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
太子,我的太子殿下喲,您怎麼能想一出是一出的?
讓我們自個兒回京,我們能在陛下麵前討得了好嗎?
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承受陛下的蹈天怒火。
但如果有太子在場,陛下的火大部分會衝太子發去,落到他們身上的肯定會少很多。
再說了,太子平安回京,陛下心裡的擔憂沒了。
發火歸發火,訓斥歸訓斥,但絕對不會治他們的罪。
但,太子若不跟他們一起回京,那就說不準了……
楊大人心裡發苦,欲哭無淚,斟酌一番後腆著臉說道:“殿下,您繼續留在齊州,不妥吧?”
太子訝然道:“哦,有何不妥?”
楊大人硬著頭皮道:“那夥賊匪,羅大人並沒全部抓捕歸案呢。殿下留在這裡,不安全。”
“嗬,正想跟諸位大人說呢,孤之所以留下,便是想親自查這個案子。”太子笑著說道。
楊大人一怔。
其他官員們也齊齊一怔。
很快,官員們各自腦補開了。
之前楊大人雖然隱瞞了那張紙條,隻透給了紀南城,但聯想到郭家的祖籍就在齊州,便紛紛猜到此事或與二皇子有關。
現在太子要留下親查此案,難道是要借機斬草除根,一舉乾掉已經殘廢的二皇子?
當然,他們的消息沒那麼靈通,並不知宮裡發生的事,隻以常情來論。
自古,各朝各代,都無可避免地會上演爭儲的戲碼。
贏了的,自然君臨天下;輸了的,便隻有黃土一抔了。
當年的二皇子,毫不客氣地說,比這位太子優秀太多了,可因為沒有勢力龐大的母族,再優秀也不過是昨日曇花,一現便又沒了。
但太子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們又有些拿不準了。
隻聽太子又道:“那可都是些亡命之徒啊,此次若不是老四和沈姑娘,還有羅大人帶兵來救,孤說不定真的就跟這世界永彆了。不怕諸位笑話,孤那時是很害怕的。”
“但後來一想,孤是太子,是儲君。身為太子,身為儲君,理應庇佑百姓,讓百姓們安居,樂業,而不是像喪家之犬一般逃回京城。”
“這些天,孤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那夥人是從西南逃竄過來的。”
西南?
怎麼可能是西南?
眾官員再次一怔。
殿下,您到底在說什麼?
太子沒有理會,繼續說道:“想必諸位還不清楚……去年,鎮南侯奉命西南剿匪,差點被賊匪的毒箭所傷,所幸他的部將沈武替他擋了一箭,這才幸免於難。今兒既是被孤碰上了,少不得要為民除除害,這也是孤身為儲君應該做的。”
使臣官員們:……
殿下,您的說詞真新鮮,好好的皇室爭儲頃刻便成了奉命剿匪,為民除害……
齊州本地的官員們:……
太子殿下,您真爺們,這下齊州完全沒了窩藏賊匪的嫌疑了吧,此事也與齊州的郭家無關。
嗯,好事啊。
放心吧,太子殿下,下官們一定好好配合您,爭取早日將那幫賊匪一網打儘。
今兒,真是驚喜帶著驚訝,驚訝連帶著震驚。
一撥又一撥的,官員們腦子轉不過來,隻視線緊緊地盯著太子,心裡由然生出一絲疑惑,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位太子殿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