,蒙古不穩。
這時候打他正正好好!
要是等巴爾斯博羅特穩定了蒙古,那些是複現土木之戰呢!
……
【與此同時,新任大汗巴爾斯博羅特出兵六萬襲擾宣府,殺掠近四千人。】
【九月,朱厚照巡幸大同,駐紮陽和,自稱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
【命戶部輸送帑銀一百萬兩到宣府。】
【戶部尚書石玠拒絕,隻輸送了一半。】
【月底,朱厚照離開陽和,前往大同。】
【同時,韃靼再次南下,劫掠陽和。】
【十月初一,韃靼進攻大同。與大同總兵官王勳、副總兵官張輗、遊擊孫鎮交戰。】
【朱厚照命宣府遊擊時春、遼東左參將蕭滓馳援王勳,遊擊周政、副總兵朱鑾、大同右衛參將麻循、平虜城參將高時尾隨韃靼。】
【宣府總兵朱振、參將左欽前往陽和與諸部會合。】
【初二,韃靼轉向應州。】
【應州之戰爆發。】
……
天幕上。
金色大纛迎風而展。
朱厚照看著麵前組成人牆的戰陣,一動不動。
紅與黑撞擊在一起,僵持不下。
蒙古鐵騎在人牆外盤旋,大聲呼嚎著。
大明戰士頂盾支戈,不動如山。
朱厚照看到一張猙獰的胡人麵孔。
麵無表情的摸向腰間長弓。
拉弓,搭箭。
“嘣!”
弦弓勁響!
身邊將軍大聲呼喊著:
“陛下親射!斬首一級!”
聲音傳疊出去。
軍心大振!
……
【十月初三,張輗、孫鎮、王勳等與韃靼在應州城南大戰。】
【初四,大霧,韃靼暫退。】
【初五,王勳等出城與韃靼交戰,蕭滓、時春、周政、麻循等率部支援。】
【朱厚照率太監張永、魏彬、張忠、都督江彬等人自陽和來支援,親自上陣。】
【初六,韃靼主動進攻,朱厚照指揮諸將抵抗,乘輿幾陷,自辰時戰至酉時,韃靼退兵。】
【初七,朱厚照與諸將且戰且退,至朔州附近,韃靼撤退,朱厚照轉入大同。】
【公元1518年,正德十三年正月,朱厚照自宣府回京。】
【事後清點,此戰明軍陣亡五十二人,重傷五百六十三人,斬獲韃靼首級十六個,朱厚照親自射殺一人。】
【由此數年,韃靼不敢深入犯邊。】
……
{這一戰不是小王子來犯嗎?}
{因為蒙古史料行文簡略且自相矛盾,明朝史料記載較少且有信息延遲的問題,所以巴圖孟克的生卒年月一直存在分歧。}
{主流的觀點認為他即位應該是在成化十七年年底。}
{但因為靠近年底,公曆與農曆錯位,導致部分蒙古史料認為是1482年,明朝史料因為消息閉塞、信息延遲的緣故,出現成化十九年、二十三年等說法。}
{但是巴圖孟克的死期分歧巨大。}
{一說認為他八十歲時去世,但那時候俺答汗都控製住蒙古了,所以這個說法不攻自破。}
{另一說就是認為他是四十四歲去世,大概就在1516或者1517年。}
{然後因為農曆和公曆存在日期差或者信息傳遞延誤,也存在正德十一年底1517年年初去世的可能。}
{所以,韃靼接連數年不敢深入犯邊的緣故,與此戰關係不大,真實的原因應是在此前後數年之中,蒙古陷入了事實上的分裂狀態。}
{巴爾斯博羅特在位期間受到蒙古諸部的強烈反對,年幼的博迪阿拉克即位後又麵臨蒙古諸部的事實獨立,俺答汗在事實上控製蒙古兩翼已經是三十年後的事情了。}
{其次,此戰的真實戰損確實是被低估了,但是跟文官集團的故意打壓也沒有什麼關係。}
{明朝計算軍功首級和戰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口徑。}
{前者是兵部和都察院的各種核實,大軍在外都配備了相當數量的文官,撰寫各種文書,兼顧官場規矩都由其完成。}
{但是此次朱厚照出征多以豹房親信和邊鎮軍將為主,這些人與前者毫無交集,根本沒有能力撰寫合格的奏捷文書並附上相應物證。}
{再加上論功是在應州之戰結束,北巡返回宣府後進行的,數月時間足以使首級腐爛到無法辨識的地步,大打折扣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