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生祠可不符規製啊。
但這想法就是從腦中一閃而過。
因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從太宗開始,曆代的這些明帝好像也沒幾個是安安穩穩乾符合規製事的……
朱見深看著給自己沏茶的萬貞兒。
自己還真沒什麼資格說“規製”二字……
……
【崇禎答應了魏忠賢的這番請求,正是以安其心。】
【如果對於停建生祠的請求皇帝不批準,反而顯得皇帝在防範他。】
【魏忠賢的幾番試探都被崇禎化解,但他仍然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他又讓江西巡撫和巡按分彆上疏請求為他建生祠,以試探皇帝的進一步反應。】
【到了這個時候,崇禎仍然有耐心陪他繼續玩下去。】
【麵對江西巡撫和巡按的上疏,崇禎以“前番已有旨意”糊弄過去。】
【為了徹底打消魏忠賢的疑慮,崇禎開始對閹黨成員大加封賞,賞錢、賞物、賞名號、賞官職。】
【經過崇禎皇帝不厭其反的表演,魏忠賢的疑慮雖然沒有完全打消,但心也稍稍安了下來。】
……
大漢·武帝時期
劉徹這回真是有點驚訝了。
“這手段不錯啊?怎麼在天幕的評價裡是那副模樣?”
一拉一扯,將魏忠賢的試探全部抹掉,還能不打草驚蛇。
如果把宦官這一身份轉換成外朝官員的身份。
崇禎這一手就是最標準的藩王登基安撫朝廷舊臣大法!
這是文帝打出的標準模板。
這就是抄作業的完美體現!
“這小子腦袋可比那朱允炆靈光多了。”
劉徹忘不了那另一位連作業都不會抄的朱家皇帝。
“你們這明初與明末似乎有幾分顛倒啊?”
……
【魏忠賢這邊歇了下來,但是崇禎並沒有歇下來。】
【從天啟七年底,崇禎就將原信王府的太監調入宮中擔任自己的近侍,又將跟自己關係親密的徐應元調入司禮監,接著將跟魏忠賢關係密切的宦官紛紛斥退到南京】
【就這樣,崇禎不動聲色的將內廷悄悄地控製在手中。】
【皇帝跟魏忠賢的過招,滿朝臣僚也都望在眼裡。】
【這些人裡除了有失勢的東林黨,更多的卻是閹黨文官。】
【他們在揣摩清這位新皇帝的心思後就隨時準備跟上皇上的脈路。】
【天啟七年十月,閹黨成員,都察院雲南道禦史楊維垣率先上疏彈劾閹黨骨乾,兵部尚書崔呈秀。】
【崇禎先是對楊的奏疏置之不理。】
【楊維垣緊接著又第二次上疏,對崔呈秀進行更加激烈的彈劾。】
【這回崇禎受理了楊維垣的上疏,勒令崔呈秀回家。】
……
大宋·太宗時期
趙匡義捋須讚歎。
“他這是在篩選啊。”
“按下不表就是一種態度。”
“以此來判斷對方是否真心倒戈,但又不使勁抻著,否則就斷了機會。”
“可惜用錯了地方。”
“家奴而已……何至於此。”
趙恒也看出來了。
什麼閹黨,分明就是皇黨!
事實證明,閹黨就是一個鬆散的聯盟。
都不用皇帝動手,這個黨派自己就能互相咬了起來然後把自己撕碎!
鬨了半天,天啟是拖著一幫人硬拉著大明……
……
【崇禎此舉無疑是向外廷釋放出一個強烈的信號,天下官僚摸準了皇帝的旨意,彈劾閹黨的奏疏紛紛飛進乾清宮,矛頭逐漸指向魏忠賢。】
【天啟七年十一月,崇禎正式開始處理魏忠賢。】
【一一列舉魏忠賢罪狀,將魏忠賢貶至鳳陽守陵,將客氏打發到浣衣局洗衣服。】
【魏忠賢行至河北阜城縣時自儘身亡,客氏在浣衣局也被虐待至死。】
【接著,各部院的閹黨文官皆被一一罷免或定罪充軍。】
事實證明,閹黨就是一個鬆散的聯盟,皇帝還沒有動手,這個黨派就已經開始互相咬了起來。
【在崇禎元年到來之前,崇禎以雷霆手段將閹黨骨乾一網打儘,其速度不可謂不快、手段不可謂不猛。】
【但這一行為卻輕易擊碎了天啟好不容易獲取的穩定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