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姿站了起來,麵對著惜如,細長蔥白的手指攪動著羹匙,盛了滿滿一勺,輕輕吹了吹,遞到了她的嘴邊。
惜如背部緊繃,她看著眼前晶瑩玉透的銀耳蓮子羹,有些戰戰兢兢,冷汗直冒。
“怎麼大雪天的,你還出汗了呢。”
宋羽姿用手絹給惜如仔細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又麵露微笑盯著惜如,聲音清脆欲滴,
“彆說主子不疼你,把它吃完,一絲一毫都不許剩。”
宋羽姿陰陽怪氣的話語,就像一堵無形的牆,落在了惜如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惜如臉上有些不自在。
她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婉拒道,“姑娘折煞奴婢了,奴婢怎敢吃主子的東西呢。”
宋羽姿冷笑一聲,將銀耳蓮子羹舉過惜如頭頂,反手將碗裡的銀耳蓮子羹儘數倒在惜如頭上。
那晶瑩剔透的羹湯汁水,濃稠而綿密,從惜如頭頂緩緩流淌下來。
一滴,一滴......逐漸落到了她的脖頸間,順著那鎖骨一點點流到了胸口處。
那滑膩溫熱的觸感讓惜如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臉色煞白,怯怯地看著宋羽姿,不明所以道,“姑娘,你這是......”
宋羽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將空碗放回桌上。
兩人沉默相對。
良久,惜如終是熬不住,她以為宋羽姿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才如此行事,遂臉色蒼白地跪了下來,拉著宋羽姿的衣角,梨花帶雨地哭道,
“不知惜如哪裡不對,惹惱了姑娘,還請姑娘明示。”
“你騙了我,蓮子銀耳羹不是紅葉熬的。”
宋羽姿氣定神閒地坐了下來,她垂眸盯著右手剛染的指甲,語氣稍顯不快,
“我原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所以給你一個機會細細說與我聽。”
惜如心知事情敗露了,連忙磕頭伏在地麵上,
“姑娘,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饒了我吧!這些都是柳夫人命我做的,隻放了些許迷藥,說是你吃了就會乖乖聽話,到時候宮裡來人接我們,咱們就能進宮裡享富了。”
“吃裡爬外的東西!”
宋羽姿踹了惜如一腳,胸口氣悶發緊,終是有些灰心喪氣。
這個貼身丫鬟,她一直當自家姐妹一樣來疼的,吃穿用度從未苛刻過,為何柳芸娘三言兩語就把她忽悠的團團轉,倒戈相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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