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弟弟當我工具人!
“你成長了不少。”
晚上的市政廳,大多數的燈都已經熄滅,但是執政官的辦公室依然亮著微弱的光,田天賜看著喬晨曦,麵帶慈祥。
“不,是您的計謀,實在是太高明了。”喬晨曦謙恭地回複道。
田天賜知道了森林中發生的事情後,不由分說地直接敲響了城鎮的警戒鈴。
所有留在城鎮裡的市民都被召喚到了市政廳門口待命。
然而幾分鐘後警戒鈴停止,這也就意味著城鎮的險情解除了。
雖然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城鎮的突然警戒完全是虛驚一場,但是城鎮裡傳出了各種各樣的謠言。
被傳得最多的,是這樣一條
——新任執政官親率衛隊剿匪,遇上匪徒中的高手不敵被擊退!
喬晨曦倒也配合,在下午和晚上的時間段都沒有在市民麵前露麵,使得大家更加相信這個傳聞是真的。
“你告訴那個精靈‘隻許在勒蓬城附近當馬賊’的時候,是怎麼想的?”田天賜問道。
“我……我想的其實挺簡單的,就是彆讓他跑了,等到我們占領森林裡的交通要道的時候,他能幫上忙。”喬晨曦回答。
“你的這個計劃就稍微有點問題了。”田天賜抿了一口茶,“首先,如果隻有他一個人殘存戰鬥力的話,你把他留在那個馬賊基地裡,就等於把那個基地和他的命一起,無償送給其他的匪幫。這是你想要的嗎?”
“有道理。”喬晨曦認可田天賜的說法,“如果我們的目標是要占領交通要道,那我們該怎麼做?”
“兩種方法。”田天賜把端起的茶杯放下,“第一種是派遣至少三百個人手,把守在森林小徑的各處,第二種是在利威爾堡森林內地毯式圍剿,剿滅整個利威爾堡森林裡所有的馬賊。”
田天賜特意把“利威爾堡森林”一詞重讀,來提醒喬晨曦,光是清理勒蓬侯國裡的那些馬賊是顯然不夠的。
“您的意思是,我們的實力還不夠重新奪回交通要道?”喬晨曦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計劃還不夠成熟。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你想想看,如果我們把目標放在‘奪回交通要道’上,但換個主語,是不是就容易多了?”田天賜和藹的微笑中透露了一絲神秘。
“奪回交通要道,換個主語……啊!田爺爺,您的意思是,想辦法讓那個精靈做到這件事情?”
“沒有‘罪’的馬賊,不常見啊。”田天賜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我們要給那個精靈點名分嗎?”喬晨曦追問道。
按理來說,如果想把他變成工具人的身份,冊封成一個騎士可能更加方便一些。
雖然冊封騎士的權力在她姐姐的手上,但無論是田天賜還是喬晨曦,都是可以代行這個權力的。
“你姐在這個周日複活節的時候回來,但我怕那個精靈活不了那麼久。”田天賜直截了當地說出他的擔憂。
“其實我怕他根本活不過今晚。”喬晨曦歎了口氣。
“那這樣吧,明天我們派人過去看看情況。”田天賜拿起羽毛筆蘸了蘸墨水,然後在記事本上龍飛鳳舞地書寫起來。
“不必,”喬晨曦抬手阻止,“我一個人就行。”
“還是以審判者的方式?”
“以審判者的方式。”喬晨曦點了點頭,眼角掛著自信的微笑。
……
——精靈無懼死亡的傳聞竟然是真的。情況都這麼危險了,這貨竟然還能睡得著。
天色已亮,而喬晨曦已經在樹屋裡躲了一整晚。
由於大多數的樹屋都由簡單的木頭堆疊而成,漏水嚴重,她不得不換上了一套易於清洗的輕便服裝,然後把審判者服飾疊起來放在乾燥的地方。
的確,即便不下雨,有時從樹葉間也會滴落露水。長期以來,整個森林的環境變得潮濕得令人難以忍耐。
樹屋裡殘存著前任擁有者的雜物。喬晨曦對這些雜物並不感興趣,她隻害怕這些雜物發出太大的響聲,暴露她的行蹤。
作為陰影中的一方,她隻好避開這些雜物以隱藏自己的行蹤。
“這裡……是?”
人類的語言突然從樹屋的後方傳來。
喬晨曦從樹屋的縫隙裡向下看,一個彆著商業許可徽章的探險者和一個穿著利威爾堡建築學院校服的學生並排走在森林裡。
——不要命啦?你們不該來的!
喬晨曦的臉色很不好,但她不好出麵,隻能忍著。
“嗨,朋友,見過那個……被審判者攻擊過,一點傷都沒受的,精靈嗎?”
探險者學過一點精靈俚語,他吃力地和精靈交談著。
“沒。”精靈說。
“哦。那麼,你聽說過,這件事情嗎?”
“什麼事?您說說?”精靈從這句話開始改用了人類的語言,這讓喬晨曦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